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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集市遇刺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窗外的寒風似鬼哭狼嚎般拍打著客棧的窗欞,屋內的氣氛也如這夜色一般凝重。在捕頭離去后,眾人圍坐在一起,商議著接下來的行動。

“這青云鎮的市集,就沒有我不熟的地兒。那些擺攤的、開店的,都跟我熟絡得很。”周瑞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把瓜子,嗑得噼里啪啦響,“打聽個消息對我來說,易如反掌!這打聽黑衣人的事兒,就放心交給我吧!”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仿佛黑衣人的藏身之處已近在咫尺。

錢逸摩拳擦掌,粗聲粗氣地嚷嚷道:“那我就在這鎮子里四處溜達,那黑衣人要是還在鎮上,我這雙火眼金睛,肯定能把他給揪出來!”他站起身,猛地一跺腳,活動了一下筋骨,那魁梧的身材好似一座巍峨的小山,充滿了壓迫感。

徐瑤也不甘示弱,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說道:“我在江湖上的朋友眾多,這就去給他們傳信,看看有沒有人知曉這蠱毒和黑衣人的事兒。”說著,她手腳麻利地收拾起行囊,準備即刻出發。

趙風一直沉默不語,這時他站起身,聲音冰冷如霜:“我去查查這蠱毒的來路,西南邊陲我去過幾次,或許能尋到些線索。”言罷,他一把抓起佩劍,轉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李智興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說:“我打算去鎮中的藏書閣和典籍鋪,仔細查閱各類奇聞異志、江湖秘史,看看有沒有關于這種蠱毒的記載,說不定能發現關鍵線索。”他眼中透著學者特有的專注和執著,對即將展開的調查滿懷期待。

孫鶴看了看眾人,又看向凌云和林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開口道:“凌兄弟,林姑娘,我在鎮中有個醫館,就在集市邊上,平日里往來的人多,消息也靈通。你們隨我去醫館,一來可以隨時接應大家,二來若有傷者也能及時救治。”孫鶴身形清瘦,一襲素袍,說起話來不緊不慢,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醫者的沉穩與親和。

凌云微微點頭,應道:“孫大哥考慮周全,就依您所言。”林雪也輕輕頷首,表示贊同。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眾人便各自行動起來。周瑞早早地來到市集,他像條靈活的魚兒,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時而與攤主低聲交談,時而塞給對方一些銀錢。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那副精明的模樣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王哥,最近可看到過一個黑袍、身形佝僂的人?”他拉住一個賣雜貨的攤主,小聲問道。攤主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周瑞并不氣餒,又朝著下一個攤位走去。

錢逸在大街小巷中來回踱步,他那高大的身影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但凡看到身形稍有相似的人,便立刻上前查看。

徐瑤則在鎮外的一處秘密聯絡點,飛鴿傳書,將蠱毒和黑衣人的信息傳遞給她的江湖朋友們。她神情專注,眼中透著堅定,滿心期待著能從朋友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李智興一頭扎進藏書閣,在堆積如山的書籍中翻找。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眼睛一亮,每找到一本相關的書籍,都如獲至寶般仔細研讀。泛黃的書頁在他指尖翻動,時間悄然流逝,他卻渾然不覺。

凌云和林雪跟著孫鶴來到了醫館。醫館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孫鶴安排好兩人后,便開始忙碌起來。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匆匆走進醫館,神色焦急:“孫大夫,快幫我看看孩子,他突然發起高燒,還一直哭鬧。”孫鶴趕忙迎上去,臉上滿是關切,輕輕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溫聲說道:“別急,我先給孩子瞧瞧。”他熟練地為孩子把脈,又仔細查看了舌苔,隨后不緊不慢地說道:“孩子是受了些風寒,我開幾副藥,吃了就會好的。”婦人聽了,神色稍緩,連聲道謝。

趁著孫鶴抓藥的間隙,凌云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孫大哥,你說咱們這次調查,會不會很危險?”孫鶴一邊稱著藥材,一邊抬眼看向凌云,目光堅定:“凌兄弟,這事兒肯定不簡單,但咱們既然碰上了,就不能退縮。我本就是一名醫師,見有這種拿蠱毒害人的事怎么能不管,這事一天不查清楚,這青云鎮不得人心惶惶?我雖身手沒你們那么好,但這我醫館可作為咱們的一個據點,能為大家出份力。”說完,他把包好的藥遞給婦人,又細細叮囑了一番服藥的注意事項。

日頭漸高,集市里人聲鼎沸。周瑞在一個賣草藥的攤位前停下,這個攤主經常往來各地,見識頗廣。周瑞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上前說道:“張叔,好久不見啊,生意咋樣?”攤主張叔抬頭看了他一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嗐,就那樣,不溫不火的。”周瑞接著壓低聲音:“張叔,我跟您打聽個事兒,您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黑袍,身形有點佝僂的人?”

張叔一聽這話,原本就不自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手上收拾草藥的動作也變得急促又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沒……沒見過,我天天忙著擺攤,哪有功夫注意這些。”

周瑞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往前一步,繼續追問:“張叔,您可別瞞著我,這事兒對我可重要了。”張叔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手忙腳亂地把草藥一股腦塞進背簍,背起簍子就想走:“我真不知道,你別問了,我還有事兒呢。”

周瑞怎肯罷休,一把抓住張叔的胳膊:“張叔,您這反應可太奇怪了,肯定知道些什么,就告訴我吧。”張叔用力掙扎,卻掙脫不開,聲音顫抖著說:“你別逼我,問了我可就沒命了!”

就在這時,幾個蒙著臉的人突然從人群中暴起發難,動作狠辣,直撲周瑞。周瑞心中一驚,但多年在江湖摸爬滾打,他迅速側身躲過攻擊,同時大喊:“快來人吶!有刺客!”

錢逸此時就在不遠處,聽到呼喊聲,立刻朝著聲音來源飛奔而去。他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所到之處人群紛紛避讓。

凌云和林雪在醫館也聽到了集市方向傳來的騷亂聲,孫鶴神色凝重,“怕是有變故,你們快去看看!”凌云和林雪對視一眼,立刻向集市奔去。

錢逸率先趕到,他大喝一聲,如同一座小山般沖入人群,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每一拳都帶著呼呼風聲。一個蒙面人舉刀砍來,錢逸側身躲過,順勢一腳踢在對方胸口,蒙面人倒飛出去。

凌云和林雪隨后趕到,凌云抽出佩劍,劍身寒光閃爍。他身形如電,劍招凌厲,幾個回合下來,蒙面人便被他逼得連連后退。林雪也抽出軟劍,手腕輕抖,軟劍如靈蛇般舞動,專找蒙面人的破綻攻擊。

蒙面人身手敏捷,招式狠辣,配合默契。他們呈扇形將錢逸、凌云和林雪圍在中間,不斷尋找機會發動攻擊。一個蒙面人瞅準林雪的破綻,猛地刺出一劍,林雪躲避不及,眼看利刃就要刺中她。

千鈞一發之際,凌云飛身撲來,用手臂替林雪擋下了這狠厲一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此刻,日光高懸,集市里人潮如織。為首的蒙面人瞧著眼前的凌云、錢逸等人,招招凌厲、難以對付,心中暗自叫苦。再環顧四周,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讓他愈發覺得局勢不妙,拖下去恐怕會深陷泥潭。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朝著同伴惡狠狠地使了個眼色。

收到指令,另一個蒙面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身形一閃,徑直沖向了一旁藥販張叔。他手中的利刃裹挾著森冷的寒光,在日光下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快如閃電,勢不可擋。張叔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殷紅的鮮血迅速在地面蔓延開來,驚得周圍百姓紛紛尖叫著四散奔逃。

這時,蒙面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紛紛逃竄。錢逸喘著粗氣,罵道:“這些龜孫子,肯定和那神秘黑衣人有關!”

凌云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在混亂的現場仔細搜尋,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奇異的符號,像是某種神秘組織的標記。他不動聲色地將令牌藏進懷中。

回到醫館,孫鶴趕忙拿出醫藥箱,準備給凌云處理傷口:“凌兄弟,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凌云只是微微側身,避開孫鶴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額上因疼痛浸出細密汗珠,卻強裝無事道:“孫大哥,不打緊,我自己緩緩就好。”

說罷,他只是簡單扯下衣服一角,草草包扎了一下還在滲血的傷口,便不再多言,轉身去一旁坐下,動作間微微齜牙,卻又迅速恢復如常,似是在竭力掩飾著什么。

孫鶴看著凌云,眼中滿是擔憂,但也沒有再勉強,只是默默把醫藥箱收了起來,低聲說道:“凌兄弟,要是覺得不舒服,可千萬別硬撐著,咱這醫館雖說不大,但該有的藥材和器具都齊全。”

待孫鶴去忙其他事務,凌云悄悄拿出令牌,反復端詳,試圖找出一些頭緒。這時,孫鶴恰好返回,看到凌云手中的令牌,不禁微微一怔:“凌兄弟,這是?”

凌云便將發現令牌的經過告知孫鶴。孫鶴接過令牌,仔細研究起來,片刻后道:“我曾在哪里看到過類似的符號,好像和多年前一個神秘組織有關,只是具體的記不太清了,或許李智興能從藏書閣找到更多線索。”凌云點了點頭,決定等李智興回來后一同探討。

夜幕再次降臨,青云鎮陷入了一片寂靜,但在這寂靜之下,卻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涌動。周瑞還在市集上奔波,徐瑤等待著朋友的回信,趙風在尋找蠱毒線索的路上,李智興仍在藏書閣中挑燈夜戰,而凌云和林雪則守在醫館,隨時準備應對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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