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非交通干道,非兵家必爭
- 神話復蘇:開局福德正神祭
- 云夢山鬼谷子
- 2087字
- 2025-03-25 00:03:41
柳二郎太了解龍蛇地母,因此他能夠斷定龍蛇地母只是嘴上說著信任,不會責怪他的辦事不利。
但從他的小弟,也就是死在桃林之中的巨蟒的遭遇來看,龍蛇地母擺明了有能力救走巨蟒,卻眼睜睜的看著巨蟒身死。
說到底,只要巨蟒沒有進入桃林,它就不會有死亡的風險。
而龍蛇地母完全有能力阻止它進入桃林。
柳二郎竭力壓制住心中的悲哀與憤怒,因為他知道龍蛇地母對他的懲罰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他的雙腿不受控制的化作蛇尾。
蛇尾末端的青色鱗片漸漸化作土黃色。
“嘶!”
柳二郎的蛇牙嵌入他的嘴唇之中,鮮血溢出。
土化帶來的痛苦仿佛是將他一點一點打碎,再加水攪拌后,重塑為一個外觀像他的泥塑。
土黃色一點一點覆蓋他的蛇尾,直到蔓延到他的腰身之下,土黃色方才停止蔓延。
本該在一瞬間完成土化的蛇尾,在龍蛇地母刻意的控制下,完成土化的時間足足到了兩個小時。
長達兩個小時的痛苦,讓柳二郎的眼中充血,蛇牙幾乎崩碎。
劇烈的痛苦之下,讓他幾乎失去意識。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發出哀嚎聲,更不敢泄露自己的氣息。
一旦他發出了聲音,泄露了氣息,必然會驚到深潭之中的老蛟龍。
他本就不是老蛟龍的對手,想要獲取老蛟龍身上的龍氣便千難萬難。
如果被老蛟龍察覺到柳二郎正在暗中窺探,讓老蛟龍有了警惕心,柳二郎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從老蛟龍身上獲取龍氣。
這就是邪神,即使柳二郎對龍蛇地母忠心耿耿,別無二心,只要龍蛇地母對柳二郎有了不滿,祂就會對柳二郎降下懲罰。
懲罰時,祂不會管柳二郎身在何方,面對什么。
祂只知道,柳二郎沒有及時完成祂布下的任務,那么祂就應該立即降下懲罰。
隨著華光大戲班逐漸接近夸盤城的葉本初忽然看向桃林外的方向。
剛才,他好像察覺到了一股一些詭異的氣息在桃林外一閃而過。
那氣息像是神力,可不像是他身上擁有的神力,也不像野神身上擁有的神力。
難道是邪神?
不過對方的氣息一閃而逝,葉本初也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桃林的規模不小,從桃林入口到夸盤城外,少說走了五里路。
走出桃林后,又走了一百多米,才真正來到夸盤城外。
真高!
看著城墻,葉本初不禁有些感慨。
這城墻至少有四十多米高,長度更是超過兩千米。
馬華等人拖拽的巨蟒的長度也不過五十多米,換句話說將巨蟒垂直放置也不過比城墻高十幾米。
通過打開的城門,不難判斷,城墻的寬度超過了三十米。
與其說這是城墻,還不如說它是一座小山。
用雄關二字來形容這座城池,還不夠貼切。
城墻能夠修建到多高的程度,往往不會以人的意志決定。
城中人數、材料強度、地形因素……這些都會影響到城墻的長寬高。
在戲班眾人穿過城門的一剎那,葉本初感覺到了城墻內傳出的淡淡妖氣。
藏身神像之中的葉本初開啟眉心豎瞳看向城墻。
神光自他的眉心之中射出,沒入城墻之內。
然后他看到了很多的骨頭,頭骨、肋骨、肩胛骨、腿骨……
細看之下,隱隱還能從這些骨頭上看到它們原主人的特征。
牛、虎、鹿、蛇……
無數白骨以榫卯結構拼接為城墻框架。
以白骨框架為核心,填充磚石,以混合朱砂、桃汁等物質的特質糯米漿為粘合劑,硬生生造就了這座城池。
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城墻很新,像是才建成不到三十年的樣子。
穿過城墻,眼前并不是甕城,在前方,有另外的一道城墻。
所謂的甕城就是在城墻內修建的一座小型防御工事。
也就是城中小城,通常來說,從正面攻入城中,首先便是要經過甕城。
甕城內往往含有藏兵洞等藏匿士兵、為弓箭手提供掩護的場所,因此甕城也被稱為一座城池的第二道防線。
在已經有了外城的情況下,按理來說不需要再修建另一層城墻。
直到戲班眾人接近內城墻,他注意到內城墻極為古老,少說已經存世百年之久,但內城墻上并沒有出現青苔,更沒有修補的痕跡。
內城墻只有十幾米高,長達千米開外,寬不過三十米。
從規模上來看,內城墻還是寬了一些。
畢竟普通城墻高度在幾米到十幾米,長度在千米開外,寬度在十幾到二十幾米左右。
當然,這里是按照一堵城墻計算,換句話說,還有三面城墻沒有納入計算。
哪怕是只算內城墻,這座城池在所有城池之中也算得上巨無霸。
襄陽城才不過六米高,京城的城墻不過十幾米高,對比下來,夸盤城確實有些夸張。
葉本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妖魔橫行,所以所有城池都比他認知之中的要大,還是只有夸盤城是例外。
如果所有城池都比他預想之中的要大,那倒是沒什么。
可如果夸盤城建的如此龐大是因為另有隱情,那么他的夸盤城一行,恐怕不會如同他預料之中的輕松。
此刻他的內心想法更偏向于后者。
在有桃林庇護的前提下,夸盤城還另外造了外城墻,很難讓人不多想。
進入內城的瞬間,葉本初感覺到有一道窺視的目光從城內而來。
神力化形。
葉本初調動神力,化作人形,悄然離開戲班隊伍,一路前往窺視目光的來源地。
夸盤城,城隍廟對面,一名身穿黑色麻布衣,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方短桌之后。
短桌很短,剛剛好將老者的下身遮住,老者只需要往短桌上一趴,短桌便什么東西都放不了。
桌上鋪著一張深藍色的布片,布片之布滿星星點點的白色。
好似有什么人不小心將沾著白色顏料的毛筆對著布片一甩后,形成了這張有些奇怪的布片。
老者身上的黑色麻衣上能夠看到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污漬,不知道那是油污還是其他污漬。
通過麻衣上的磨損與散發的氣味來看,這件衣服應該沒有洗過,而且被老者穿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