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燈光重新亮起，五個年輕人癱坐在模擬艙旁，額頭上的汗珠還未干透。

洛德站在全息投影前，手指輕點，回放著剛才戰斗的每一個細節。

“看這里。”洛德暫停畫面，指著凱奇沖上前擋攻擊的瞬間，“盧克，你的防御意識很好，但是，硬接獠牙的攻擊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凱奇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那里仿佛還殘留著被利爪撕裂的幻痛。“我...我以為能扛住。”

“以為？不要過度依賴自己的防御力，能閃躲還是盡量不要硬接不熟悉的攻擊。”

洛德搖頭，畫面切換到阿瓦突襲的片段，“阿瓦，你明明察覺到我的假動作，為什么還要跟著薩姆的能量炮軌跡走？”

阿瓦的指甲無意識地在金屬地板上抓出劃痕，“我...我想配合團隊。”

“團隊協作不是盲目跟隨啊。”洛德嘆了口氣，看向彼得，“彼得，你這次表現的還不錯，但是——”

洛德頓了一下，調出了幾個蜘蛛俠指揮行動的畫面，“你的戰術有點粗淺。”

彼得的面罩耷拉下來，聲音悶悶的：“我知道了...”

這倒是也不怪彼得，他們平時出動的時候，面對的敵人都沒有洛德這么強勢，一時間不知道怎么下達指令，也是正常的情況。

薩姆突然舉手：“教官！為什么丹尼爾第一個出局？他明明格斗課成績最好！”

全息影像切換到丹尼爾被一劍封喉的畫面。

洛德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因為他犯了和你們所有人一樣的錯誤——”

畫面慢放，顯示丹尼爾出拳時左肩微微下沉凝聚力量的破綻，“太依賴超能力。”

“所以，今晚加練基礎格斗模塊，不許用超能力，沒有裝備，純粹的肉搏。”

“啊？”五人同時哀嚎。

“抗議無效。”洛德轉身走向武器架。

巴基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需要助教嗎？”

他斜靠在門框上，機械臂反射著冷光，“我對這個很有經驗。”

訓練場瞬間安靜，彼得悄悄往薩姆身后縮了縮——冬日戰士的壓迫感，比模擬艙里的獠牙顱骨還可怕。

“怎么？九頭蛇的殘黨清理干凈了？”洛德走到巴基的旁邊，笑著問道。

“起碼名單上的已經搞定了，但是你知道的，九頭蛇——”

洛德心知肚明，“砍掉一個頭，再長出來兩個頭取而代之。”

“總是死而不僵。”巴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史蒂夫讓我來這里幫你的忙。”

“正好，你來當人形靶子吧。”

巴基活動了一下金屬臂，淡淡的說道：“用幾成力？”

“別打死就行。”洛德眨眨眼，轉向面如土色的學生們，“放心，他會讓著你們的。”

薩姆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教官...我突然想起還有作業...”

“我讓科爾森明天給你放一天假。”洛德抱著胳膊笑著打斷了薩姆想溜走的想法。

五人對視一眼，同時咽了口唾沫。

訓練場的金屬地板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巴基活動著機械臂發出細微的液壓聲。

五個年輕人排成一排，彼得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制服邊緣的蛛網紋路。

“先從最基礎的開始吧。”巴基的聲音比他的機械臂的溫度高不了多少，“一對一。”

薩姆硬著頭皮第一個站出來，新星頭盔早已摘下，露出滿是汗水的額頭。

他擺出洛德教過的格斗起手式，卻在巴基突然逼近時慌亂后退。

巴基的機械臂擦過薩姆的耳際，帶起的風壓讓他臉頰生疼。

“你的反應太慢了。”巴基評價道，動作卻不停，一個掃腿將薩姆放倒在地。

阿瓦趁機從側面突襲，卻被巴基反手扣住手腕。

“速度不錯，但是力量不足。”他評價道，隨后輕輕一推就讓阿瓦踉蹌著撞上墻壁。

彼得利用蜘蛛感應預判了巴基的攻擊軌跡，成功躲過三招，卻在第四招時被巴基看穿了肌肉發力的前兆。

“過于依賴超能力。”巴基的機械臂停在彼得咽喉前，“在真正的戰場上，敵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訓練場外，洛德靠在監控臺邊，墨鏡反射著全息投影的數據流。

伊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巴基·巴恩特的戰斗數據比檔案記載提升了17%。”

“畢竟是被九頭蛇改造過的超級士兵，而且，九頭蛇的技術還經過了迭代，實力表現不一也正常。”

洛德輕聲回應，目光追隨著訓練場中那道敏捷的身影，“不過他現在可比以前溫和多了。”

場內的訓練逐漸升級，五人開始嘗試配合進攻，在限制超能力使用的情況下，他們不是巴基的對手。

凱奇用身體硬接巴基一拳創造機會，丹尼爾趁機鎖住巴基的機械臂關節——這是他們今天第一次成功限制住冬日戰士的行動。

“不錯，你們的進步很快。”巴基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機械臂突然增壓，將丹尼爾甩了出去，“但是還不夠。”

就在洛德想繼續觀看的時候，亞瑪達姆靈石突然感知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并且給予了洛德預警。

“巴基！格斗訓練完之后，給蜘蛛俠補上點戰術理論課程，我這邊還有事，交給你了。”

洛德的聲音在廣播上響起，丟下一句話之后，便瞬間消失在了監控室。

他能明確感知到，剛才那股能量波動來自現實寶石，或者說是以太粒子。

只不過，亞瑪達姆靈石只感知到了一瞬間的能量波動。

洛德推測可能是有人無意中引動了現實寶石的力量，所以他需要去看看，防止黑暗精靈的艦隊出現在地球。

順便，看看能不能‘借’點現實寶石的能量用，升級一下自己的騎士腰帶。

倫敦，以太力量爆發的地點。

洛德站在不遠處的高樓上，看著被警察圍起來的圖案——那是彩虹橋傳送的標志。

“看樣子索爾已經來過了，那就沒必要摻和了。”洛德剛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來什么，“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去阿斯加德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