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夫之婦咋了?
- 仙子,別再讓我報恩了
- 匣饞
- 2091字
- 2025-03-09 06:06:11
一般……
徐如卿就知道會是這兩個字!
氣得她一把推開梁緣,拔劍便砍。
梁緣站在那也不躲,任由劍鋒逼近。
在砍入肩膀的前一刻,徐如卿逼著自己撤回力道,劍鋒橫移,貼在梁緣脖頸。
眸子里激動地淚光閃閃,胸脯劇烈起伏。
她現(xiàn)在對“一般”二字的反應(yīng)和梁緣不語只是一味地抬起巴掌一樣,都成條件反射了。
長這么大就沒這么憋屈過,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梁緣給了她活命的機(jī)會,給了她羽化飛升的可能,給了她選擇相忘于江湖的自由,但她最終選擇留下。
徐如卿有點(diǎn)后悔了,因為自己真的在吃軟飯!
什么互相交易?不過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的借口罷了。
梁緣不欠她什么,反而她欠梁緣太多。
多到即便梁緣明目張膽的占便宜,她都沒底氣拒絕。
沒辦法,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以前聽人說恩大成仇,徐如卿嗤之以鼻,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欠的恩情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最終的結(jié)局大概率是肉償,以身相許,就這還不夠呢!
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梁緣好像真是正人君子……
換作旁人,早就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了,哪會在意她的意見?
更別說在意同寢一室這種會讓她清譽(yù)受損的小事。
清譽(yù),清白,貞潔,在得道飛升的機(jī)緣面前,又值幾片仙玉呢?
徐如卿捫心自問,得到的只有一片沉默。
……
一向發(fā)嬌嗔,碎挼花打人。
美人嗔怒可是不得不品的一環(huán)。
梁緣正等著眼前的小美人給他填補(bǔ)空缺六十年的情緒價值,哪成想劍都貼到動脈了,徐如卿立正了!
他自是不知對徐如卿來說,此刻簡直就是蓋倫出輕語,沉默又破防。
徐如卿眸光堅定,像是做了某種違背祖宗的決定一樣,劍心通明,劍身震顫間鋒芒畢露,她緩緩抬頭,坦然直視梁緣的雙眼。
“欠你的恩情我會還給你的!不過……不過你休想讓我肉償!”
“(?⊿?)?”
梁緣聽蒙了,什么恩情?玉衣?
那東西充其量算一張得道飛升的藍(lán)圖大餅。
他相信徐如卿也知道這個道理,可現(xiàn)在怎么這么認(rèn)真?
好像確信可以集齊完整玉衣,羽化飛升一樣?肉償都來了,他是那種饞人家身子的人嗎?
嗯,還真是!
不過這根本和恩情不搭邊啊!
正所謂君子愛饞,饞之有道,趁人之危,絕非君子所為,梁緣對此嗤之以鼻!
他無奈扶額,“給你的又不是提親聘禮,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我看起來很需要女人嗎?”
徐如卿點(diǎn)點(diǎn)頭。
梁緣:“……”
“這么明顯?”
徐如卿點(diǎn)頭如搗蒜。
“看來是時候去勾欄聽曲兒了,別再給我憋壞嘍。”
“你……你不能去!”徐如卿劍身一壓,梁緣比剛才還懵,“為何不能?”
徐如卿也不知道為何,她剛才下意識就說出口了,思來想去來了主意,“咳咳,那個……你可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怎么能去花天酒地呢?”
“可我等習(xí)武之人,血?dú)夥絼偅f一憋壞了根基……”
“你不會……不會挊啊?”
徐如卿紅著臉蛋,給梁緣展示了一波說文解字野史版。
“(???)!!”
對此,梁緣嚴(yán)詞拒絕。
轉(zhuǎn)輪劍跟他南征北戰(zhàn),東征西討,攻城略地,前前后后這么多年,到頭來就這么擦槍走火打發(fā)了?
“不如……”
梁緣看向徐如卿。
“=????(???????)”
徐如卿后退半步,目光森然,警惕拉滿,梁緣要是來強(qiáng)的,她……她也沒招……
梁緣:“(?_?)”
“你想什么呢?我是想說,徐姑娘秀外慧中,人美心善,定然有條件好的閨中密友,不妨介紹一二?”
“閨中密友?”徐如卿眼前劃過一道窈窕倩影,搖頭道:“沒有。”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行吧。”
梁緣也不強(qiáng)求,和她說起街上那位賣豆花的姐姐,賣的豆花真好看,白嫩豐盈,肥美多汁。
“要是能娶回家,以后都餓不著嘍~”
徐如卿總覺得這話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只道梁緣餓了六十年是真的餓壞了。
“可惜,豆花姐姐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咋了?”
徐如卿抬起長劍,燭光下,寒光凜凜,映照她清靈秀美的容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陣牙疼。
“只要你想要,我就去殺了她的丈夫,斷了她的念想,把她擄來給你,怎么樣?”
“嗯?”
梁緣上下打量眼前的小美人,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一樣。
說好的人美心善呢?怎么離開隱霧山就成病嬌了?
先前徐如卿因沖突打殺臨江鏢師,梁緣還不以為意。
江湖嘛,今天能殺人,明天也能被人殺,刀光劍影很正常,可強(qiáng)搶民女是什么鬼?
“你認(rèn)真的?”
梁緣目光冷了下來,行走江湖可以不做行俠仗義的俠客,但不能做欺壓百姓的惡賊。
徐如卿似是被梁緣問死人問題的語氣嚇到了,緩緩放下青鋒,低著頭,撅著櫻桃小嘴,委屈巴巴,楚楚可憐道:“開個玩笑而已,那么兇干什么?”
“你最好是在開玩笑,而且一點(diǎn)也不好笑。”
梁緣面無表情,不再搭理她,自顧自躺床上休息。
徐如卿轉(zhuǎn)身偷偷看了一眼梁緣,眼底笑意更盛。
此番獻(xiàn)祭自己人美心善的濾鏡來試探他的底線,結(jié)果還算不錯。
梁緣除了手腳不穩(wěn)之外,的確是個正人君子,還算有一顆已識乾坤大,獨(dú)憐草木青的良心。
玉衣帶來的脫胎換骨并未讓他像暴發(fā)戶一樣野心膨脹。
換作旁人,不指著京城方向說一句“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就不錯了。
徐如卿美目流盼,亮晶晶的,拋開男女之情,她喜歡這樣的人,也是踏入武道修行以來,做夢都想成為的人。
不過,自己好像真的惹他生氣了。
徐如卿沒有患得患失,反而抿嘴輕笑。
要是梁緣對她的話無動于衷,那才是她哭都找不著調(diào)的時候。
而且,她最擅長哄人了~
從小到大沒挨過爹娘打,就是因為會撒嬌,會哄人。
徐如卿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還沒等說話,梁緣隨手抓起被褥罩在她頭上:“打地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