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在說我的腿肉多嗎?
- 仙子,別再讓我報恩了
- 匣饞
- 2098字
- 2025-03-22 00:02:00
目前,大冰坨子對自己的擔心自然不是真心實意。
梁緣很清楚這點。
但不管怎么說,慕無憂這個名義上的娘子,正在做噓寒問暖的本分。
這都是徐如卿的功勞!
梁緣準備好好獎勵她一下。
初吻這事,徐如卿依然覺得草率,看來只好再次拼盡全力彌補草率了。
小樹林的時候真不是他不盡力。
徐如卿太生澀,緊咬牙關,害怕得不行,連呼吸都忘了,差點沒暈過去。
老話說得好,一回生兩回熟。
只要是辛勤的小蜜蜂,肯定能采到更甜的花蜜,釀出最好的蜂漿!
“師弟!”
徐如卿的話打斷梁緣心里的豪情壯志。
“好妹妹多擔心你,以后少冒險,別讓人家提心吊膽。”
“那師姐你呢?”梁緣突然問道。
“我……我當然也擔心了,我可是你師姐!”徐如卿叉著腰,理所當然道。
慕無憂眼觀鼻鼻觀心,心里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說自己虛偽,師姐不也一樣?
明明不是師姐對師弟的擔心,明明朦朧曖昧,卻非要說個清白,狐貍精!
慕無憂心思活絡,臉上掛著妻子對丈夫身體的愁思,兩片柳葉彎眉微微蹙起,對徐如卿道:“師姐,你和夫君的醫患關系是怎么回事?夫君有什么病?”
梁緣也凝神看過來,他真不知道自己有病。
面對二人的審視,徐如卿打了個哈哈。
這病讓她怎么說出口?
說梁緣心病難醫,一深入接觸女人就會想起當爐鼎的扭曲日子?
“沒什么,我氣糊涂了隨口說的胡話,別當真哈。”
“夫君真沒病?”慕無憂不大信。
“當然了,師弟可是陸地宗師,什么病能惹到他身上去?”
梁緣搖了搖頭,怎么莫名有種婚前體檢的感覺?
徐如卿轉移話題道:“行了好妹妹,咱們還是看煉血功法吧,你眼界開闊,好好檢查檢查。”
慕無憂壓下疑惑,開始研究《燧象》。
初看覺得不過如此,一本普通的煉血法門罷了,最后越看越覺得不簡單,贊嘆道:“以燧逐象,大開坦途,開創此法之人一定是個……”
話說到一半,慕無憂眸光一凝,不可思議地看向梁緣,“此法是夫君所創?”
被大冰坨子崇拜的目光注視,梁緣挺直腰板,心里樂開了花,謙虛道:
“那倒沒有,只在原有的基礎框架上做了一點點修改罷了,不過《燧象》的確是我命名的。”
親眼看到梁緣在符箓一道的變通,本以為足夠天才,沒想到他在功法方面的天賦更是不可理喻!
慕無憂羞愧難當。
相比之下,自己只會按部就班走在前人路上,哪里當得起“天才”二字?
思之令人發笑!
“夫君謙虛了,經過夫君的一點點修改,《燧象》遠非尋常煉血功法可比,放眼江湖,足矣稱得上一門神功。
對氣血的操控出神入化,對戰之時牽引對手氣血,可謂占盡先機!”
慕無憂正要繼續夸,腦袋突然一陣劇痛。
“啊……”
雪白額頭青筋暴起,眼前閃過模糊片段。
隱約間好像看到自己腿上有血……
徐如卿眼疾手快,知道慕無憂牽動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旦記憶復蘇,怕是當場走火入魔成為瘋婆娘。
趕忙從袖口取出銀針,扎在她頭頂穴位。
“多謝師姐!”慕無憂感激地道謝,一針下去瞬間就好了,簡直妙手回春。
“你暫時沒有修為,身子弱,覺得不適是正常的,天色已晚,快回房歇息吧!”
“嗯。”
慕無憂起身上了閣樓。
徐如卿也從蒲團上起來,準備回屋睡覺。梁緣理所當然地跟她一起。
徐如卿將梁緣推出去,攔在門口不讓他進,目光充滿警告的意味。
“你現在是有娘子的人了,還和師姐一起睡,成何體統?”
“有娘子咋了?沒有師姐的腿做枕頭,我一點也睡不著。”梁緣一股腦往屋里擠。
“慕無憂也有腿,比我腿長,比我腿白!”
“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了?”徐如卿叉著腰,今晚說什么也不能讓他進屋!
“無憂的腿子多冰啊,哪有師姐的腿子柔軟暖和?”
“你在說我的腿肉多嗎?”徐如卿拼命壓著嘴角,質問道。
“師姐……”梁緣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不行,想都別想,以前沒娘子的時候躺就躺了,現在有娘子,還讓人家獨守空閨嗎?
你不是要強扭的瓜解渴嗎?去找慕無憂啊!”
梁緣眼底掠過一抹驚奇,湊到徐如卿面前,揶揄道:“好重的醋味呀,師姐不是說過只爭強好勝,不爭風吃醋的嗎?”
“我~沒~有~爭~風~吃~醋!”
徐如卿十分嚴肅,一板一眼,一字一句道。
“好吧,既然師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聽師姐的話。”梁緣一副沒有師姐的腿子今晚肯定失眠的模樣,“師姐晚安,我去找娘子了。”
“晚安,別讓人家著急!”
徐如卿推開梁緣,重重關上房門,靠在門后的陰影里,終于是松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又偷偷打開房門,透過門縫瞄了一眼,嘴里碎碎念:“哼!這么聽話……”
徐如卿躺在床上,腿上沒了梁緣枕著,總覺得空落落的。
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門。
翻來覆去睡不著,還不如去二樓聽個響。
……
燭影搖紅,更漏聲聲碾過閣樓。
慕無憂癱在床邊,黑白道冠隨意扔在妝臺,銅鏡里映出半張側臉。
雷紋黑袍自肩頭滑落,月白中衣剛剛解開,露出凝脂般的后頸。
幾縷鴉青發絲貼在鎖骨,隨著呼吸起落,蕩如寒潭漣漪。
窗欞外忽有腳步聲叩響回廊,這是……梁緣來了!
驚得她猛然攥住繡帳流蘇,將白紗床幔放下。
白絲羅襪褪到一半卡在足踝,瑩潤如玉的足尖驟然蜷起,十點寇丹浮起胭脂血暈。
手忙腳亂中,三千青絲如瀑傾瀉,青銅墜子在耳畔碎簌簌顫抖。
慕無憂慌忙抬起枕頭,將袖口里的一張黑色符箓壓在下面。
銅鏡里最后的倒影,是她咬著唇瓣,洇開蒼白的齒痕,冷光在眸中蕩漾,一點點斂藏于昏黃溫暖的燭光。
梁緣要敢霸王硬上弓,她就和他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