五月份，王令安度過了自己十七歲生日。

很巧，三天后的秦京茹也度過了自己十四歲生日。

半年時間，秦京茹個子長高了許多，現在已經接近一米六了，身材也發育了很多，比去年那個柴禾妞豐滿了不少。

王令安也長個了，以前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現在接近一米八，身材更加健壯，就連模樣也英俊了幾分。

反正最近這段時間，王令安每次外出，總會被遇到的女人多看幾眼，偶爾有歲數大的大媽熱情的問他‘多大了？有沒有對象？’之類的媒婆話，還好十七歲的年齡成了最堅實的阻婚墻，讓無數大媽扼腕嘆息。

王令安照過鏡子，別說，這張臉確實是越來越白皙和精致了，滿分10分的話，他覺得這張臉能打9.5分。

當然，是素顏狀態下，要是化化妝，就算不是‘神仙哥哥’，那也是‘神仙弟弟’。

可惜沒生活在2010年，不然最次也能混個流量明星玩玩。

秦京茹生日當天，王令安帶著她去北海公園玩了一天，半路上看到兩個熟人，一男一女，男的那個長著一張馬臉，正是四合院里的一血達人許大茂。

另一個二十來歲，半長頭發，鵝蛋臉，長裙小皮鞋，身材健康，屬于傳統審美的漂亮女孩。

這不是婁曉娥嗎！

王令安一眼就認出來了，看兩人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正在處對象。

想想也是，原劇中剛開局的時候是1966年年初，農歷臘月，距離現在差不多四年半，如果一切順利，婁曉娥應該就是今年下半年或明年上半年嫁給了許大茂。

四年生不出孩子，所以傻柱才會嘲笑婁曉娥不下蛋。

但事實證明，許大茂才是讓婁曉娥不下蛋的真兇。

經過近幾個月的學習，王令安對望聞問切已經有了初步掌握，許大茂這張臉，一看就是陰陽兩虛，雖然這不能當做許大茂不孕不育的證據，但王令安開了天眼，結果也就出來了。

原本不想管婁曉娥跳進許大茂這個火坑的事，正要跟秦京茹離開，許大茂卻是遠遠地招手喊了一聲：“王科長，您也出來玩啊！”

“……”王令安看著他，微微點頭：“你今天沒下鄉？”

“下什么鄉啊！這災荒都鬧三年了，鄉親們肚子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看電影。”說起這事，許大茂就頭疼。

三年了，他這三年下鄉放電影的次數一年比一年少，得到的好處也是越來越少，以前他在四合院里還算是不錯的，但這兩年是真不行了，每個月三十來塊錢工資，也就混個溫飽。

好在災荒之年，讓上面動了清算的心思，婁家這個資本家為了安上面的心，不得不犧牲寶貝女兒的幸福，想要找一個工農子弟的女婿，中和一下家里的成分。

剛好，許大茂他媽以前是婁家的傭人，四舍五入一下也算知根知底，在她的斡旋之下，給自己大長臉的兒子爭取到了和婁家千金相親的機會。

今天許大茂和婁曉娥就是第一次約會，沒想到會在北海公園遇到出來玩的王令安和秦京茹，想到自己對象是資本家的女兒，許大茂難免動了炫耀的心思，這才會主動跟王令安打招呼。

王令安點點頭，看了婁曉娥一眼：“你對象？”

“對。”許大茂嘴角上翹，炫耀道：“她叫婁曉娥，曉娥，這是我們院前院鄰居王令安，也是我們軋鋼廠第三采購科的副科長。”

婁曉娥看到王令安第一眼，臉蛋就紅了。

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她，饞他身子。

“你好。”婁曉娥帶著幾分羞澀、幾分忸怩。

王令安點點頭：“你好。”頓了頓，扭頭問許大茂：“什么時候結婚？”

許大茂呵呵笑道：“還沒定呢！有準信兒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倒不用。”王令安搖搖頭：“我建議你們結婚前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最好查查生育功能。”

“你什么意思！？”許大茂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婁曉娥也面露驚愕之色。

“我學過中醫，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的臉色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太虛了。”王令安平靜地道：“婁曉娥應該沒什么問題，你最好仔細查查，有病早治，免得拖到后面藥石無醫。”

“胡說！”許大茂一聽就慌了，色厲內荏地大喊大叫：“我身體好著呢！你這是污蔑！”

“信不信隨你。”王令安并不在意許大茂的反應，拉著秦京茹就要離開。

秦京茹卻不能忍受許大茂對王令安的態度，沒好氣地道：“我王大哥從不冤枉人，他說你不能生孩子，你就是不能生！”

“你——！”許大茂氣瘋了，抬起手就要給秦京茹一巴掌。

“住手！”婁曉娥大叫一聲，阻止了許大茂的動作，冷著臉說道：“許大茂，你現在就跟我去醫院。”

“曉娥，我……”

“你要不去，咱們以后也不用見面了。”

婁曉娥這句話讓許大茂心里一慌，急忙道：“好好，曉娥，都聽你的，咱們這就去醫院。”

婁曉娥面色稍霽，扭頭對王令安道：“王令安，要是檢查結果跟你說的一樣，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王令安擺擺手，正要說話，婁曉娥卻攔在他前面說道：“但如果檢查結果和你說的不一樣，我也會讓你知道，婁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王令安愣了下，看著眼神冷漠的婁曉娥，點點頭，覺得這才像一個資本家的女兒，而不是原劇中那個清澈又愚蠢的傻娥子。

許大茂樂了：讓你小子破壞茂爺處對象，你等著，等檢查結果出來，茂爺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

半小時后，婁曉娥和許大茂走進醫院，依靠著婁家的關系，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了體檢。

兩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婁曉娥什么事也沒有，很健康；許大茂看著自己的檢查單，如遭雷擊，面色如土。

婁曉娥從醫生嘴里得知許大茂先天性無精癥，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之后，心跳如鼓，眼神里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同時還有對許大茂的厭惡，以及對王令安的感激。

“許大茂，以后我們就不要見面了。”丟下這句話，婁曉娥快步離開醫院，乘車返回了婁公館。

“曉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一個年近四旬、身穿旗袍的女子有些意外地看著女兒，問道：“跟許大茂處的怎么樣？”

這個女人是婁曉娥的母親，姓譚，人稱婁譚氏。

“媽，以后別提許大茂，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婁曉娥氣鼓鼓地往沙發上一坐，直到現在還是心緒難平。

“怎么了？”婁譚氏訝然。

“哼！許大茂是個不下蛋的公雞……”婁曉娥三言兩語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到最后滿臉慶幸地道：“多虧了王令安，要不是他提了一嘴，女兒差點就跳進火坑里了。”

“那還真是好險。”婁譚氏震驚之余，也是一臉慶幸，同時還有些氣憤：“該死的許王氏，居然把我女兒往火坑里推，我饒不了她！”

許王氏就是許大茂的媽，以前是婁家的傭人，解放后才離開婁家，這次婁家給女兒選女婿，許王氏也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婁譚氏，并推薦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不是王令安這個意外，婁曉娥原本是會嫁給許大茂的，現在，蝴蝶效應出現了。

臨近傍晚，當外號婁半城的樓振華回到家，從女兒口中得知了今天發生的事，臉色一沉，冷笑一聲：“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連許家都欺負到婁家頭上了。好，好得很。”

“……”

沉吟片刻，婁半城問婁曉娥：“你說的那個王令安，是什么人？”

“只知道他是許大茂的鄰居，軋鋼廠第三采購科副科長，學過中醫，就是他看出許大茂不能生孩子的。”

想起王令安，婁曉娥的臉微微一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婁半城和婁譚氏看到女兒反應，四目相對，猜出了里面有事。

“這么說，王令安還真是年少有為。”婁譚氏笑問：“他今年多大？長什么樣？”

“唔，他看起來很年輕，年齡應該沒我大，長得……”婁曉娥臉更紅了：“挺好看的吧！”

“哦？”別的好說，聽到年齡沒女兒大，婁譚氏和婁半城的心思就涼了半截。

現在婁家的局勢很不好，女兒必須在一年內結婚，但女兒今年都二十歲了，如果王令安比女兒小，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婁家也等不起。

可是看女兒樣子，明顯是動了春心。

婁半城嘆口氣，不管怎么樣，先調查一下看看吧！萬一王令安只是長得年輕，其實年齡早就到了呢！

另一邊，跟婁曉娥分開后，許大茂恍恍惚惚地回了家，到家后往床上一躺，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和他無關了。

直到許富貴和許王氏，以及許大茂的妹妹許小玲回來，看到許大茂這死出，都懵了。

許王氏照著許大茂屁股就是一巴掌：“大茂，別躺著了，你不是跟婁小姐出去玩了嗎！怎么這幅樣子？”

這一巴掌把許大茂的魂兒打了回來，但情緒瞬間崩潰，張嘴哭嚎：“媽，我完了！我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