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奇怒氣沖沖地摔門離去后,大禮堂的喧鬧聲瞬間被掐滅,仿佛從未存在過。高大穹頂之下,搖曳的燭火在冰冷的石壁上投下忽長忽短的影子,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籠罩著這里。
馬爾福臉上掛著狡黠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寒星,透著絲絲寒意。他故意甩了甩那頭耀眼的鉑金色頭發,邁著夸張的大步走向哈利,皮靴重重地敲擊地面,發出清脆又急促的“嗒嗒”聲,在空曠的禮堂內反復回蕩,如同催命的鼓點。
“波特,就這么結束,可不符合你的‘英雄’作風。”馬爾福陰陽怪氣地說道,聲音裹挾著嘲諷,在禮堂四壁間不斷回響,“既然你自認為有資格加入魁地奇球隊,那敢不敢接受我的決斗邀請?”說話間,他手腕一抖,魔杖像被賦予生命般在指尖靈活轉動,頂端幽藍的冷光如同一雙貪婪的蛇眼,在黑暗中閃爍。
哈利心頭一緊,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魔杖,仿佛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羅恩立刻上前半步,站在哈利斜后方,如同忠誠的衛士。他雙手交叉抱胸,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馬爾福,臉上寫滿警惕:“哈利,先別沖動。馬爾福這家伙向來陰險狡詐,說不定又在設什么陷阱。”
馬爾福輕蔑地瞥了羅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般冰冷:“韋斯萊,你也就只會躲在波特身后當應聲蟲。怎么,波特,是不敢接受,還是怕輸給我丟了面子?”
哈利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內心天人交戰。一方面是對未知決斗的恐懼,另一方面是被挑釁后的不甘。最終,強烈的自尊與勇氣占據了上風,他抽出魔杖,指向馬爾福,魔杖尖微微顫抖:“好,我接受挑戰。但得按決斗的規矩來,不許耍陰招。”
羅恩皺了皺眉,低聲在哈利耳邊說道:“哈利,既然決定了,咱們就提前做好準備。我知道圖書館有幾本關于決斗技巧的書,咱們今晚就去研究研究。”
赫敏在拉文克勞休息區,原本就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毫無血色,雙手猛地捂住嘴,精致的眉毛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睛瞪得滾圓,眼眶中甚至泛起了一絲淚光。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心中不斷祈禱哈利能理智拒絕這場危險的決斗。
“哈利,千萬不能答應!”赫敏再也忍不住,不顧眾人的目光,快步沖到哈利身邊,雙手緊緊抓住哈利的胳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馬爾福根本不會遵守什么規矩,這分明就是一場陷阱。”
羅恩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他伸手一把扯開赫敏拽著哈利的手,語氣中滿是不屑:“赫敏,你就知道瞎操心!哈利可不是膽小鬼,難道因為你幾句話,就不去了?馬爾福能有什么陰謀,我和哈利早就做好準備了。”
“規矩?”馬爾福嗤笑一聲,笑聲中帶著狂傲不羈,“在真正的決斗里,實力就是唯一的規矩。明晚午夜,天文塔見。要是你不敢來,就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
周圍的學生們聽聞,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間沸騰起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義憤填膺,有的揮舞著拳頭,有的大聲叫嚷:“哈利,別怕他,我們支持你!”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則滿臉嘲諷,陰陽怪氣地對馬爾福的挑釁叫好,雙方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火星四濺,一觸即發。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時,麥格教授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從禮堂門口傳來:“你們在大禮堂喧鬧什么!”眾人回頭望去,只見麥格教授身著深紫色長袍,衣角隨著大步流星的步伐飄動,神色嚴肅,宛如一座移動的冰山。哈利和馬爾福見狀,像被施了定身咒般,迅速收起了魔杖。
麥格教授掃視一圈,目光如鷹隼般犀利,最后落在哈利和馬爾福身上:“我剛聽說大禮堂發生沖突,你們又在搞什么名堂?”
馬爾福搶先一步,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教授,我們只是在討論魁地奇球隊的事情。”哈利正要反駁,羅恩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肘,微微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
麥格教授顯然不相信馬爾福的話,她嚴厲地說道:“不管是什么事。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鬧事,一定嚴懲不貸!扣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各十分!”
眾人紛紛點頭,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像犯錯的孩子般,慢慢散去。赫敏快步走到哈利身邊,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憂慮:“哈利,馬爾福肯定沒安好心,你千萬別去。”
哈利搖了搖頭,眼中透露出堅定:“不行,我不能退縮。要是不去,他會一直拿這件事嘲笑我。況且我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羅恩翻了個白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赫敏,你還是回圖書館啃你的書去吧!哈利有我幫忙,不會有事的,別在這里添亂。”赫敏咬著下唇,眼眶泛紅,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目光在哈利和羅恩之間來回游移,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莫迪從一旁快步走來,他目睹了赫敏受委屈的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走到赫敏身旁,輕輕拉住她的手臂,柔聲道:“赫敏,咱們回拉文克勞休息區吧。”赫敏像是找到了依靠,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羅恩見狀,雙手抱胸,冷哼一聲:“隨她去吧!她就是太膽小,咱們按計劃準備決斗就行。”哈利也跟著點頭:“赫敏,你別管了,我和羅恩能應付。”
莫迪轉過頭,目光如炬,直視哈利和羅恩:“你們太讓赫敏傷心了,她只是擔心你們。希望你們別為自己的決定后悔。”說罷,他帶著赫敏緩緩離開大禮堂,赫敏時不時回頭,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