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南城一中實驗室
林綿綿盯著顯微鏡下的血液樣本,琥珀色血晶在載玻片上蜿蜒成細小的粟特文字。昨夜江逾白塞給她的鎏金鎖片貼在鎖骨處發(fā)燙,紋章下的皮膚隱隱浮現(xiàn)出星圖脈絡。
“實驗數(shù)據(jù)給我。“
江逾白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驚得她碰翻了龍血樹脂。液體潑灑在桌面,與她的血晶接觸的剎那,竟凝結成一幅微縮敦煌壁畫——飛天樂伎的飄帶正纏繞著蘇明璃的機械殘骸。
“這是……預言?“林綿綿的指尖輕觸畫面,壁畫突然活了過來。她看見未來的自己站在星艦殘骸上,手中鎏金鎖鏈絞碎了霍天麟的拍賣行。
江逾白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琉璃化的右手在壁畫上劃出裂痕:“別碰!時空鏡像會反噬。“他的異色瞳泛起血絲,裂紋已蔓延至下頜,“今晚十點,圖書館地下書庫,帶上鎏金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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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鈴剛響,王美蘭的咆哮就刺破走廊。
“小賤人!教務處說你助學金到賬了?“養(yǎng)母的機械義肢捏碎教室門框,林綿綿藏在袖中的鎏金鎖片突然震動——那是江逾白設定的危險信號。
“錢是我申請的。“葉蓁從消防栓后轉出,攀巖釘在指尖閃著寒光,“阿姨要是缺錢,我還能介紹點保潔兼職。“
王美蘭的機械眼紅光暴漲,卻在瞥見葉蓁衣領上的星圖胸針時驟然熄滅。她啐了一口轉身離去,地磚上留下深深的金屬抓痕。
林綿綿摸到鎖片內側新出現(xiàn)的契丹文,那是串圖書館地下室的坐標。當她抬頭時,正對上江逾白在走廊盡頭比出的手勢——三根手指代表蘇明璃的三個仿生體已潛入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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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書庫彌漫著霉味與松香。
江逾白將鎏金鎖插入石壁缺口,整面墻突然翻轉,露出隱藏的波斯風格密室。三百年前的星象儀在月光下自行運轉,投射出的光斑組成倒計時:【05天12小時47分】。
“這是阿羅憾的工作室。“他的琉璃手指劃過銅制星盤,“每件文物修復都會影響時間線走向。“
林綿綿的紋章突然灼痛,星象儀光斑匯聚成她嬰兒時期的影像——福利院雪夜,江逾白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死角,將碎花棉布塞進襁褓。
“你從那時就開始算計我?“她踉蹌后退,撞翻了盛滿血晶的陶罐。
江逾白徒手接住飛濺的碎片,琉璃皮膚被割裂:“不是算計,是贖罪。2415年的我犯下大錯,現(xiàn)在的我必須修正……“
警報聲驟然炸響。蘇明璃的嬌笑從通風管傳來:“真是感人啊,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贖罪能不能快過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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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zhàn)中林綿綿被逼至密道盡頭。
江逾白用身體擋住蘇明璃的粒子光束,后背琉璃炸裂成蛛網。他在劇痛中抓住林綿綿的手按向星象儀核心,波斯文在兩人交握的掌心燃燒:“記住,修復即重生!“
強光吞沒視野的剎那,林綿綿看見圖書館承重柱后——另一個自己正將鋁箔蝴蝶塞進書脊,而江逾白的腕表裂紋還未蔓延。
月光穿過彩繪玻璃,在她手背烙下新的星圖。遠處傳來早自習的鈴聲,電子鐘顯示:xxxx年9月1日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