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視野右下角的【好感度+5】,沈晉大駭:“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在驚訝啊,聽你聲音那么低沉,還以為你是個中年男子,原來你這么年輕啊?!?
【好感度+5】
“長的還這么漂亮~”
【好感度+5】
“皮膚還這么好~”
【好感度+5】
“就連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好感度+10】
?。。?
片刻工夫漲了三十好感,TAG直接從【友善】升級成了【仰慕】,這下輪到沈晉害怕了,趕緊把陳小妹松開,退出十步開外。
“你干什么?你有病吧!”
他一直以為“被帥氣少俠搭救便這輩子以身相許,被大叔豪俠搭救則下輩子做牛做馬”是江湖笑談,沒想到真有這么外貌協會的??!
陳小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大概有些猥瑣,但作為一個后天因素導致的盲人,不但陰差陽錯成功復明,復明后第一個看見的,自己蒙難后的第一個盟友,竟然還是一個這么好看的人,實在是太震撼她的心神了。
哪怕沈晉已經離她老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還是感覺心潮澎湃,心跳和呼吸根本平復不下來。
所以只能說對付神經病最好的方式就是比他更神經,沈晉也不想著什么感恩不感恩的了,轉身就要跑路。
“好了我們的交易兩清了再見再見再見!”
小妹哪里肯放過他,撒腿便追。
“別呀,那個……抱歉我實在記不住你的名字了,我還有還不完的恩情要還??!”
“沒有了,兩清了!”
一追一逃,兩人很快就從走快進到跑,但一個近視眼不戴眼鏡哪里能跑?所以陳小妹很快就摔倒在了地上,伸手望著沈晉離開的方向。
“不要啊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太激動了,我收斂一點還不行嗎?”
“……”
不知道是真因為剛才太過激動還是此刻在演,之后陳小妹的確收斂了不少,起碼恢復了剛見面時那股不說話裝高手的感覺。
而且雖然【仰慕】這個標簽很奇怪,但她對沈晉的好感度確實漲到九十以上了,交易兩清,沈晉也沒有什么借口再去為難人家。
“我叫沈晉,他們都叫我晉哥,我家還蠻大的,幫助了不少流浪貓狗?!?
無奈,看在青冥的份上,只能高抬貴手,把她帶回到了自己家。
不過此刻差不多也已經到了需要交接班的時候,沈晉不愿意讓二郎等,打開門后便下了山。
結果等他第二日清晨,提著早餐推開院門時,卻發現狗窩旁邊趴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抄起鏟子湊近一看,發現是縮成一團的陳小妹。
“不是,我尋思著我也沒鎖家門啊,你這是干嘛呢?”
沈晉就納悶了,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她不好意思睡床,屋里不是有一個躺椅嗎,干嘛要跟旺仔睡在一起。
誰知陳小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張口卻是長嘆一聲。
“因為這都是代價的一部分啊……”
原來在她這樣的土著面前,能勾選的Debuff,遠遠不只是身體機能和人物出身那么簡單,只要你愿意吃苦,還有很多法則系的選項可以疊加。
比如說【不許進屋休息】,【不許上桌吃飯】,【不許清洗身體】,【一單生意只能賺十文錢】……
如此多堆疊在一起堪稱規則怪談的負面效果給沈晉人都聽傻了,不禁詢問道。
“那系統應該沒有限制你不許找其他人幫忙吧,難道你沒有去找熟人求助嗎?”
陳小妹苦笑。
“有啊,可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剛開始的時候甚至是個不到十歲,還沒有腿的瞎啞巴,而且就我遭遇的事情……我又敢信任誰呢?”
我靠,這什么天坑開局!
“所以你以前都是睡狗窩的?”
“不,狗窩也算是屋子的,我最多只能睡在屋檐下面,不然就會渾身發癢難耐?!?
“所以昨晚……”
“誰又會愿意讓一個乞丐睡在自己家門呢,我聽說這里有一個荒村,總能舒服地歇歇腳吧。”
于是沈晉瞬間原諒了她的冒犯,畢竟能頂著這么多Debuff活到二十還沒有死,那可真是鋼鐵般的意志啊,
好不容易熬出頭,見到一個身份特殊,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所謂的“盟友”,情緒會癲狂一點也正常。
所以作為盟友,沈晉決定還是拉兄弟一把,讓她趕緊把這身難看的狗皮脫了,倒騰的精神點,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換來的卻是陳小妹的又一次搖頭。
“不妥,我的身上有好多疤痕和皮膚病,毛發也沒了,不裹成粽子,怕不是會被別人當成粽子?!?
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盡可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起碼把再也用不上的那堆刀具給卸了下來。
“很好,那我們來對一下臺本,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因為家鄉遭難,大老遠過來投奔我的表妹,小時候遭遇過火災,所以才會用長袍遮蔽身體,記住了嗎?”
“嗯,我是因為家鄉遭難……”
復述了一遍后,沈晉便帶著便宜表妹下了山,聲情并茂地把她介紹給了張村長。
此時的他已然成了易水縣名氣最大的天師之一,于情于理村長都不敢怠慢,連忙應承下來,代表落水村歡迎她的到來。
至于戶籍牙牌什么的也簡單,衙門有人好辦事,有李錚這位新晉五爺幫忙,沈晉只管掏錢就是了,保證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的。
至于沈晉要給陳小妹介紹的工作,便是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來執行的巡夜任務,這行沒有什么入職門檻,領牙牌的時候去城隍廟拜個碼頭就是了。
落水村廟小,村長也猜到沈晉估計快要離職了,只是沒想到他介紹的下一代居然是一個挺可憐的大姑娘,連忙低聲道。
“沈巡夜,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
村長是個負責任的好人,沈晉猜到會這樣,便讓小妹給他稍微露了一手。
真的有“手”,她讓村長伸出了自己樹皮般干枯的老手,湊近稍微看了兩眼后,沉聲道。
“這位老伯最近一段時間家有喜事,但線條虛浮,所以不是自己,也不是下一代,而是孫輩?!?
“嗯?”
村長眼中立刻放起了光,但很快又沉寂下去,畢竟二郎的婚事又沒藏著掖著,隨便了解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所以陳小妹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紅事雖然令人欣喜,但老伯您似乎并不是很滿意,考慮到您的財運很旺,那就不是因為家境……那您是不滿意新娘子的品行?”
這下村長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