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楊明瀚博士
- 亮劍:我有一艘巨型集裝箱船
- 橘子味冰塊
- 2046字
- 2025-04-21 21:16:40
方立功再轉(zhuǎn)頭看向縮在街角休整的韓建華387團潰兵,他們垂頭喪氣的模樣與虎賁軍形成鮮明對比。
他眼中頓時升騰起鄙夷之色:
“團座說得是!許自遠的虎賁軍,不僅軍械先進到讓人眼饞,將士們更是個個敢打敢拼!”
“就說這劉水生和王小武兩位團長,不管是戰(zhàn)術素養(yǎng)還是帶兵氣魄,怕是咱們晉綏軍里沒幾個能比得上!”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虎賁軍戰(zhàn)士的齊聲吶喊:
“光復酒原!揚我國威!”
這聲音如滾滾春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也讓所有人心中燃起熾熱的希望。
楚云飛望著這片即將重獲新生的土地,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
也許,屬于中國軍人的時代,真的要來了!
夜風裹著硝煙掠過殘破的城墻,吹得城樓上的戰(zhàn)旗獵獵作響。
許自遠和劉水生并肩而立,望著戰(zhàn)士們將最后一具日軍尸體拋下城墻。
遠處的曠野上,新運來的彈藥車正排成蜿蜒的長龍,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預示著,這場勝利不過是收復河山漫長征途的起點。
而在那硝煙散盡之處,一個嶄新的黎明正在孕育。
…………………………
酒原縣城的夜色被硝煙撕扯得支離破碎,殘破的城墻上,彈孔如蜂窩密布,幾縷未熄的火苗在焦黑的磚石間搖曳不定。
地牢深處,腐臭的霉味、血腥氣與鐵銹味交織成令人作嘔的氣味。
鐵柵欄上暗紅的血痕蜿蜒如蛇,訴說著方才激烈戰(zhàn)斗的慘烈。
許自遠摘下沾著塵土與硝煙的軍帽,用力甩了甩被汗水浸透的頭發(fā)。
他目光嚴肅,掃過眼前被鐵鏈重重捆縛的幾個鬼子指揮官。
為首的大佐雖已身負重傷,臉上纏著的繃帶滲出大片血漬。
卻仍強撐著直起腰背,獨眼之中燃燒著不甘的兇光,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含糊不清的嘶吼:
“大日本帝國……”
話音未落,許自遠抄起一旁的搪瓷缸,狠狠砸在那鬼子指揮官頭上,讓這殺千刀的鬼子停止惡心人的犬吠。
“哐當”巨響驚得眾人渾身一顫,大佐臉上血流如注,嘴里的咒罵也戛然而止。
“跟這些畜生費什么唇舌!”許自遠冷哼一聲,軍靴重重碾過滿地的碎瓷片,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轉(zhuǎn)身走向另一間牢房,身后傳來鬼子指揮官們更加瘋狂的叫囂,仿佛垂死掙扎的困獸。
隔壁的牢房里,三個漢奸頭子蜷縮在昏暗的角落里,活像三只喪家之犬。
為首的趙老三曾是縣城里風光無限的商會會長,此刻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
這老不死身上繡著金線的綢緞長衫沾滿了泥污與血漬,原本圓潤的臉龐因恐懼而扭曲變形。
旁邊的王翻譯官往日總愛將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此刻卻蓬頭垢面,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未干的血漬,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許長官!您饒命啊!”
趙老三連滾帶爬地撲到鐵欄桿前,肥胖的身軀擠得欄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我都是被逼的啊!酒井那畜生拿我全家性命要挾,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閉嘴!”
許自遠突然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精準地抵住趙老三的額頭。
趙老三瞬間瞪大了眼睛,肥胖的臉上血色盡失,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
“上個月王家村三百鄉(xiāng)親被活埋,是誰帶著鬼子摸進村的?”
許自遠聽聞這人間慘劇后暴怒,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敲擊在這些二鬼子的心頭。
牢房內(nèi)瞬間陷入死寂,只有眾人粗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
趙老三喉結(jié)劇烈滾動,冷汗順著脖頸滑進衣領,在昂貴的綢緞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沉默半晌,他突然轉(zhuǎn)頭指向一旁同樣驚恐萬分的王麻子,聲音尖銳而顫抖:
“是他!是王麻子!他認得村里的地下黨聯(lián)絡員,是他帶著鬼子去的!”
“許長官明察啊!”
王翻譯官見勢不妙,急忙連滾帶爬地湊上前來,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雖然給鬼子當過翻譯,但每次都故意說錯情報!”
“上個月鬼子圍剿游擊隊,我……我把路線說得亂七八糟,害得他們在山里轉(zhuǎn)了一整天!”
“夠了!”
許自遠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辯解,從旁邊拿出一副泛著冷光的鐵夾,慢條斯理地把玩著。
“聽說你們平日里吃香喝辣,十指不沾陽春水?”
他的目光掃過三個漢奸驚恐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來,讓我見識見識,這雙給鬼子遞槍、幫著殘害同胞的手,骨頭到底有多硬。”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在地牢里回蕩開來。
王翻譯官起初還試圖咬牙硬撐,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扭曲成一團,但不過片刻,便如灘爛泥般癱倒在地,涕淚橫流地開始交代。
隨著審訊的深入,更多關于鬼子的情報和秘辛被揭露出來:
城西倉庫里藏著的三百箱彈藥、上個月秘密運來的新式電臺,還有……那個從德國留學歸來的楊明翰博士。
許自遠的動作猛地一頓。
這個消息讓他打起了精神。
這世道人才難尋,許自遠早已無比期盼有一些杰出人物加入虎賁軍。
楊明翰,此人是德國柏林大學醫(yī)學博士,懷著滿腔報國熱忱,帶著全套先進醫(yī)療設備毅然回國。
本想在后方醫(yī)院大展拳腳,拯救無數(shù)受傷的同胞,卻不想途經(jīng)酒原時遭遇城破,落入鬼子手中。
“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許自遠的聲音冷得仿佛能結(jié)出冰碴,周身散發(fā)著令漢奸們膽寒的氣息。
趙老三搶著回答,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就在您攻城那天!酒井知道守不住了,帶著楊博士從城西的地道逃了!”
“地道出口在……在虎頭山腳下的破窯廠!聽說酒井受了重傷,路上還逼著楊博士給他止血……”
許自遠胸口劇烈起伏,聽聞楊明瀚博士被鬼子帶走的消息后無比焦急。
虎頭山地形復雜,山高林密,若讓酒井帶著楊明翰逃進深山與其他日軍匯合,再想救人,便如水中撈月,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