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龍虎山頂部,正一觀
“嗨,師兄,你看我這爐丹練的怎么樣?”一位約莫20歲的綠衣道士拉著另一個身著紅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走到一尊金色的煉丹爐前。
“嗯,不愧是丹道奇才,進步神速啊,可比師兄煉得好多了。”
“怎么會?師兄自幼便開始修煉,就莫謙虛了。”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相比于龜:縮于這山門之中,還是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
“哦?可……師兄是天師正統……”
“哼,我寧愿用這虛名去換我的自由。”
“師兄……”
1988年,龍虎山腳的某小鎮
“楚哥,你帶我來這里干嘛?”吳霜看了看手中的一大堆袋子,又望了一眼楚天驕手中的糖葫蘆,一臉無語。
“拜師啊,我知道這邊有個蠻強的家伙,應該可以帶你變強。”
“是誰?”
“一個道士。”
“道士?那不應該去山上嗎?龍虎山上的道士最有名了。”
不遠處,一片綠色的山巍然矗立,雖不高,但生機盎然,高樹林立,土黃色的石壁點綴其間。遙望之下,似有隱隱約約的房屋,處于頂峰之上。
“那家伙與那群死宅不一樣,他比較的……浪。”
正說著,楚天驕停下腳步,站在一家飯館前。相比于周圍較為老舊的房屋和店面,這家餐館顯得格格不入,裝修風格古樸,門面多由木制,客人不多,氛圍安靜舒適,還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比起一家飯店,這更像是一間茶館,而這獨特的設計也表現了店主的經濟基礎和審美顯然不低。
“歡喜……坊?這名字真別致”
古香古色的門面,頂端掛著一副牌匾,由毛筆所寫的歡樂坊三個大字遒勁有力,一看就出自書法大家。
進入其中,楚天驕走到前臺,扣了扣桌面。
“喲,是楚歌呀,好久不見。”前臺顯然認識楚天驕,帶著一口濃重的江西方言,“今朝怎哩來了?”
“學校放假,來這邊玩玩。”楚天驕臉不紅,心不跳,“今日幾時?”
“嘿呀!這你各西趕巧了哦。剛好約的是今都,老規矩,緊各晚上10點鐘”
“好。”
吳霜一頭霧水,等出了店門,才好奇的問道:“楚哥,那人什么意思啊?怎么還打謎語嘞?”
“沒啥,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十點,兩人將東西放在了旅店里,重新來到歡喜坊。此刻,店里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只有一個老頭子坐在桌前,端著一壺酒慢慢的品著。
楚天驕輕車熟路的走到后門,繞到一個古舊巷子中,來到一個破舊的木門前,并敲了敲。
“誰啊?”一個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串門的。”
吱呀——,木門被打開,只見一個滿嘴胡茬的大叔走出來,吳霜看著他那粗壯的小臂,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在心里吐槽:“誰說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我怕兩只大腿一起上都擰不過他。”
“哦,是小楚啊。”
“是啊,學校放假,這不來玩玩。塵哥,你這身體可是越來越結實了。”
“得了吧,我整天喝喝酒,一個開門的能怎么樣?肯定沒你在學院強。”
吳:“?!”
楚天驕倒面色如常:“我要搞學業,也好不到哪去。”
“那好,下次有空咱再比試比試。”壯漢哈哈大笑,又喝了口酒,“進來吧,他們已經開始了。”
大叔關上門,昏黃的燈光下,只見一個長長的隧道,向下蔓延,深不見底。
走在隧道中,待看不到壯漢了,吳霜低聲問道:“那什么人吶?壯的跟牛似的,而且好像還知道你的身份。”
“你說塵叔啊,他也是混血種,雖然只有b級,但肉體素質強悍,能跟我有的一拼。之前在這邊出任務,跟他打了一架,在不開言靈的情況下,跟他55開。”
“哇,這么厲害。”
“嗯,就是智商不高,只會莽。”
“……”
忽然間,前方出現了光亮,同時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三條。”
“四萬”
“碰,誒,我糊了,就等你這張牌。”
進入其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群人正在賭博,有麻將、撲克牌,甚至還有一些幸運大轉盤,閃著繽紛的光彩。而那些賭徒們,有大漢摳著腳丫,也女人叼著根煙,吞云吐霧。
這竟然是一個小型的賭場!
楚天驕徑直穿過這些賭桌,在盡頭打開一扇門,迎面而來的就是炸裂的音樂聲和男女們的歡呼聲。
“這………這……這是個酒吧?”
“怎么?你沒來過?哦,對哦,你還未成年。但按具體來說,這邊除了賭場和酒吧,還有地下拳臺,按摩等”
“………”
吳霜看著舞池上的狂歡的人們,還有這刺耳的金屬音樂。不禁思考著,自己要不要拒絕楚天驕給自己找師傅的注意。
舞池中央,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拉著一位美女,跳著探戈,但男人顯然醉的不輕,眼神都近乎迷離了,舞步卻依然優雅。
幾分鐘后,楚天驕將跳完舞的男人扯了下來,拉到舞池下的沙發上,但男人已經不省人事,咧著嘴傻笑。
“別裝,你酒量我還不知道,給你一箱伏特加,你都醉不倒。”
但男人依舊沒有理會,笑了起來:“喲,美女,繼續喝啊。”
“還裝?別逼我扇你。”
看楚天驕舉起巴掌,男人忽然坐起,臉依舊紅彤彤的,可眼神卻清澈如水:“哎,別別別,逗你玩呢。今兒咋個有空啊?你那邊沒任務?”
“嗯,任務完成了,就來這邊看看,還給你帶了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