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話怎么這么多,還喜歡給自己加戲,就是不知道等下被一劍捅穿胸甲后會有什么遺言,還是跟那倆幽靈騎士一樣當場歇菜?
莊不為忍住吐槽的欲望,隨后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收起匕首也不處決女仆了,而是對著異常數據開口。
“這是最后一個精英怪了,我們二打一給它拿下...能做到吧?”
異常數據對上莊不為期待的眼神后鬼使神差的又扭開了。
“好的,沒問題。”
看來即便是數據也不愿意被人稱做不行。
對此莊不為表示,那你便全神貫注的賣力打吧,他等下會在一旁劃水的。
這是因為莊不為想起,他曾在某個論壇看到過幾百人就某個帶搞笑屬性的角色戰斗力設定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盡管大家眾說紛紜,各執一詞,但都默認了一點,那就是這種類型的角色要么弱,要么強,絕無中間狀態。
因此,只要這個疑似搞笑角色的騎士隊長展現出能一打二且不落下風的實力,莊不為就會冒險反水。
他啟動蒸汽鋸,看向沖來的騎士隊長,心里卻對異常數據惡狠狠想著。
‘有機會一定弄死你。’
然后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異常數據見狀亦緊隨其后。
莊不為這般做足了姿態的表演,甚至讓此前一直孤身一人的異常數據動容了,不由得在內心感嘆。
‘這便是伙伴的滋味嗎?’
當下便雙腳發力,幾下越過莊不為跑至其身前,暗自發誓要帶著這個信任它的小老弟無傷通關。
旋即將劍平舉,身體微微前傾,一個破空斬直刺迎面而來的騎士隊長。
后者高高躍起,兩手并舉那復合戟,身形如墜,以勢大力沉的斜劈應擊。
然而,鳴金交錯的金屬碰撞聲并未響起,在那即將劍戟交錯的剎那,異常數據收住攻勢,腳步虛晃,騙得騎士隊長一擊劈空。
趁此機會,異常數據這才對那空門大開的騎士隊長舉劍就刺。
騎士隊長則迅速反應,當即穩住身形,竟硬生生在武器落地前停住,將戟一翻,斧刃朝上,扯動戟桿,變招橫掃。
這一掃使得異常數據劍尖只能擦過甲胄,未能捅穿,無奈之下再度收劍,同時祭出另一把手半劍,交叉橫在胸前。
‘當!’的一聲,斧刃帶風露芒,一擊即中。
異常數據只覺一股巨力浸透劍身,通過兩把劍柄傳遞而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數步。
還未站穩,便見迎面一點寒芒襲來,它略微扭頭躲過這刺擊,而后欲順起兩劍往前劈砍之際,竟被一鐵腿踹中小腹整個人炮彈般倒飛近十米開外,落在沖鋒的莊不為腳邊。
后者看到幾個照面就落入下風的異常數據則是又驚又喜,他俯下身將它扶起,開始醞釀新的計劃。
而騎士隊長一擊得勢卻未追擊,它用力捏住手中的戟桿,似要攥出印來,兩團幽光在其頭盔面甲之下極速顫動,顯示著其正遭受著極其猛烈的情緒波動。
“克莉斯汀的劍技...就連她出招前扭動手腕的習慣也分毫不差...”
“你這家伙對她用了竊魂術(某種奪取他人記憶的魔法)嗎?我非宰了你不可!”
騎士隊長的這兩句話竟不再同先前一般不著調了,而是字正腔圓的肅怒之聲。
而莊不為聽聞后也反應過來了。
‘居然還有這一回事,怪不得搶到劍后變這么強,原來是吸收了精英怪的戰斗數據。’
不過他轉向異常數據后卻是這么開口的。
“你那技能原來可以吸收女仆的技能啊?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掌握?如果是后者也太超標了吧。”
畢竟聽都聽見了,總不能默不作聲吧。
“額,是一次性的...用在那女仆身上后技能卡就消失了。”
異常數據還是有些害怕莊不為會提出查看那張不存在的技能卡,干脆給自己打補丁。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不說這些了,我們分開一前一后合擊它,讓它顧彼忌此。”
莊不為對異常數據講出自己的戰術,旋即拉開幾個身位。
“你應付的來嗎?這個精英怪好像很強。”
異常數據問道,話語間甚至隱隱帶上了一絲關切。
聽出那層意味的莊不為頓了片刻,搖了搖頭開口道。
“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但總不能讓我看著你跟它單挑吧?哪怕是稍微幫你牽制一下也好。”
“這樣啊...謝謝。”
“客氣。”
兩人敲定戰術后,當即一左一右朝騎士隊長奔去。
而騎士隊長面對一打二的窘境卻也毫不怯,在它看來眼前這個褻瀆了自己同伴的女人尤其該死...比之某個不尊老愛幼一點騎士精神沒有的老大更令人氣憤,這次它豁出去了也勢必要砍下她的腦袋才行。
隨之,頭盔中雙團幽光不再閃爍震顫,轉而凝實,雙手高舉復合戟過頭頂,兩腿岔開如樹根般牢牢扎在地面,擺出架勢,靜待二人攻來。
這次異常數據同莊不為并位前行,沒再越過他,直到騎士隊長正前方數步之外停下。
而莊不為則繞了個圈跑至騎士隊長身后,形成前后夾擊的局面。
“哼!前后包抄?確實是你們這些陰險下作的老鼠在面對強者時的慣用伎倆...來吧!”
騎士隊長側過身來,這樣左右一瞧兩面都可以應對,幸好它只有兩團幽火沒有眼睛,不然時間長了非得成斗雞眼。
“喂喂喂,我們可沒有偷襲你,這可是正大光明使用的合理戰術,別說的那么卑鄙好嗎?”
莊不為對騎士隊長喊道。
這家伙好像特別在意榮耀什么的,那必須得跟它解釋一下才行。
但騎士隊長聽聞后,回應給莊不為的卻是掄錘便砸,同時大喝一聲。
“少廢話!我先要你的命!”
早就處在全神貫注狀態的莊不為面對這并非蓄謀一擊自然是輕松躲開,隨后也不還擊,他只要保證他這個人一直杵在其背后就可以了。
當然,這絕非是貪生怕死,而是莊不為在仔細評判了雙方戰斗力后的科學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