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不需要你多強啊,只是,只是希望。。”柳凝巧還是沒能說出心中的想法,其實她只是希望少年可以像先前那樣陪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琉寧麒有些好笑,看著柳凝巧手足無措的樣子,哪里還有半分天階強者的風(fēng)范。
“哪里不一樣了?”柳凝巧有些生氣,也有驚慌,不知琉寧麒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嫌棄自己?
“說不上來,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琉寧麒輕輕搖頭,其實他大概明白,無非是以前不在乎,現(xiàn)在變得在乎了唄。
柳凝巧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又轉(zhuǎn)過身去,背對琉寧麒。一時間有些無助,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想到少年可能因為自己的變化,而嫌棄自己,就忍不住會難過。
然后便是一夜無話,但琉寧麒因為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入睡倒不是很困難,不過柳凝巧就是有些遭殃了,她因為少年說的話,困意全無啊。
直到清晨,趁著柳文景將他們父母支開的空隙,琉寧麒果斷選擇了先走為妙。
“那我走了哦。”琉寧麒對著柳凝巧微笑道,但少女卻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倒是讓琉寧麒有些納悶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很想自己留下來的感覺,怎么一下子變成這樣,巴不得讓自己快點走一樣。
琉寧麒搖了搖頭,頓感無奈,暗嘆一氣,便緩緩再來到少女身邊:“你不說點啥嗎?我可真走了。”
“走就走,本姑娘又沒攔著你。”柳凝巧本來就挺失落的,琉寧麒還非要和自己搭話,眼角都差點出淚了。
“好了,干嘛這么傷感嘛,那要不這樣,你要是想我了,我就來金都看你,好不好?”琉寧麒有些好笑的看著嘴上還死不承認(rèn)的柳凝巧。
“誰會想你啊,自作多情,趕緊走吧你。”柳凝巧一把推開琉寧麒,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點走。
“等我。”琉寧麒輕輕留下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一個突然回頭就可以看到少女那些委屈的神情。嘴上還說不想自己,臉上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這么說的嘛。
柳凝巧一聲冷哼,立刻別過頭去,才不想讓這個傻子看自己笑話呢。直到氣息遠(yuǎn)去,再朝那處看去,已是不見人影了。
琉寧麒剛回瀚瀾,第一時間就買了件老氣的外套,將自己盡可能的裝扮成一個成年大叔的樣子,最好讓以前認(rèn)識自己的都認(rèn)不出自己。
“真需要這么夸張嗎?”顧江楠在一旁看著琉寧麒這副浮夸的裝扮,一時間覺得有些搞笑。
“當(dāng)時楚州被攻時,我甚至懷疑全城人都是攝汐教眾,真的不能小瞧了他們。”琉寧麒沒有覺得自己這般動作是夸張,相反,他甚至覺得自己這些根本不夠。
“行吧,小心點確實沒錯,那我去給你看看,若是有問題,你就來我家好了。”顧江楠聽后也是覺得有理,攝汐教的勢力已經(jīng)完全掌控一座城的命運了,怎么還能用普通教派來衡量呢。
琉寧麒剛想點頭,但看到顧江楠身旁的黎思蓉,又立刻在心中暗嘆一氣。如果自己的居住地被攝汐教盯上了,那自己大不了去外圍,絕不能去顧江楠家啊,這是為了兄弟好啊。
不過還沒等顧江楠準(zhǔn)備動身,琉寧麒就已經(jīng)感知到一道強勁暴戾的氣息,便立即制止了顧江楠的動作。只見街道之處不斷有人將眼神放過來,那些人彷佛和琉寧麒很熟一般,時不時就看著自己。琉寧麒很清楚自己不認(rèn)識他們,那只能說明,這是他們的眼線,至于為誰賣命,還未可知。
“我去外圍。”琉寧麒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便已準(zhǔn)備動身出發(fā)。
“有空看看。”顧江楠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自己這兄弟,索性無奈搖頭,將一個本子遞給他。
琉寧麒有些驚愕,但也沒說,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感激,兩人沒有多言,立刻分散。那些人群見狀紛紛開始移動位置,分別鎖定了琉寧麒和顧江楠兩個方向。
直至琉寧麒出到外圍,身后的目光才有所緩解,他知道估計是擺脫了結(jié)界內(nèi)的眼線,但外圍的眼線估計也在某處悄悄盯著自己了。琉寧麒早已在金度時就呼喚枯骨人從南清趕回瀚瀾,此刻不到一刻,就已經(jīng)來到自己身邊,他操作枯骨人在附近用天視觀察,卻依舊不見有什么眼線,這倒是讓他疑惑不解。但為以防萬一,琉寧麒便順便尋了處空地,開始看起顧江楠給自己的秘法。反正有枯骨人在身側(cè),倒是完全不怕有厄汐怪物侵?jǐn)_。
直到深夜,琉寧麒這才想返回結(jié)界看看,一進城,先前的街道空無一人,寂靜聲淺,只偶爾傳來不遠(yuǎn)處行人的歡呼聲,就無其他了。琉寧麒腳尖一點,電光摩擦空氣,發(fā)出滋滋作響的電流聲,掌心一直凝聚著混沌之氣,以防不備。
“終于是等到你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男聲不知何處傳來,琉寧麒眉頭緊鎖,開始四周環(huán)視,天視大開,卻根本不能探知到這聲音的來源。
“我只是一個傳話的,人不在你身邊,你只需聽著就好。”男聲再次傳來,琉寧麒不是很確定這聲音是不是程莫禹發(fā)來的,語氣很像,但聲音卻不是。
“吾乃棠辭軒戴素首,聽聞你在攝汐教威迫之下保下楚州,吾很欣慰,所以誠心邀請你來棠辭軒云閣,有件要事,想與你商議,若考慮好,就聯(lián)系楊無憫吧。”男聲一結(jié)束后,便不再有動靜。
琉寧麒做了片刻思考,心中多了許多疑慮,很疑惑的便是為何非要找他。這位素首不管是高深的元修造詣。還是作為棠辭軒素首的身份,什么事情不會比自己順利。所以琉寧麒思索了片刻,便覺得是個陷阱,畢竟自己先前接觸了棠辭軒在楚州的先行隊成員,印象屬實不怎么好,而且這些人若是黑白不分,甚至可能會覺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些人。
只是一會功夫,琉寧麒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去,去到別人的地盤,總歸會讓自己落入下風(fēng),更何況自己有什么義務(wù)一定要去呢。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琉寧麒更確定自己不能待在瀚瀾結(jié)界內(nèi)了,這大能連自己經(jīng)過哪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