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爵士:我是來結束這個國家的
- 我作為國王的權力是無限的
- 阿拉伯神登
- 2252字
- 2025-03-09 14:00:00
“霍爾德公國?這種狗一樣的國家,只要稍加恐嚇,就會跪在地上搖尾巴!”
禁衛(wèi)軍營地的臨時會議室內(nèi),弗里茨爵士充滿不屑的聲音隨風飄蕩了很遠。
從外表看,這位大名鼎鼎的爵士其實只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紳士:銀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胡子修剪的也很整齊。
但是他一張口,就讓人感覺到什么叫“對敵人如寒冬般殘酷無情”。
作為陪先王一同參與了篡國的硬核狠人,弗里茨爵士根本看不上霍爾德這種弱雞——
其實人家的國土面積挺大的,足足有0.3個通遼,就是武德方面不太充沛而已。
問題在于,弗里茨爵士此刻又展現(xiàn)了他的另一個特點,那便是“對自己人也如寒冬般殘酷無情。”
比如,皮烏斯本著小心謹慎的想法,試圖提出一點穩(wěn)妥的建議:“事出反常,霍爾德公國的異動是不得多加重視?”
結果弗里茨的反應是,他上下打量了幾眼皮烏斯,然后道:“你是誰?”
“王室御用文書官,皮烏斯。”
“我聽說過你,我的任命詔書是你寫的吧。”弗里茨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上面滿是一股投機膿水的臭味。”
皮烏斯瞬間紅溫:“你!”
路逸連忙試圖進行勸和:“爵士,皮烏斯是為了撥亂反正才與赫爾曼決裂,這是大局為重的勇敢行為。”
“你管這個叫勇敢?”弗里茨微微搖頭:“只是條被前途晃花眼的蛆蟲罷了,我都能想象到他從糞坑爬向蜜罐時的丑陋姿勢。”
路逸:“……”
作為一心會的同伴兼好友,貝爾納德實在受不了皮烏斯被這樣羞辱,當即站出來大聲道:“爵士!我們敬您是前輩,如今只是討論國事而已,何必如此刻薄?”
“咦?”弗里茨從貝爾納德的打扮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繼而擺出個夸張的驚訝表情:“禁衛(wèi)軍,一群連《守城令》和《如廁令》都分不清的家伙,竟然還知道什么是國事?對了你所謂的國事,包不包括你們之前鬧兵變,然后轉過頭又舔國王鞋底這部分?”
貝爾納德面色鐵青,手忍不住放到了刀把上。
弗里茨繼續(xù)冷笑輸出:“裝模作樣,禁衛(wèi)軍這么多年還是只會這一套。要我說你那把刀還是別拔了,改天熔了打成狗鏈,拴在國王的馬車上還能避免走丟。”
不提貝爾納德被氣到渾身顫抖,弗里茨索性對在場的所有禁衛(wèi)軍放aoe:“聽好了,從今天起當我喊‘王家尿壺’時,你們就要喊‘是’,我需要的時候會拿你們來裝廢物,不需要的時候可能會踢兩腳聽個響,明白了嗎?”
這下禁衛(wèi)軍們皆表情不豫,面露兇光。
而路逸也徹底明白了,怪不得前身的記憶里,所有人提到弗里茨時都是副一言難盡完全不想回憶的扭曲表情。
合著全是因為對方這張嘴啊……
可轉念再一想,弗里茨作為政壇上縱橫多年的老妖孽,對方就算再離譜,也不至于見誰都口吐芬芳吧?
至少有人敢對先王這么說話,那肯定是要變魂環(huán)的。
所以說,弗里茨剛過來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難不成是個故意的自污行為,從而表示他是個孤臣,沒有絲毫威脅國王地位的想法……吧?
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總不能真是因為對方天生嘴臭吧?
有鑒于此,路逸覺得自己也得表現(xiàn)一下,不能浪費弗里茨爵士的一片苦心。
路逸:“今奧古斯都王國傾頹,外虜竊命,寡人不量力,欲申大義于天下,而智術淺短,迄無所就。惟愿爵士開其愚而拯其厄,實為萬幸!”
弗里茨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你……有點不像是尼古拉那家伙的種。”
還好弗里茨沒在這件事上深究,也不再執(zhí)著對其他人的祖安攻擊,扭過頭開始望向自己的身前。
那里有一個臨時做好的沙盤,并根據(jù)收到的軍情進行實時更新。
奧古斯都王國崩壞到極點的局勢,在這一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整個西境完全淪陷,卡洛林帝國的旗幟已經(jīng)開始蔓延到中部地帶,且奧古斯都王國的防御完全是一盤散沙,因為國王沒有指揮的能力,而王城——位于西境的王城是否存在還是一個問題。
再嘴硬的人,也得承認這個國家正處于最危險的關頭。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語的弗里茨爵士,希望這位傳奇首相能夠想辦法力挽狂瀾。
盡管到目前為止,對方的舉動更像是來結束這個國家的。
良久后,弗里茨爵士終于動了。
直起身來,弗里茨冷靜開口:“陛下,你記一下,我做如下部署調(diào)整。”
路逸愣了一秒,然后明白過來弗里茨是要用他的名義下令,強化國王的權威。
路逸:“爵士請說。”
弗里茨:“以白狼軍團、北境長槍衛(wèi)隊,南下死守翡翠峽谷咽喉;第一、第二、第三中央近衛(wèi)兵團,寒鐵衛(wèi)隊,外加鐵荊棘傭兵團,全力強攻橡木林高地;東境銀盾兵團帶兩個翼騎兵中隊,奔赴碎石隘口構筑防線阻攔敵軍;南境的兵一分為二,圣劍騎士團北上,由東境大公指揮,其余兵力………“
弗里茨手上的推演棒突然折斷,侍從慌忙遞上一根新的。
“告訴奧雷利安(南境大公),裝死也得有個限度,讓他馬上滾過來勤王!”
除此之外,還有些其他命令。
“即刻向自由城邦抵押王室紋章權,能換多少黃金換多少;全國即日起實行三級戰(zhàn)時稅,但免除邊境各省的糧草征調(diào);再派人去安撫霍爾德公國,必要時可以許諾戰(zhàn)后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下發(fā),路逸頭一次感到自己的國家好像真的有救,當即應和道:“是!”
然后弗里茨爵士說:“陛下,你重復一遍。”
路逸:“啊?”
這下有個人被激怒了。
艾麗西婭可以接受弗里茨對禁衛(wèi)軍全體的嘲諷,因為她確實覺得自己干的很爛,連麾下的軍隊都掌控不了(這得感謝先王的精心設計)。
但艾麗西婭無法容忍有人對國王無禮。
“爵士,請注意你對國王的態(tài)度!”艾麗西婭大聲呵斥。
弗里茨能受這個氣?
嗤笑一聲,弗里茨搖頭道:“原來是艾麗西婭這位花瓶統(tǒng)領,我原以為你那身鐵皮里面藏的不過是顆想被刻進王室墓碑的虛榮心,沒想到現(xiàn)在連屁股朝向都能隨國王權杖的硬度變化。”
路逸面色大變,連忙拽住開始蓄力氣刃大十字斬的艾麗西婭:“冷靜!冷靜!不至于!”
只不過——
奮力抱住掙扎的艾麗西婭,路逸在心中暗忖:“弗里茨說的那個國王權杖……它正經(j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