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強搶郎君的流氓
- 權臣心計:腹黑丞相甜寵妻
- 山有扶蘇
- 1948字
- 2025-03-16 18:45:13
“別說話,否則,我殺了你!”
云箏壓在謝沉身上,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握著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低聲警告。
腳步聲從廊上經過,那群人笑語晏晏,氣氛和諧,渾然不知花叢之中,還躺著一男一女。
謝沉輕輕眨了眨眼,仗著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放肆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
風從花間起,抖落了簌簌花葉,鋪在她素白的衣裙之上。
少女眉眼清秀,五官精致冷艷,眉間一點紅痣更是動人心魄。墨發自肩頭垂落,掙扎之間衣襟稍稍移位,露出了細白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紅色絲帶。
一股熱氣爬上臉頰,他面色如常,耳尖卻悄悄冒了紅,目光也稍稍偏移。
“啊!”
“死人了!”
不遠處傳來幾聲慌張的尖叫,透過草葉的縫隙,云箏看著被嚇得花容失色的云蘿,還有站在她身側溫聲安撫的裴照,眼中殺意森冷。
尸體被搬了出去,那些人也被遣散,花園小閣樓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
她收回視線,心情并未因為這場陰謀逆轉而雀躍,只因面前,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
“姑娘可以把我放開了嗎?”
謝沉嗡聲開口,無神的眼眸泛著薄薄的水霧,甚是無辜。
云箏放開他,匕首卻不肯移開半分。
“謝丞相怎會在此處?”
聽她直白地道明自己的身份,謝沉眸光微閃,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一邊道:“聽聞將軍府后園景色宜人,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云箏知道他在暗指什么,不由得冷笑。
“這么說來,謝丞相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不如姑娘與我說說?”
“你!”
云箏生怒,想到了什么,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謝沉面色不改,甚至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盯著虛空之處,無神無光。
想起方才他在廊上迅速移步,云箏雙眸一瞇,試探問道:“謝丞相當真看不見?”
謝沉嘆氣,“姑娘,戳人痛處,可不是君子所為。”
云箏呵呵:“可惜,我是女子。”
想起方才相撞時的柔軟觸感,以及那驚鴻一瞥的風光,謝沉垂著腦袋,面紅耳赤,瑰麗如吸人精氣的妖狐書生。
云箏卻警惕地盯著他,揚起了匕首,逼問:“你在打什么壞主意?”
謝沉盤腿而坐,腦袋稍稍一偏,凌亂的墨發沾了草葉,絕色容貌盡顯茫然無辜。
“姑娘好生不講理。”他輕嘆一聲,條理清晰地控訴,“我受邀前來將軍府,本想好好欣賞著園中風光,卻被姑娘推入了花叢之中,與姑娘有了肌膚之親……”
云箏的手一抖,厲喝道:“注意你的措辭!誰跟你有肌膚之親?”
謝沉輕輕“啊”了一聲,“姑娘抱著我的腰,捏著我的手,又摸我的臉,還劃破了我的衣裳……這些你都不認嗎?”
云箏咬著牙,“我幾時抱你捏你摸你了?我頂多是推了你一下,又怕被人發現,才按著不讓你動,怕你出聲,才捂著你的嘴……”
越說下去,云箏越心虛。
謝沉眉角一挑,“姑娘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像個強搶郎君的流氓啊?”
云箏氣急敗壞,又被迎面吹來的冷風拉回了理智。
“我真是腦抽了才在這里跟你廢話。”
她喃喃一句,拍拍身上的草葉便站起身。
謝沉微微仰著頭,“姑娘這便要走了嗎?那我怎么辦?”
云箏面色冷漠,“我與謝丞相素不相識,你怎么辦,與我何干?”
“哦。”他撫著袖子上的裂口,語氣沉重,“既如此,我也只好去找云將軍說道說道。”
“謝沉!”
云箏咬牙切齒,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家伙這么討人厭?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今日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姑娘難道不用對我負責嗎?”
云箏冷笑,“你想我怎么負責?”
送他去死行不行?
仿佛沒感受到她身上的殺氣,謝沉抬起了袖子,雙眸無光卻格外澄澈。
“至少,賠我一件衣裳吧。”
“……”
就這?
謝沉憂心忡忡:“我如今正值壯年,尚未婚配,若是未來的娘子知曉我曾經與姑娘有過肌膚之親,動作激烈到衣裳損毀,怕是于我名節有損。”
云箏氣得白眼都翻上天了。
她惡聲惡氣道:“謝丞相想多了,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南越誰人不知,瞎子丞相謝沉不近女色,終身未娶,冰清玉潔得仿佛要隨時遁入空門。
謝沉反問:“你又不是我未來娘子,你怎么會知道?”
云箏一噎。
她煩躁道:“不就是一件衣裳嘛,我賠你就是。只不過今日之事,還請謝丞相爛在肚子里,否則,我宰了你!”
云箏離開后,一抹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謝沉身后。
“方才丞相為何不讓屬下出面,殺了這不知死活的女子?”
謝沉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整理凌亂的衣裳,“寧寒啊,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被喚作寧寒的侍衛一臉冷漠:“她膽敢對丞相不敬,該死。”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
謝沉盯著云箏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
“我與她素不相識,她卻能無誤地道出我的身份,要不是她一直在暗中監視我,便是……”
寧寒心生警惕:“便是如何?”
謝沉薄唇微翹,輕聲道:“見鬼了。”
寧寒沉思片刻,“那女子看似柔弱,卻會些拳腳功夫,屬下并未聽聞將軍府有這號人物。”
“說是人物也抬舉她了,不過一個有點手段的小女子罷了。”謝沉看了小閣樓一眼,漂亮的狐貍眼瞇著一絲興味,“今日將軍府的壽宴,總算是有點意思了。”
他帶著寧寒離開,余光卻瞥見了花叢中一方帕子,上面還殘留著一線血跡。
謝沉面不改色地揣入懷中,領著寧寒看熱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