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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氏心里,蘇大奎是她爹,就算他和顧氏和離了,百善孝為先。

蘇大奎上門要錢,她總不能拒絕吧。

她攛掇了蘇大奎好幾日,蘇大奎對著她,不是跑出家門,就是悶頭干活,一聲不吭。

袁氏眼看著自己兜里的錢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少,心里越來越焦慮。

她對著房間的銅鏡,端詳了許久,望著鏡子里那張開始長細(xì)紋卻依舊嬌艷的臉龐。

扯開肩膀上的衣服,細(xì)膩的皮膚光潔無暇。

想到蘇少謙那日對她說的話,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哼,男人嘛,不就是那點(diǎn)事。

自己就算是年紀(jì)大了,可比起蘇家村這些黃土朝天的女人,不要好太多。

當(dāng)晚,袁氏特地讓陳月如跑腿買了二兩燒刀子和醬牛肉回來。

穿上了以前用來勾引陳老爺?shù)妮p薄羽衣。

剛往酒盅里倒入藥粉,身后就傳來了聲音。

她轉(zhuǎn)身一看,把油紙塞進(jìn)了腰帶里,笑著迎了上去。

“大奎回來啦!”

蘇大奎看著穿著清涼的袁氏,細(xì)膩的手臂白白嫩嫩,此刻正掛在他的手臂上。

“你這是……”

“誒,奴家想明白了,能二嫁給你這般好的人,已經(jīng)是奴家的最大的幸運(yùn)了。”

說著,身體越靠越近,直接貼在了蘇大奎的身上。

蘇大奎正值壯年,聞到袁氏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袁氏半哄半騙著,讓他飲下了那杯下藥的酒。

居住的西屋內(nèi),女人的聲音叫了半夜,久久不能停歇。

被蠻在鼓里的蘇大奎絲毫不知情,只當(dāng)是自己不勝酒力,那夜很快就醉倒了。

袁氏安分了幾天,見蘇大奎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又按照蘇少謙教她的話術(shù)重提了此事。

她只說家里沒錢了,想讓蘇大奎也去蘇清寧那兒接采藥的活,補(bǔ)貼家用。

信以為真的蘇大奎,覺得此事可行,還真找上門去。

不得不說,人蠢到這種地步,也不是不可能。

蘇清寧見到蘇大奎的時(shí)候,就想把銀針扎進(jìn)他腦袋里,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出蘇少謙所料,蘇大奎被狼狽的趕了出來。

回到家,他郁悶的坐在井口,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旱煙。

這時(shí),袁氏這朵解語花又發(fā)揮了她的作用。

她上前靠在蘇大奎懷里,拱起了火。

先說蘇大奎是如何如何辛苦,又說蘇清寧掙了錢不孝敬他,是大不孝。

蘇大奎這榆木腦袋,一下子就被袁氏說的氣炸了,從井邊站了起來。

完全忘記了蘇老太之前對顧氏和蘇清寧做的事情。

要不說蘇大奎是蘇老太親生的呢,這心也好不到哪兒去。

袁氏見蘇大奎被她說動(dòng)的差不多了,趁機(jī)提出了自己的計(jì)劃。

“奴家有一個(gè)方法,可以讓姐姐和清寧回到蘇家,有一些風(fēng)險(xiǎn),不知你愿不愿意?”

蘇大奎一聽還有這好方法,連忙表示要是顧氏回來了,肯定不會(huì)跟她爭大小。

袁氏聽了暗地里啐了一口,還想讓她做小,做夢!

但面上還是好聲好氣的說:“自然不會(huì)和姐姐爭大小。你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

蘇大奎聽完袁氏的計(jì)劃,面露猶豫,推開袁氏,只說自己再想想。

袁氏是誰,她可是從勾欄院眾多女人中殺出重圍成為陳老爺繼室的人。

耳旁風(fēng)一吹,床上功夫一使,老實(shí)本分的蘇大奎哪里見過這陣勢。

迷糊的腦袋在香唇的蠱惑下,蘇大奎決定,干!

可這一切,都被躲在窗下聽墻角的某人,聽了個(gè)正著。

他滿是坑洼的臉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回到東屋,用左手寫了張紙條,捆在石頭上。

連夜出門,投進(jìn)了蘇清寧家的院子里。

蘇清寧清晨早起來院子打水洗漱,就看見了院子中央扎眼的石頭。

拆開看完紙條上的字,她滿臉嚴(yán)峻。

知道蘇家愚蠢,卻沒想到蘇家這么愚蠢,難道就不怕她們?nèi)藳]逃出去死在里面?

紙條上寫著:小心蘇家,火燒屋子。

這紙條是誰寫的呢?

蘇清寧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點(diǎn)頭緒來,只得先想法子應(yīng)對蘇家的計(jì)劃。

她謊稱自家草藥夠了,這幾日讓村里的人過幾日再送藥草來,給蘇大奎留出下手的機(jī)會(huì)。

又趁這段時(shí)間,在自家的小院外圍挖了一道溝渠,用作防火用。

隨后又悄悄的在草藥房里屯了好幾缸水,晚上和顧氏輪流守夜,靜靜的等待蘇家的上門。

果然,在三天后的晚上,東南風(fēng)很大,蘇大奎有了動(dòng)作。

蘇清寧靠在墻邊,聽到了外面火油倒下來的聲音。

過了一會(huì)兒,就聽見有人吹燃火折子,啪塔扔在了火油上。

火油易燃,又借著今晚東南風(fēng)的風(fēng)力,很快屋子外面就被點(diǎn)燃了。

顧氏和丫丫被煙霧熏醒,咳嗽的不得了。

蘇清寧趕快往她們口鼻處捂上打濕的毛巾,帶著兩人偷偷從屋后溜了出去。

村里的人見村頭火勢猛烈,著急忙慌的連衣服都沒穿,拎著水桶就往河邊趕。

“著火啦!快醒醒!”

“快!清寧她們娘三還在屋子里呢!”

“快快快!”

直到眾人的喊叫聲響起,蘇大奎才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真的這么干了!

他六神無主,慌忙就要往家里跑,邊跑邊回頭看,踉踉蹌蹌的。

不是他干的,不是他干的!死了不關(guān)他的事!

蘇清寧在屋子后面瞧見了他逃跑的背影,撒腿追了上去。

沒跑幾步就追上了蘇大奎,射出手里的銀針,扎在了他的昏睡穴上。

將蘇大奎放倒在村民的回村的必經(jīng)之路上,蘇清寧又趕緊跑回屋子前面。

“阿寧!你沒事吧!”王嬸著急忙慌的握住她的手。

“王嬸,沒事!就是屋子……”

她臉上還抹了幾抹草灰,裝作剛從屋子里逃出來一樣,扯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王嬸,我進(jìn)來研究藥劑,草藥房里屯了很多水。你叫大家先去用!”

王嬸安慰了兩句,轉(zhuǎn)頭就去通知村里人。

由于澆了火油,火勢在眾人的合力下,過了幾個(gè)時(shí)辰才堪堪被撲滅。

顧氏雖早就知道蘇家會(huì)放火,卻沒料到火勢會(huì)如此之大。

她看著被火熏黑的房子,踉蹌的往前走了兩步,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天殺的,到底是誰想放火燒死我們啊!”

村里的人經(jīng)過半夜的救火,早已疲憊不堪。

聽到顧氏的哭喊,義憤填膺。

“就是,咱們蘇家村可不能讓這種人住著,指不定下次就燒村子了呢!”

“把這人找出來!”

“對,找出來,趕出蘇家村!”

蘇清寧打量著周圍村民的神色,想找出給家里遞紙條的人,卻一無所獲。

到底是他太會(huì)偽裝,還是不在這群人里面?

蘇清寧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房子燒掉,對她來說也算是好事。

她早就想把這房子推倒重建了,這不,事兒上趕著來了。

沒辦法,只能花錢給自己造個(gè)更大更舒服的了。

但是這兇手么……

蘇清寧瞇著眼,望向蘇大奎躺著的方向,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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