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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愿苦澀之后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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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櫻開始每天給隼人帶便當。她特意查了很多對心臟有益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避開所有可能加重病情的食材。

「今天是三文魚飯團,」她打開便當盒,「還有菠菜和胡蘿卜...」

隼人笑著接過便當:「你太緊張了,我還沒那么脆弱。」

櫻瞪了他一眼:「不許說這種話!」

午后的學生會室陽光明媚,櫻坐在隼人旁邊整理文件。她時不時偷瞄他一眼,確認他的臉色是否正常。

「櫻,」隼人突然說,「下個月就是校園祭了。」

「嗯,」櫻點點頭,「我們要準備很多事呢。」

隼人放下筆,轉頭看著她:「我想在校園祭上辦一場音樂會。」

櫻愣住了。她知道隼人會彈鋼琴,但從沒聽他提起過要公開表演。

「可是...」她擔心地看著他,「你的身體...」

「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隼人輕聲說,「我想在離開前,留下些什么。」

櫻感覺鼻子一酸。她握住隼人的手:「我陪你一起。」

籌備音樂會的過程比想象中更艱難。隼人每天都要練習,但體力明顯跟不上。有一次,他在練習中途突然臉色發白,冷汗直流。

「夠了!」櫻沖上去扶住他,「今天就到這里吧。」

隼人卻搖搖頭:「還差一點...」

「你這樣會死的!」櫻幾乎是喊出來的。

隼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有你這么擔心我,我怎么舍得死呢?」

校園祭前一天,隼人突然暈倒在學生會室。櫻叫了救護車,一路握著他的手來到醫院。

「是心力衰竭,」醫生嚴肅地說,「必須立即手術。」

手術室外,櫻蜷縮在長椅上。她想起隼人教她整理文件時的耐心,想起他做給她的第一個櫻花飯團,想起他說「我喜歡你」時溫柔的眼神...

手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當醫生走出來時,櫻幾乎站不起來。

「手術成功了,」醫生說,「但他需要靜養,不能參加明天的校園祭了。」

櫻走進病房時,隼人已經醒了。他臉色蒼白,但看到櫻時還是露出了笑容。

「對不起,」他輕聲說,「讓你擔心了。」

櫻搖搖頭,握住他的手:「音樂會的事交給我吧。」

第二天,櫻站在禮堂的舞臺上。臺下坐滿了人,她卻只看著空蕩蕩的鋼琴凳。

「今天,」她對著話筒說,「我要代替神崎會長,完成這場音樂會。」

她坐在鋼琴前,深吸一口氣。這是隼人教她的第一首曲子,也是他最喜歡的《月光奏鳴曲》。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禮堂的門突然開了。隼人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了進來。

櫻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但她沒有停下演奏。隼人示意護士把他推到鋼琴旁,他虛弱地抬起手,加入了演奏。

兩雙手在琴鍵上交錯,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短暫卻深刻的愛情。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全場寂靜,隨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隼人握住櫻的手,輕聲說:「謝謝你,讓我完成了最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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