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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看你媽呢?

雖然說明上只讓每天吃一枚淬血丸。

但許昕現(xiàn)在顧不上了。

今晚至少要將第一個動作練會入門,才有機會對付那鬼東西!

很快,第二枚淬血丸入腹。

許昕再度沉浸在修煉之中。

不過這一次,許昕試了試看能否在夢中道觀里修煉。

畢竟夢里的東西都能帶出來,如果能在夢里修煉,也許日后自己可以完美的利用每一天的時間。

進入道觀后,許昕繼續(xù)修煉第一幅。

汗水不斷滴下,肌肉滿是酸痛,但全都被許昕無視。

無意間,許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足足保持了一個小時的姿勢和呼吸。

似乎相比在現(xiàn)實中,自己在夢中道觀內的修煉更加容易!

“呼——”

某一刻。

達到極限的許昕只覺得渾身疲憊,近乎累到脫力。

但同時,他的胸腹中。

一股奇異的氣息正順著腹部經(jīng)脈升起,很快就掃清疲倦,讓他有種全身都熱血沸騰的感覺。

唰!

清醒過來的許昕只是雙手一撐,當即輕輕跳下土炕。

身輕如燕,力貫全身。

似乎一拳能轟開石頭一樣力大無窮的錯覺。

這就是氣血之力嗎?

這呼吸法還真不錯!

但許昕很清楚,自己能這么快修煉出氣血之力絕不是自己天賦異稟。

好吧,可能有點天賦。

但絕大部分原因肯定是因為那一團白色的太歲肉和這些淬血丸。

許昕再度嘗試在現(xiàn)實中修煉赤脈呼吸法。

果然,大約十幾分鐘后,許昕睜開眼睛,有些詫異的自語道:“夢中修煉似乎更加容易,難道在夢中修煉有什么加成?”

他果斷嘗試了幾次后,終于得出結論。

似乎在夢中道觀中修煉呼吸法時,他對于身體的掌控更加全面。

似乎真的有所加成!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許昕大為驚喜。

于是,許昕就這樣持續(xù)修煉到不知何時,終于將胸腹中那道神異的氣息穩(wěn)固了下來。

然而就在許昕坐在道觀前沉浸于體內那股新生的力量時。

“汪汪!”

伴隨著一陣警覺的犬吠。

他唰的清醒過來。

忽然。

屋內的光暗隨著燭火一陣搖晃并很快昏暗下去。

黑暗如潮水般涌來。

蠟燭......滅了!

許昕當即一把將他擺在炕邊的殘燭和火折子搶入手中。

沒有絲毫猶豫。

“啪”的一聲輕響。

火折子在他靈巧的手指間跳躍出微弱的火星,迅速將手中那半截殘燭點燃。

一瞬間。

明亮的光芒驅散了黑暗。

一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孔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許昕的眼前。

那雙血紅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死死地盯著他,帶著無盡的怨毒與瘋狂。

砰!

許昕毫不猶豫就是一拳砸出。

“你看你媽呢!”

噌的一下,他的腦子里并沒有升起恐懼,反倒是騰起了一抹怒意。

仿佛有一團火,在他的胸腹間炸了開來!

隨即。

一團熾烈的光芒瞬間沒入那怪物的嘴里。

“啊——嗚!”

那張怪臉當即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正是許昕沒有半點猶豫的直接地將手中那燃燒著的殘燭狠狠地塞進了其嘴里。

那怪臉似乎被許昕的突然襲擊搞蒙了,一時間竟然恍惚著向后飄去。

“呼——嗤——”

然而許昕卻沒有半點讓它離開的意思,下意識的調整呼吸節(jié)奏。

于是他體內剛剛覺醒的氣血之力仿佛被這一聲所喚醒。

沿著他的經(jīng)脈洶涌澎湃,直沖向手臂。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許昕抽回蠟燭,隨即死死攥住,忽的一拳砸在了那怪臉上。

“啊!”

一陣古怪的慘叫再起。

砰!

“啊!”

砰砰砰!!

“啊————”

許昕一臉狠辣,死死將那怪臉用蠟燭按住推到面前的墻壁上。

一拳接一拳!

屋內只剩下了沉悶的砸擊聲和嗚咽。

短短一分鐘內。

許昕都不記得自己揮出了多少拳!

“啊!”

終于,那怪臉終于承受不住這瘋狂打擊。

發(fā)出最后一聲絕望的哀嚎后,化作一道黑氣消散在空中。

整個小屋隨之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死寂。

嗤——

伴隨著火光再度點燃蠟燭。

“呼哧——呼哧——”

許昕癱坐在地上,任由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隨著詭臉消散,屋內的黑暗逐漸散去。

原地只剩下了一堆小小的灰燼。

燭火的光芒逐漸穩(wěn)定下來,照亮了狹小的土屋。

就在這時,一縷白氣忽的朝著許昕飄來。

許昕下意識的一躲,卻沒躲開。

隨著白氣鉆入他的身體。

【成功斬殺“臉詭”,獲得陽壽+3月】

【剩余陽壽:8月29天】

一行細微清晰的文字突兀的在許昕的眼前閃過。

許昕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果然有辦法增加壽命!

就在這時。

虎子的身影滴溜溜的順著門縫鉆進屋內,幾口就將那地上的灰燼舔了個干凈。

動作快到許昕甚至來不及阻止。

“哎哎!這玩意能呼吃嗎?快快!吐出來!”

然而他在狗嘴里摳了半天,除了口水外什么也沒搞出來。

無奈的瞪了虎子一眼后,許昕也只能期待可別把這小家伙吃變異了。

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虎子依舊胡蹦亂跳,許昕揉了揉它的腦袋:“今晚謝了。”

這小家伙的叫聲提醒可幫了他一個大忙。

緩了口氣后,許昕慢慢站起身。

在屋子角落的臉盆里洗了洗手后,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觀察了一會,許昕發(fā)現(xiàn)蠟燭的燃燒速度已經(jīng)恢復正常。

渾身放松之下。

傷勢還未徹底痊愈的他很快就困意上頭,睡了過去。

......

這一覺,許昕睡得很踏實。

他沒有做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等他起來時,那對中年夫婦才剛剛回來。

看到伸著懶腰走出屋子的許昕,中年夫婦疲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擔心之色。

“娃兒!你怎么出來了?快快,小心風寒!”

婦人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許昕跟前,就把他朝著屋子里推。

許昕微微一笑,攔住了婦人。

他張了張嘴后,還是沒能叫出那聲“娘”。

“我好多了,出來走走透透氣。”

許昕簡單解釋道,隨后就順勢坐在了門口的屋檐下。

婦人這才擔心的將他衣服毫不避嫌的掀起,檢查了下傷口后有些驚訝道:“呀,真的好多了,他爹你快來看!”

隨即,許昕便有些無語的等著兩人輪番參觀了自己的傷口后。

這才安靜的坐在屋檐下曬太陽。

天空雖然不是湛藍,但卻也有些淡淡的陽光。

相比較兇險的夜晚,這里的白天有些平靜的不真實。

發(fā)覺許昕傷勢逐漸恢復,夫婦倆也放心了許多,在院中擺弄著那幾張“皮”。

婦人將昨日晾好的皮不斷的從墻邊取下放入一盆清水中。

“去去去,虎子,去臥著去!”

婦人將在一旁嗅來嗅去的狗子驅趕到一旁。

而中年男人則將另一個盆中的浸泡著的一張皮從清水中取出,掛在一個斜插在地的木樁子上不斷地用刀刮磨表面。

看起來兩人似乎在制作什么。

許昕沒敢多問,生怕露餡,但也知道小狗的名字:“虎子,過來。”

他將狗子喚到身旁,端了個小木凳坐在一旁。

一邊撫摸著虎子,一邊觀察著男人的舉動。

反倒是那中年男人,見許昕看的入神,轉過頭笑著道:“等把這張皮制好,今年大概可以做十來個影人。

刨去本錢,說不定能有三、四兩的收入呢!

可惜,你爺爺?shù)呐靶g爹不會,你大伯的戲腔爹也不會,不然都能多掙點錢的......唉。”

影人?弄影術?戲腔?

這是......許昕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制作皮影的原材料?

原主的父親還會做皮影?

難怪一年下來能攢三、四兩銀子!

這可比普通的農戶收入高多了。

就在許昕準備多深入了解一下的時候,卻看到漢子忽然看向了他:“娃兒,你想學雕皮影嗎?”

許昕愣了一下,猶豫著點頭:“想!”

至少,在這世界,也要有一門能生活下去的本事才行。

“來。”漢子臉上忍不住的揚起笑臉,拉著許昕的手,帶他來到了后院的一間“工作間”。

屋內,桌上全是各種尺寸的刻刀和皮影的殘余材料。

“這是短刀,這是......”漢子如數(shù)家珍似的對著許昕一一介紹著。

見許昕聽得仔細,漢子大感意外:“以前你都不耐心的,今兒個是怎么滴?”

許昕心中一凜,趕緊道:“總歸要長大的,吃飯的本事得學,我也不想一輩子種地。”

聽到這話,漢子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欣慰的笑了笑。

“對了,晚上我們還要出去一趟,你一人在家小心。”

漢子忽然道。

“做什么去?”許昕詫異問道。

婦人從院中走進屋子,笑著推著許昕朝外走去:“搶收糧食啊,最近白日越來越短了,馬上要來黑潮了。

咱們村得提前收了糧食準備給金光寺的貢錢,再過幾天,可能白天都不能出門了。

行了,你趕緊歇著吧。”

許昕微微點頭,默默地記下了婦人話中的關鍵詞。

白日變短、黑潮、金光寺、貢錢。

白日變短他可以理解,也許是季節(jié)變化導致日照時長的變化。

可黑潮是什么?

金光寺又在哪里?

為什么需要貢錢?

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許昕總覺得自己就越迷惑。

不過,他并不急躁。

至少,這些天他對這個世界又適應了很多。

捏了捏拳頭,氣血之力是真實的。

昨晚增加的壽命也一樣是真實的。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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