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通道中格外清晰。那種時間變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甚至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聲音。
“前面有東西。“林雨晴壓低聲音說,“至少有三只。“
陳默點點頭,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震動。那些生物移動時發出的聲響在他耳中被放大了數倍,他甚至能分辨出它們爪子的形狀。
“我數到三,“林雨晴握緊了美工刀,“你負責左邊那只,我來對付右邊兩只。“
“等等,“陳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這樣太危險了。“
林雨晴皺眉:“你有更好的辦法?“
陳默閉上眼睛,感受著時間的流動。在他的感知中,那些生物的動作變得極其緩慢。他睜開眼睛:“聽我說,等它們轉過拐角的時候,我會給你信號。你只需要攻擊最前面那只的右眼,剩下的交給我。“
林雨晴狐疑地看著他,但還是點了點頭。
三只怪物轉過拐角的瞬間,陳默大喊:“現在!“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林雨晴的美工刀精準地刺入第一只怪物的右眼,而陳默已經沖向了另外兩只。在他的感知中,它們的動作慢得像是在水中移動。他輕易地避開了揮來的利爪,鋼筆準確地刺入第二只怪物的咽喉。
第三只怪物發出一聲怒吼,但陳默已經繞到了它的側面。他感覺太陽穴一陣刺痛,時間感知能力開始減弱。必須速戰速決。
“林雨晴!“他大喊。
少女立刻會意,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向怪物。陳默抓住機會,將鋼筆刺入怪物的另一只眼睛。怪物發出凄厲的慘叫,倒在地上抽搐。
陳默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過度使用能力讓他頭痛欲裂,但他還是強撐著說:“我們得快點離開,血腥味會引來更多怪物。“
林雨晴扶起他,眼神中多了一絲敬佩:“你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陳默苦笑,“可能是這個鬼地方給我的'禮物'。“
兩人繼續前進,這次林雨晴主動挽住了他的手臂。陳默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還有微微的顫抖。
“你還好嗎?“他問。
林雨晴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她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陳默注意到墻上的標記發生了變化。原本雜亂無章的符號開始呈現出某種規律,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等等,“他停下腳步,“這些符號......“
林雨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你認識這些符號?“陳默追問。
林雨晴咬著嘴唇:“這是我父親研究的古文字。他失蹤前一直在研究這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地面突然開始震動。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正在接近。
“快跑!“陳默拉著林雨晴就跑。
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龐大的黑影出現在通道盡頭,那是一只體型巨大的怪物,比之前遇到的要大上數倍。它的皮膚呈現出金屬般的光澤,六只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紅光。
“這是......守護者......“林雨晴喃喃自語,“我父親筆記里提到過......“
怪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個通道都在顫抖。陳默感覺耳膜一陣刺痛,但他顧不上這些。時間感知能力再次啟動,但這次他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
“聽著,“他快速對林雨晴說,“我拖住它,你去找出口。墻上的符號,你一定能看懂......“
“不行!“林雨晴緊緊抓住他的手,“我們一起......“
“沒時間爭論了!“陳默推開她,“相信我!“
他沖向怪物,時間感知能力全開。在慢動作的世界里,他能看到怪物揮來的利爪,看到它張開的血盆大口。但這一次,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利爪即將觸及他的瞬間,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從林雨晴的方向射來。陳默驚訝地發現,墻上的符號開始發光,形成了一個復雜的圖案。
“陳默!這邊!“林雨晴大喊。
他拼盡全力向光芒處跑去。怪物發出憤怒的咆哮,但被光芒阻擋在外。陳默跌入林雨晴的懷中,兩人一起滾進了一個新的空間。
這里與之前的通道完全不同。墻壁上布滿了發光的符號,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能量。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中央的一個石臺,上面放著一本古老的書籍。
林雨晴顫抖著走向石臺:“這是我父親的書......“
陳默強撐著站起來:“你父親......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雨晴撫摸著書頁,眼中泛起淚光:“他是研究古代文明的專家。十年前,他發現了關于這個地下城的記載,然后就......“她突然停住了,因為書頁開始發光。
一個全息投影出現在空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影像。
“雨晴,“影像開口了,“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已經進入了地下城。我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