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與顧逸塵背靠背而立,手中緊握著佩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王員外一聲令下,家丁們如潮水般涌了上來。蘇瑤率先出手,她劍法凌厲,每一招都直逼要害,瞬間就有幾個家丁中招倒地。顧逸塵也不甘示弱,他雖看似溫潤儒雅,但武藝也不容小覷,手中劍挽出朵朵劍花,與蘇瑤配合默契,一時間竟讓家丁們難以近身。
然而,家丁人數眾多,源源不斷地圍上來,逐漸消耗著兩人的體力。蘇瑤心中焦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突圍。她瞅準一個破綻,猛地發力,沖破了家丁的包圍圈,朝著院墻方向奔去。顧逸塵緊跟其后,二人如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
王員外見狀,大聲喊道:“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追!”家丁們在后面緊追不舍,還敲響了銅鑼,一時間,整個雁城都被驚動。蘇瑤和顧逸塵深知情況危急,不敢戀戰,一路朝著城外狂奔。
終于擺脫了家丁的追趕,兩人在一片樹林中停下。蘇瑤喘著粗氣,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慶幸道:“還好信還在,這可是關鍵證據。”顧逸塵微微點頭,臉上卻閃過一絲擔憂:“王員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在雁城勢力龐大,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返回京城。”
兩人不敢耽擱,連夜收拾行囊,踏上了歸京之路。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盡量避開大路,專挑偏僻小道行走。然而,王員外早已派出人手在各個要道設卡盤查,蘇瑤和顧逸塵幾次都險些被發現。
一日午后,他們來到一個小鎮。此時兩人又累又餓,便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飯。剛坐下不久,就聽到鄰桌客人小聲議論:“聽說了嗎?王員外正在懸賞捉拿兩個外地人,說是偷了他家重要的東西。”“哎呀,那可得小心點,這王員外可不好惹。”
蘇瑤和顧逸塵對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他們匆匆吃完,準備離開小鎮。可剛走到鎮口,就看到一群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王員外的心腹管家。
“哼,可算讓我們找到你們了。你們膽子不小,竟敢偷王員外的東西。識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興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管家惡狠狠地說道。
蘇瑤冷笑一聲:“這東西本就是我們蘇家洗刷冤屈的證據,你們陷害忠良,今日還想阻攔我們?”說罷,拔劍相向。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一場惡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一隊官兵疾馳而來。為首的將領大喝一聲:“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眾斗毆,還有王法嗎?”
王員外的管家看到官兵,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說道:“大人,這兩人是小偷,偷了我家員外的重要物件,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蘇瑤心中焦急,正欲辯解,那將領卻擺了擺手,說道:“都別吵了,跟我回衙門再說。”蘇瑤和顧逸塵無奈,只好跟著官兵前往衙門。
到了衙門,縣令坐在堂上,一臉威嚴:“你們為何爭斗?從實招來。”管家搶先說道:“大人,這兩人趁夜潛入我家員外府邸,偷走了一封重要書信,還打傷了不少家丁。”
蘇瑤連忙說道:“大人,這管家一派胡言。我們是蘇家后人,為了洗刷家族冤屈,才找到了這封能證明蘇家清白的書信。是王員外等人陷害我蘇家,如今他們想奪回書信,殺人滅口。”
縣令聽了,眉頭微皺:“蘇家之事,本縣令也有所耳聞。但僅憑你們一面之詞,難以信服。這書信先暫由衙門保管,待本縣令查明真相,再做定奪。”說罷,便命人將書信收了上去。
蘇瑤心中大急:“大人,這書信是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證據,若被王員外等人銷毀,蘇家就永無翻身之日了。”縣令卻不理會她,揮了揮手,說道:“先將他們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蘇瑤和顧逸塵被押入大牢,心中滿是憤懣。蘇瑤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行事不夠謹慎,也不會讓書信落入他人之手。”顧逸塵安慰道:“蘇兄莫要自責,這并非你一人之過。如今之計,我們需想辦法逃出大牢,奪回書信。”
夜深人靜,大牢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蘇瑤和顧逸塵正思索著脫身之計,突然聽到牢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兩人警覺起來,只見一個黑影悄然走近。
“你們是蘇家后人?”黑影低聲問道。蘇瑤和顧逸塵對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黑影見狀,又說道:“放心,我是來幫你們的。我也曾是蘇家舊部,得知你們被關在此處,便想辦法來救你們。”
蘇瑤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為何要幫我們?”黑影輕嘆一聲:“當年蘇家對我有恩,我一直想報答。如今聽聞蘇家蒙冤,怎能坐視不管。”
蘇瑤和顧逸塵聽了,心中一喜。黑影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說道:“跟我來,動作要快。”三人悄無聲息地穿過大牢,避開巡邏的獄卒,朝著衙門后院走去。
書信就存放在后院的書房里,由專人看守。黑影指了指書房,小聲說道:“書信就在里面,我引開看守,你們趁機進去拿。”說罷,他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遠處扔去。看守聽到聲響,立刻朝著聲音方向跑去。
蘇瑤和顧逸塵趁機潛入書房,在書桌上找到了那封書信。拿到書信后,他們迅速與黑影會合,從衙門的側門逃出。
三人在黑暗中狂奔,終于擺脫了追兵。蘇瑤感激地對黑影說道:“多謝壯士相助,不知壯士高姓大名?”黑影笑了笑:“蘇姑娘客氣了,我叫張猛,當年曾在蘇將軍麾下效力。”
蘇瑤說道:“張壯士,如今我們要盡快返回京城,將這證據呈給皇上,還蘇家清白。只是,一路上恐怕還會有諸多危險。”張猛拍了拍胸脯:“蘇姑娘放心,我愿護送你們回京。”
于是,三人稍作整頓,繼續踏上了歸京之路。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王員外早已飛鴿傳書給京城的同黨,一場更大的危機正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