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彌漫在廣袤的草原上,露珠掛在牧草的尖端,微風拂過,輕輕搖晃著。遠處的山脈在晨曦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天地之間,只有馬群偶爾的嘶鳴和羊群低沉的咩叫聲打破寂靜。
十歲的葉爾達克蜷縮在厚厚的羊毛毯里,睡得正香。氈房里燃燒的牛糞火已經變成暗紅色的余燼,微微散發著暖意。突然,外頭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是母親沙依拉忙碌的腳步聲——她已經起床開始準備早餐了。葉爾達克皺了皺眉,不情愿地把頭埋進毯子里,但母親的聲音很快在耳邊響起。
“葉爾達克,該起了。”沙依拉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背,帶著一絲笑意。
葉爾達克嘟囔了一句什么,仍舊不肯睜眼。旁邊傳來一陣輕笑,祖母托甘正坐在火爐旁,手里捻著一根長長的線,熟練地紡著羊毛。她的臉上布滿歲月的痕跡,但眼神依舊明亮。
“還不起床,太陽都要騎著駿馬跑到頭頂了。”祖母一邊紡線,一邊開玩笑道。
葉爾達克終于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祖母,又瞥了一眼母親。她已經轉身走到火爐旁,翻滾著銅壺里的奶茶,淡淡的奶香彌漫在整個氈房里。他咂了咂嘴,猛地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今天可不是懶覺的日子。”祖母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你得去看看你的羊群了。”
葉爾達克這才想起,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他第一次要獨自去牧羊。
氈房外的晨風帶著些許寒意,但葉爾達克卻已經興奮得顧不上寒冷。他匆匆洗了臉,接過母親遞來的熱騰騰的奶茶,一口喝下,暖意瞬間從喉嚨流向全身。他咬了一口面餅,幾乎是囫圇吞下,迫不及待地沖到氈房外。
草原遼闊無垠,陽光已然升起,將天空染成一片湛藍。遠處,父親和哥哥們騎著馬驅趕羊群,正向著山坡那邊前行,而他的母親和嬸嬸們則圍坐在另一頂氈房前,忙著熬奶茶、剪羊毛、縫制新氈房的布料。
葉爾達克轉身跑向馬廄,他的坐騎——一匹棕色的小馬正悠閑地嚼著干草。見到葉爾達克,它甩了甩尾巴,朝他低聲嘶鳴。
“今天就靠你了,塔爾汗。”葉爾達克輕聲說著,熟練地拍了拍馬背,然后翻身騎了上去。
他知道,今天他要帶著家族里最年輕的一群羊,獨自去到更遠的草場。這是他第一次獨自放牧,意味著他已經不是個需要整天被看管的孩子,而是一個能肩負起家族責任的男孩。
“葉爾達克!”父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葉爾達克循聲望去,父親阿肯正騎在高大的黑馬之上,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記住,照看好你的羊群,不要走得太遠。”阿肯囑咐道,“如果遇到陌生人,先觀察,不要輕易上前。”
葉爾達克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不僅是父親的囑托,也是家族里每一個男孩在第一次獨立放牧前都會聽到的話。草原遼闊而自由,但也充滿未知的危險。
葉爾達克驅趕著羊群,朝著更遠的草場走去。一路上,他聽著羊群咩咩的叫聲,嗅著風中混合著青草和陽光的味道,心里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他并不知道,這一天,會成為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日子。
葉爾達克策馬走在羊群旁,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肩上,照得草原一片明亮。他的羊群——二十幾只活潑的小羊,正歡快地撒著蹄子,向遠處的草場奔去。草原遼闊無邊,風帶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讓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舒暢。
“終于可以獨自放牧了。”葉爾達克心想。
不遠處,河水在晨曦中閃著粼粼波光,像是一條鑲滿寶石的銀帶。每次路過這里,葉爾達克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傳說這條河曾是他們祖先定居時最先發現的水源,水邊的草場肥美,許多家族都會趕著牲畜來到這里。
葉爾達克吹了聲口哨,羊群慢慢停下,開始埋頭啃食嫩草。他跳下馬,伸了個懶腰,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他還記得哥哥第一次獨自放牧時的樣子——英勇地騎在馬上,驅趕著成百上千只羊,宛如戰場上的將軍。如今輪到他了,雖然羊不多,但這代表著他的成長。
正當他得意地想著自己的“成功”時,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群騎馬的人影。他們的馬速很快,像是一道黑色的風,在草原上疾馳而來。葉爾達克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草原上并不總是安全的。有些部落之間并不友好,甚至還會發生爭斗。如果遇到陌生人,必須先觀察,不要輕舉妄動。
他屏住呼吸,迅速跳上馬背,將羊群向更遠的地方趕去,希望能避開那群人。然而,那些騎馬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他們拉緊韁繩,朝他的方向疾馳而來。
葉爾達克的手心滲出了汗,他握緊馬韁,心里飛快地思索著對策。他該逃跑嗎?還是留下來,裝作若無其事?
幾息之間,那些人已經到了他面前。為首的是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人,滿臉胡須,眉頭緊鎖。他的目光落在葉爾達克身上,帶著一絲審視。
“你是誰的孩子?”男人低沉地問道。
葉爾達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我是阿肯的兒子,葉爾達克。”
男人聽到“阿肯”這個名字,眉頭微微一挑。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扭頭對身后的騎手們說了幾句什么。那些騎手立刻放松了戒備。
“阿肯……你父親是個好戰士。”男人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我們是路過的客人,來找你們汗王商議要事。”
葉爾達克松了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父親說過,草原上的“客人”有很多種,有些是真正的商人和使者,而有些……則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們要去找汗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沒錯。小子,我們不會傷害你。繼續放你的羊吧。”說完,他帶著一群騎手揚鞭策馬,繼續朝著遠方奔去。
葉爾達克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盡頭,心跳才慢慢平復下來。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一次普通的拜訪。
葉爾達克驅趕著羊群,往更遠的地方走去,試圖甩掉剛才的不安。然而,草原的風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它帶著一絲低沉的嗚咽聲,像是在訴說某種即將發生的事情。
他仰頭看向天空,發現云層似乎變厚了。陽光已經不再像早晨那樣溫暖,而是被一層淡淡的灰霧籠罩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這時,羊群里的一只小羊突然停下,朝著某個方向警惕地張望。葉爾達克順著它的目光望去,發現遠處的草叢里,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眨了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風吹動的草?還是……另一個陌生人?
葉爾達克咽了口唾沫,緊了緊馬韁。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他感覺,這一天,遠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平凡。
草原的風越來越冷,云層在頭頂緩緩聚攏,陽光被遮蔽,天地間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陰影。葉爾達克驅趕著羊群,心里卻不太平靜。
他還在想著那群陌生的騎手。他們自稱是去見汗王的客人,可父親曾說過,真正的使者往往會攜帶明顯的族徽或信物,而這些人卻沒有任何標識。更奇怪的是,那個在草叢中一閃而過的影子——它到底是什么?是野獸,還是另一個人?
葉爾達克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這些不安的想法拋開。他告訴自己,今天的任務是放好羊,不能因為胡思亂想就分心。
他吹了聲口哨,小羊們仍然安靜地啃食著草,馬兒低頭舔著地上的露珠,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然而,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仍舊纏繞在他心頭。
突然,他的坐騎塔爾汗猛地抬起頭,耳朵立起,鼻息變得急促。羊群里的一只小羊也驚慌地抬起頭,發出幾聲短促的叫聲。
葉爾達克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動物比人更能察覺危險——而此刻,它們正在警覺地看著同一個方向。
葉爾達克順著它們的目光望去,遠處的山坡上,一道灰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緊接著,又出現了第二道、第三道……
狼群。
葉爾達克的喉嚨收緊了。
草原上有兩種狼,一種是獨行的老狼,它們通常不會襲擊人或大群牲畜,另一種是成群的狼群,它們才是真正的噩夢。父親曾說過,狼群最喜歡盯上那些沒有成年人看守的羊群。今天,他正是一個人,只有他和這些羊。
葉爾達克迅速跳上馬背,目光死死盯著遠處的狼影。他數了數,至少有五六只。他知道,狼是聰明的,它們不會直接撲上來,而是會悄悄靠近,尋找機會。他必須趕在它們行動之前,把羊群帶離這里。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大聲喝道:“哈!哈!”
羊群受到驚嚇,開始四散奔跑。葉爾達克用鞭子輕輕抽打塔爾汗的側腹,催促它加快速度,繞到羊群前方,把它們驅趕向另一個方向。
但狼群也動了。
它們緊緊跟在后面,步伐輕盈而迅捷,時而停下,時而低伏在草叢里,如同一群隨時準備出擊的幽靈。葉爾達克的后背滲出冷汗,他知道,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他的羊群就完了。
葉爾達克四處張望,尋找可以避難的地方。前方不遠處,有一片巖石堆積的山坡,如果能把羊群趕到那里,或許能暫時擋住狼群。
“快走!”他低喝一聲,猛地揮鞭驅趕羊群。
羊群在驚慌中朝著山坡奔去,而狼群也加快了速度。葉爾達克聽見它們的低吼聲越來越近,那是一種壓抑而興奮的聲音,像是在等待獵物露出破綻。
就在這時,一只體型特別大的灰狼突然從側面沖了出來,猛地朝一只落在后面的羊撲去!
葉爾達克的眼睛猛地睜大,來不及多想,他猛地拽緊韁繩,塔爾汗嘶鳴一聲,驟然加速,朝那只羊沖去。
“哈——!”葉爾達克高高舉起馬鞭,狠狠地抽向灰狼!
啪——!
馬鞭狠狠抽在灰狼的背上,它吃痛地一躍而起,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隨即迅速后退。
葉爾達克沒有停下,他繼續大聲吆喝,揮舞著鞭子,試圖讓狼群不敢靠近。塔爾汗也焦躁地踏著蹄子,鼻孔里噴出粗重的氣息。
狼群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它們盯著葉爾達克,眼里閃爍著寒光。葉爾達克知道,它們在衡量——到底是繼續進攻,還是暫時放棄這場狩獵。
時間仿佛凝固了,只有風在草原上嗚咽。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狼群猛地回頭,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葉爾達克也愣住了,他循聲望去,看到遠方塵土飛揚,一群騎馬的人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葉爾達克!”
是父親!
葉爾達克從未感到如此欣喜過。
阿肯帶著幾個戰士飛快地沖到狼群面前,高高揚起長矛,發出一聲震天的吼叫。狼群見狀,終于不再猶豫,迅速調頭,消失在遠方的草叢里。
葉爾達克長長地喘了口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塔爾汗也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馬背上已被汗水浸濕。
阿肯策馬來到葉爾達克面前,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眼中既有擔憂,也有一絲自豪。
“你做得很好。”阿肯沉聲道,“但下次,不要一個人待在狼群出沒的地方。”
葉爾達克點點頭,心里仍然有些余悸,但更多的是驕傲——今天,他成功保護了自己的羊群。
他知道,這是他成為男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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