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休神色不變。
淬體二重?也是,這些人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早就突破到了凝氣境。
“如果我不走呢。”
“那你就代替他上斗法臺,怎么樣,敢嗎?”
張烈脾氣暴躁易怒,早就按耐不住了,直勾勾的盯著許休。
因為修真高考中斗法這一門占的分數很高,這些仙道中學內部其實是允許甚至是鼓勵學生互相斗法的。
天衍仙中內就設立了斗法臺,緊鄰著校醫院,平日里供學生切磋使用,當然也順便用于解決學生之間的矛盾。
張炎聽到此話,心里焦急萬分,向著許休用口型示意道:
別去。
許休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冷冷一笑。
“上就上,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我打贏了,剩下的人不許走,一個個都得給我上斗法臺。”
這人是不是瘋了?還是修煉出岔子走火入魔了?幾人聞言一愣。
“大言不慚,等你先打贏我再說吧。”張烈不以為然。
“若是你真能打贏,就聽你的又何妨。”張威眼珠一轉,補充道。
雖然不覺得這小子能打得贏張烈,但如果他真僥幸勝了,干脆群起而攻,磨都磨死他。
很快,幾人就簇擁著許休以及張炎來到了斗法臺。
“許道友,我很感激你能幫我,但你沒必要答應他們。”張炎走到許休身邊,低聲說道。
“張烈和張威都在淬體三重沉浸許久了,我拿下他們其中一個都要大費功夫......”
許休搖了搖頭。
“許道友!”張炎有點著急。
一旁的張烈見此嗤笑一聲,一躍上了斗法臺。
“別磨磨蹭蹭的,有種就上來。”
見有熱鬧可看,周圍的學生也都聚集了過來,竊竊私語。
“臺上那個是誰?”
“高一十五班的張烈,身邊成天跟著一群人,兇得很。”
“學校就不管管?”
“又不違反校紀,張家還給天衍贊助過不少錢,怎么管。”
許休不顧張炎的阻攔,也一躍而上,來到了張烈的對立面,臺下又是一番議論。
“張烈對面的又是誰?有認識的嗎?”
這次就明顯不同,幾分鐘后才有個學生猶豫著開口:
“好像叫......許休?是前些天入學的那批特長生,應該是特優班的。”
“嘖嘖,剛來學校不久就惹上了張烈,有好戲看了。”
“怎么說也是特優班的,到底看誰的好戲還說不一定呢。”
一道沉穩的聲音突然傳來,制止了臺下的喧囂。
“肅靜。”
身穿白大褂的校醫出現在斗法臺中央,從身上氣息來看,赫然也是筑基修士。
“特優班許休,十五班張烈,斗法的規則都知道吧。”校醫各看了二人一眼。
許休點點頭。
斗法由陣靈監督,校醫充當裁判,以一方倒地或者投降為結束。
戰斗過程中沒有多余的限制,一旦出現可能致命的傷害,陣靈或者裁判會立即出手擋下攻擊,并判決斗法的輸贏。
張烈從儲物袖中取出一把紅纓長槍,抖了個槍花,居高臨下的瞟了一眼許休。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叫一聲張爺,我放你一馬。”
許休沒有那么花里胡哨,只是淡然的從身邊武器架上拿下一把長劍。
這一幕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
臺下正緊張的張炎見狀一愣,一些不好的回憶涌上心頭。
見許休沒有回應,如此不給面子,張烈心中也是一惱。
區區一個淬體二重罷了,神氣什么勁。
本來還想讓你先出手的,現在多少要給你點苦頭吃吃。
“喝!”張烈手下確實有幾分功夫,一槍戳來,角度頗為刁鉆,如同毒蛇探首。
但這迅猛的一槍在許休凝氣境的神識感知下,比蝸牛也快不了多少,滿滿全是破綻。
許休身子一斜,閑庭信步般的躲開了這一槍。
張烈連忙化戳為掃,手中槍桿狠狠的朝許休的胸口掃去。
許休不退反進,兩步貼近到張烈身前,把劍橫過來用劍背一拍,隨后又回到原位。
“啪!”長劍直接拍打在張烈臉上,聲音大到臺下都能清楚的聽見。
挨了這一下,張烈的臉都赤紅了。
一部分是長劍拍打留下的紅印,一部分是氣的。
“啊!!”
張烈氣急,手中長槍連出,但許休愣是如同散步一般,明明動作不快,也沒什么章法,卻總能精準避開長槍的進攻方向。
如此一方猛攻,一方躲避,張烈慢慢感覺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重,甚至開始有些發抖,心情也越來越急躁。
許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趁著張烈揮舞長槍的一個空擋,再次貼到身前,特意倒轉劍柄猛地一戳。
腹部猛然遭受重擊,張烈痛呼一聲,下一刻整個人像一條活蝦一樣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再說不出話來。
“勝者,許休。”校醫等了一會,見張烈始終沒有爬起,淡漠的下了判決。
怎么可能!
臺下的張威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另一側張炎的震驚也不下于他,用手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許休竟然打贏了!
“你不是說他只是淬體二重嗎!”張威抓過那人,惡狠狠的逼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考試那天他確實是淬體二重......”被抓住的人欲哭無淚。
誰知道許休的修行速度這么快,這還是人類嗎。
校醫朝許休點點頭,就要帶著地上的張烈離開。
“等等,還有人沒上來呢。”許休朝著臺下的張威笑瞇瞇的說道。
張威咬了咬牙,把身邊那人推了出去。
“你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這么多人輪流上,我就不信了!
等其他人耗盡許休的體力,自己再上去收尾打趴下這小子,張威在心中冷笑。
那人雖不太想上斗法臺,但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也上去走了一遭。
這次更是不堪,短短十個來回之內就直接被許休一劍拍在頭上,當場昏了過去。
不過連戰兩場,許休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了,一直喘著粗氣。
有戲!張威大喜過望,讓其他人繼續輪流上臺挑戰。
就這樣,許休連戰了五場,把張威身邊的小弟一掃而空,自身的狀態也肉眼可見的越來越不好,最后甚至把長劍杵在地上倚靠著,走路都有些不穩。
是時候了,張威也長出一口氣。
這怪物還真是難纏,沒想到這么多人都險些沒拿下他,還好他終于撐不住了。
張威終于最后一個躍上斗法臺。
“能打過我們這么多人,你也算是有點水平了。”張威趾高氣揚的看著不遠處許休。
此時的許休看起來累壞了,似乎隨時都要倒下,聞言有氣無力的瞥了張威一眼。
趁他病,要他命,張威長喝一聲,手持長刀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