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神話傳說倒是有不少，仙神的傳聞，修道飛升者，同樣有之。”

“但這世間上，究竟有沒有仙神，有沒有其余修道者，貧道同樣不知。”

“只是不管有沒有，貧道都是一名修道者，練的是氣，修的是仙，悟的是道！”

王重陽幽幽地闡釋著。

講道說法的過程，其實就是自我總結的過程。

是不斷完善自己的道！

馬鈺他們在聽得大道，又知王重陽接下來肯定要說具體法門的事情。

倒是高興不已。

“道，可道，非常道……”

“貧道之道是為練氣之道，而練氣修仙者則是為練氣士。”

“是故，欲修仙者，先練氣，練氣者則要先掌握練氣法門……”

“這其中，法門唯一，但不是誰都能悟通……”

“這世間上，存在一種不可見，不可摸，非修仙者不可感知，但又真實存在的一種能量，是為靈氣……”

只是，這種天地靈氣究竟是屬于暗物質，還是屬于輻射能量，又或是屬于其他的能量，就連王重陽也沒弄清楚。

“練氣修仙，便是要讓自己身體的頻率，包括心跳等，與這天地靈氣的頻率運行一致，便可引而共振，納入己身體內，再按照開辟出的經脈運行周天煉化，便能化出法力來。”

整個過程，說起來倒是不算什么困難。

問題是，做起來難。

比如：馬鈺他們就不懂什么頻率的事情。

即便勉強聽懂了王重陽要表達的意思，可如何控制心臟等頻率，這個與天地靈氣契合的頻率又是多少……

這些問題都沒有解決。

因此，一如古人傳道一般，馬鈺他們猶如在聽天書一樣。

若古人創造出來的那些法門真的可以修煉，可其中的含義不是講道者一講就懂了。

比如王重陽講的道。

其中的具體頻率問題，不是簡單的一分鐘跳動多少次。

整個過程有快有慢，長短不一，且每一回都相當于是在用頻率嘗試匹配。

只是隨著修煉次數的增加，他們匹配的效率自然也在增加，

其中的道道，哪怕是王重陽現在都有點懵圈。

不得其法之說就是這樣來的。

“唯有悟透其中的頻率一道，方能引起靈氣的共振，才算真正踏上修行。”

若用古話來說，可能就是悟到就是悟到，便能依道而修。

其中的道代表什么。

可能連講道者自己都說不清楚。

就像是王重陽說不太清楚這里面的頻率問題一樣。

這場傳道授法，一直是持續了一整天之久。

只是，整場聽下來。

馬鈺他們暗暗皺眉，一個個甚至都在懷疑人生，“我們是沒有天賦，是資質愚鈍，還是單純的機緣未到啊？”

一共有六人，竟全都沒有聽懂。

什么頻率。

什么共振。

什么煉化法力。

或許，他們只有運氣行功周天一事聽懂了。

其他的是一竅不通。

頻率如何才能獲得，怎樣的頻率才算是契合的？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頻率到底是什么？

又不完全是心臟跳動的規律，還需要再配合身體的其他什么地方呢？

聽到最后時，一個個竟是抓耳撈腮起來。

聽不懂，根本聽不懂。

“爾等可曾聽明白了？”

當一口氣講道完畢，王重陽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一邊詢問起來，一邊觀察著馬鈺六人。

只是，不管是馬鈺，還是王處一他們其他人，全都抓耳撈腮滿臉迷茫。

一聽得師父在詢問。

一個個都把頭低下，不敢有其他什么想法。

就像是老師講課結束，一副要抽人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下面的基本上都是低頭不敢抬頭。

生怕與之對視了。

“哎……”

六人心里皆是苦澀。

本來，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的機會來臨。

只盼望著修仙成功，超越丘處機不在話下，畢竟先行一步嘛。

誰知道接下來更艱難。

“嗯？”

一見到眾人臉上那副迷茫、錯愕，不敢抬頭對視的樣子。

他瞬間就明白了。

這里面，只怕誰都沒有聽明白吧！

“是領悟不了嗎？”

果然，還是資質問題。

天賦強者，是不會畏懼困難的。

馬鈺他們難以悟透。

這都是正常的。

“師父，弟子等愚鈍，浪費師父一片苦心講道，一直未能悟道。”

“還責罰……”

關于頻率的問題，他們確實聽不明白。

其中的道道，天知道是怎樣的，天知道這個頻率究竟是什么。

王重陽：“額……”

聞言，王重陽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他連忙叮囑一句，“你們好生參悟吧！”

“若是能參悟透，便能踏上仙路，超凡脫俗，一朝可成為練氣士；可若是不能參悟透徹，便不能引來靈氣入體，便不可能修煉出法力，更加不會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異。”

“因而，你們必須盡快悟得此道，悟通頻率一事，方有機會正式踏上練氣路……”

王重陽叮囑著。

一日不悟，便一日不能練氣，就一日不算修仙。

他心中還暗道一句：仙道飄渺無蹤，能否悟出來，全靠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六人：“……”

這一刻，馬鈺他們都有點哭笑不得起來。

原本還以為能走到丘處機前面去，“現在看來，這所謂的練氣修仙，也不是誰都能修的……”

一旦資質不好，運道又差，還沒有大機緣傍身。

只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悟得其中真道吧！

道，難以悟出來啊。

“我等謹遵師父教誨。”

“只是師父，這道……該如何悟呢？”

你可有什么法子？

馬鈺期待地望著，他暗道：畢竟師父是成功悟出大道的人，其已經踏上練氣修仙的大道了。

“故而，師父的修仙問道之路，我們能不能復制一下呢？”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沒有，引而共振的頻率為師也是偶然間發現的，既看不見，又摸不著，還不好形容解釋，因此，只能自己領悟。”

這一點，貧道可幫不了你們啊！

否則……

這天下間早就是修士縱橫捭闔，早就人滿為患了。

甚至有可能仙神無數。

“啊……”

這下子，馬鈺六人全沮喪著臉。

他們心說：興許丘師弟在的話，他能悟出這道來……

“練氣法倒是已經傳下去了，只是馬鈺他們能悟出具體的來嗎？”

雖然堪憂，可他還是抱有期待的。

“說不定，他們在未來的某一天里就開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