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行了
- 開局就剩三年陽壽?梭哈!
- 小道白霜
- 3345字
- 2025-03-04 16:49:17
一坤年的時間,做個練習生倒是剛好出道。
可要在這詭異世界活下去,可遠遠不夠。
畢竟,他這個普通人想在這種危險世界活下去,抽取符篆似乎是唯一選擇。
可這需要消耗壽命!
不過,許昕明白一個道理。
世界是平衡的。
有得就有失。
但同樣,有失就有得。
陽壽能夠換取符篆,自然也有辦法增加。
只是他如今并不清楚方法罷了。
許昕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自暴自棄。
從很小他就明白一個道理,世界是操蛋的,但絕對不要放棄希望。
如何增加陽壽,這個可以慢慢摸索。
比如那太歲,效果說的是增血延壽,但為啥自己的壽命沒變化?
許昕覺得可能是其效果大部分都用來彌補自己的虧空了。
如果日后有機會再來一塊,沒準就能增加壽命!
所以,對他來說,當務之急并不是這個。
他有更嚴峻的困境。
只是短短幾分鐘,許昕給自己總結了四個必須。
首先,他必須搞清這個世界到底有什么危險,為什么晚上必須點燈?
其次,必須搞清楚除了點燈之外,如何抗衡這些危險。
然后,必須明白去哪尋找抗衡危險的力量。
最后,必須搞清楚那夢中道觀里的各色符篆都代表什么意義。
想著想著,許昕覺得在家里無聊,便出了門想要在村里散散步。
因為太歲的原因,胸腹間的疼痛已經緩解了許多。
雖然不能快走,但已經影響不大。
可村中人煙稀少,大家似乎都不在家。
就在許昕這么想的時候。
前方一處土屋前的白幡引起了他的注意。
許昕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這家在辦白事。
而村中的村民大多都聚在院中忙碌著。
只有門口有三、兩個閑漢蹲在那里聊天。
不遠處有許多孩子在跑來跑去。
還沒靠近,許昕就聽到有人道:“媽的,這老劉頭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湯,昨夜竟然沒有點蠟。
今早被人發現時,墻上只剩下了一灘人形的黑血,你說這不是活該嗎?”
“哎,人死為大,你說話注意點。”
一旁的另一人搖了搖頭,一臉忌憚。
“老劉頭前些天晚上遭了詭物,蠟燭燒的快,燒完了。
他也是運氣不好,過幾日就是去金光寺祭拜還愿的日子了,也就堅持幾日。”
“唉,誰說不是啊。”
聽到幾人對話,許昕腳步一頓,只覺得胸腹間有些憋悶。
看到前面人影綽綽,想了想后掉頭朝回走去。
昨晚僥幸沒死,如今傷勢還沒恢復,他還是別湊熱鬧了。
同時,對于天黑要點燈這規則,他有了更深的感觸。
媽的,不點燈,真會死人的!
回到院中坐了一會,天色竟然不知不覺又暗了下來。
那種危險的感覺再度降臨。
可夫婦倆似乎還沒回來。
許昕正打算起身回屋,就看到虎子忽然起身站在了院門前。
正疑惑間,就見原主的父親拎著一袋東西走了回來。
男人急匆匆進院子后,頓時驚訝道:“娃兒,你傷還沒好,快回去屋去!”
說著,他就開始收起那些掛在院中的皮。
許昕點了點頭,轉身朝屋內走去,同時疑惑道:“咋就你一個?”
中年男人這才無奈道:“今晚都要忙,老劉頭昨晚沒了。
他沒兒沒女的,我們都要守靈。
你睡吧,我們明早回來。”
說完,又走進了灶房快速的煮了粥后端給許昕,這才急匆匆離去。
臨走時,男人再度提醒道:“記住,晚上一定別讓蠟燭滅了!誰來敲門都不要開!”
說著將一根嶄新的蠟燭放在了柜上。
之后,哪怕許昕說傷勢好的多了。
但男人依舊給他上了一些村醫給的藥,并且再三囑咐各種注意事項。
聽著本性沉默的男人此刻的絮叨,許昕抿了抿嘴,笑著道:“我知道了,您快去吧。”
男人寵溺的揉了揉他的的腦袋,披上衣服,趁著夕陽走出院子。
就在天色徹底暗下之前,許昕點上了蠟燭。
喝過粥后,許昕就躺在了床上。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今晚根本沒有睡意。
一直在床上躺了許久之后。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
“噹!!”
村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銅鑼聲。
許昕知道,這是巡邏隊的夜巡開始了。
父母告訴他,村子里的巡邏隊每天都是這個點開始巡邏。
而原本他還覺一個村子晚上要什么巡邏?
但現在他卻明白,這所謂的巡邏,只怕是針對昨晚那些鬼東西的。
不過,許昕揉了揉眼睛,打算繼續睡。
“嗒嗒——嗒嗒——”
然而就在這時,木屋外卻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嗯?”
許昕立刻抬起腦袋,詫異的朝著窗外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正從窗外閃過。
父母回來了?
“嗚——汪汪——嗷!!”
可就在這時,屋外虎子警惕的咆哮聲瞬間響起。
許昕忽的眼神一凝。
不對,漢子說了今晚絕對不會回來。
那么在屋外走動的人是誰??
一想到這兒,許昕頓時警覺起來。
經過了昨夜的開眼后,他反倒是不再那么恐懼了。
人往往恐懼的是未知的事物。
可一旦未知變成已知,剩下的就是勇氣問題了。
但讓許昕感覺心中不安的是。
那股奇怪的寒意卻再一次涌了上來,讓他渾身僵硬。
身上都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是某種生理反應一樣。
許昕立刻屏住了呼吸,拿過蠟燭,斜躺在炕上,仔細判斷屋外的動靜。
那腳步似乎只是在屋外徘徊。
可忽然。
腳步停了下來。
消失了。
許昕的心立刻漏跳一拍。
腳步消失并不代表那屋外的東西走了。
也許對方和他一樣......也在觀察。
而能觀察屋內地方......
除了那被中年男人重新修補好的木門之外,就只剩下了由木板釘成的窗戶。
許昕警惕的朝著木窗看去。
可木板的縫隙里只有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
除非......
許昕看了眼自己手中正燃燒著穩定火焰的蠟燭。
隨后深吸一口氣,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他要湊近窗戶看看情況。
不過在行動前,許昕在屋內找了件極為輕薄的麻布衣,將其一把扯成兩片。
然后將其中一片找了針線簡易的縫成了一個圓錐狀防風帽。
其具有極好的透光性——因為薄。
卻又不至于讓蠟燭處于完全沒有保護的情況。
不過許昕并沒有冒險。
而是將屋內剩下的半截只剩小拇指長度的蠟燭一樣點燃。
還用防風帽罩上試了試。
他深吸一口氣,猛吹之下,防風帽頓時一陣晃動。
而被其護住的燭光雖然搖動,可卻并未熄滅。
成了!
隨即,許昕將那點燃的半截蠟燭放在炕邊靠近自己。
這才一手拿著完整的蠟燭,一手提著手工制作的簡易防風帽,朝著窗前走去。
隨著靠近窗戶,許昕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木窗的縫隙并不大,只有半指左右。
燭光透過縫隙照向屋外,光線只延伸出兩三米就被黑暗所吞沒。
但依稀可以看到靠近窗戶屋檐下的石階。
許昕沿著縫隙左右觀察了一下。
至少,想象中的恐怖場景并未出現,屋外什么都沒有。
許昕松了口氣。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不,幻聽是不可能的,也許是那怪物離開了。
畢竟自己點著蠟燭!
然而,就在他轉身就要返回。
一張蒼白的怪臉卻忽的從黑暗中探了出來!
只是一瞬。
怪臉便緊緊地貼在了窗戶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那雙猩紅的眼睛,就這樣透過窗戶的縫隙,死死的盯著屋內的許昕。
整張臉的擠得變了形!
艸!
許昕哪怕有了心理準備,心中還是猛地一跳,依舊砰砰狂跳,血脈賁張。
“呼——”
下一刻。
一道冷風瞬間涌入屋內,朝著許昕手中的蠟燭劇烈的吹去!
然而反應過來后,許昕卻果斷的迅速后退一步!
不過好在他做的防護起了作用。
燭光雖然一陣搖動,可是卻并未熄滅。
于是,許昕就這樣手持蠟燭,盯著那詭臉緩緩向后退去。
如他所料。
那張怪臉只是在屋外不斷地撞擊,卻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仿佛燭光形成了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其擋在屋外。
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許昕卻仍舊安心了許多。
可就在許昕松了口氣的時候,卻忽然意外發現。
隨著怪臉的沖撞,他手上的蠟燭竟然加快了燃燒速度。
短暫的猶疑之后,許昕便迅速冷靜了下來。
剛才所做的嘗試倒不是他莽撞或者想找死。
而是許昕根據目前所得到的線索推理出來的一個推論。
首先,不管那黑暗中有什么古怪,它們應該是都怕燭光的。
否則,昨晚的詭臉不會消失退走,父母也不會留他一個人在家只給他蠟燭保命。
其次,他判斷這屋外的東西不會太強。
否則對方完全可以沖破屋子的阻礙進入屋內,而不只是在屋外徘徊。
這土屋的木門木窗強度太低了。
任何一個成年人都可以一腳將其踹開。
可見讓那些東西真正害怕的應該是他手中的燭火。
因此。
只要手持燭火。
那么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安全的。
當然這都是推論。
實際上,如果許昕是一個正常人。
那么他這時候做的最佳選擇應該是貼近蠟燭什么都不做,等天亮。
可許昕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
在相對安全的程度下,他了解的情況越多,越能做出有利于自己處境的選擇。
常年的臥底生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坐以待斃的結果就是......只剩下斃。
如今試驗之后,結果果然證明了他的想法。
可危機并未解除。
“咚!咚!咚——”
撞擊聲并未停止。
那詭臉并沒有放棄。
眼看蠟燭燃燒的越來越快,許昕立刻將那還剩下的半截殘燭吹滅,只留下了一根完整的蠟燭。
按照這個蠟燭的燃燒速度,還能再燃燒大約四、五個小時。
就算加上殘燭,也不過六個小時。
可即便是這樣也挨不到天亮。
一旦蠟燭熄滅,許昕可沒有把握面對那詭臉。
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