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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叐灃世家之三起三落

  • 史晉
  • 霍禍
  • 2058字
  • 2025-07-20 18:40:34

元嘉三十年,景宗嶗繼位,是日也,神鯤現(xiàn)世,清輝漫天。國人誠一駱駝馱一嬰東駕紫氣而來。宮前常駐,啾啾哀鳴。帝異而觸之,斗轉(zhuǎn)星移,日月顛倒,天象大變,紫氣洶洶然運乎胸間。俶爾,駱駝遠去,但留此嬰懷間。

帝覺天命之至,乃收為子,以駱駝馱來之,故以駱為姓,賜名叐灃。

景宗十八年,駱叐灃習詩書已十三載,亦嫻十八般武藝,修晉之北冥神功亦有所成。每朝,常侍天子后,冠束發(fā)嵌寶紫金,勒二龍搶珠金抹額,著二色金百蝶花大紅劍袖,束五彩絲攢花結(jié)長穗宮絳。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曉春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身長九尺、豐神俊朗、洋洋得意,自以為世人無可出其右。帝亦縱之不束。

北魏孝文帝將繼位,時年五歲。叐灃請使北魏,帝欣然納之。

三月,叐灃跨黑水,至平城。太后馮氏親迎之曰:“久聞公子大名,如今所見,果真非凡。吾聞晉君欲與吾以修秦晉之好,何不速謀焉?”

叐灃對曰:“承蒙太后厚愛,小生不勝感激,吾兄恭年二十,慕二公主多時,陛下特遣我來,愿以姻親。結(jié)斯良緣,則魏晉之盛可計日而待也。”

馮氏哂之。

……

十月,叐灃奉旨歸晉,因其大功,景宗欲除以凌水王,賞萬戶。叐灃遂別太后,即刻出城。

是時,太后謂左右曰:“天命在漢晉,而非我胡魏,今駱叐灃來朝,漢人皆異心,吾恐其為我大患哉!”左右皆懼,俯首戰(zhàn)栗,連稱圣明。

太上皇弘聞之,使使告知于宋。宋君劉彧驚,未嘗料北晉之氣候,又懼晉宋之仇,于是立臺千金,約曰:“殺灃者賞之,勿使之歸釜山。”馮氏聞之,亦未嘗阻也。

是時武脈強盛,諸山豪杰無有不欲千金者,所以欲殺叐灃者何止幾千,欲千金之賞者亦不止幾萬。

……

半月之內(nèi),叐灃所攜侍從盡隕,但留叐灃一人漂泊白山、蜉蝣黑水。叐灃行至江邊,被發(fā)解衣,顏色憔悴,雖氣度不凡,而形容枯槁。林間喊殺,終日不絕。叐灃哀其身世,萬念俱灰,乃赴常流,投諸黑水,竟茍活之。

越三日,叐灃醒,復見身處幽室,于是燃燈觀之。叐灃大驚,不見其口。又詳觀其壁,乃見三十萬文蟻行石間,一池、一桌,一小流而已。叐灃恍然,斯是以此流入此室。

叐灃閱其文,喜不自勝,原來見一經(jīng)曰《化》于其上。叐灃慎思曰:“此非絕世天功《物》《化》《生》之《化》哉?嗚呼,若我習得此功,必可殺出重圍,天不亡我駱叐灃也。”

夫《化》,絕世天功也,人皆云:“習絕世天功,凡人僅能為之壹,得起二者,必為仙人。常人習之,三成可全于亂世;五成則強于世;七成則舉世無敵;若得十成,即可羽化而得道成仙。”紫氣本為天上之物,叐灃懷之,所以半日便得其門。

再觀其文,文曰:“吾乃狗圣茍裕國,與武帝年間得馬師親傳,習此神功。今亡北境,恐神功之傳,所以刻畢生所學于斯洞,兼留濃硫酸一池,若有緣者來之,可假之以練《化》功。”叐灃誦濃硫酸之法,復刻之壁上:“脫水縮合,方得至精,此法兇險,非叐灃絕路,不敢一試。”

于是引身入池,盡散北冥功。是時,硫酸暴沸,水汽蒸騰,洞中嘶吼,慘絕不已。

五日,叐灃竟未死,周深紫氣彌散,乃景宗元年之駱駝所攜哉。原來,濃硫酸激紫氣護體,又得縮合之效。一身《化》功,堅不可摧,是可謂“練《化》五日功,勝讀十年書。”

對鏡自視,叐灃憂從中來,經(jīng)此一遭,身長已不復九尺,惟一米五八,而?鼊已斷,再無雄風。叐灃神功大成,緣水溺歸,不出幾息,豁然開朗,見日光,林間喝聲,比及前日,更為尤甚。

叐灃已不懼,遂運功于股,平地一躍乎樹上,時御風,時踏波,一步十丈,好不快哉。然天下豪杰亦非小弱,紛至逐之。叐灃見群雄,怒而擊之,運掌成風,疾如奔雷,來者無一人可活。強者皆懼而弱者望風而逃。于是緣水而行,徑回釜山。

帝聞義子回朝,即宣叐灃。叐灃訴其所以然,帝謂然嘆曰:“福兮禍兮,此天命兮!”帝又問叐灃之《化》功,又問叐灃?鼊,叐灃皆不言,于是乃退。

帝謂太師曰:“馬師,君以為叐灃何如?”

馬師對曰:“吾之《化》,非功法也,人各有悟,是而變化多端。叐灃之《化》,陰盛陽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恐《化》之真氣易其性情也。”

帝曰:“可用之?”

馬師曰:“宜遣之凌水,練凌水軍,以增其陽剛之氣。”

帝曰:“善。”乃封為凌水王,即刻赴任。

叐灃習《化》功一月,甚得其門,覺武學高深,于是攜馬革筆墨重歸黑山以錄之。半月歸,真氣亦非當日可比。于是著書百卷,揀其易者于五本曰《必修一》《必修二》《選擇性必修一》《選擇性必修二》《選擇性必修三》以備授于凌水軍。

及即位,叐灃大練百工,授之晶胞、有機、無機、原理,謂之化工。又授士卒《化》之五冊,可赤手斷刃者特升為“化將”。

七月,化工日善,因其佐《化》功之效,叐灃真氣亦日善。

十月,叐灃攜五化將越凌水潛之宋以尋宋明帝千金懸賞之仇。于是劉彧卒,叐灃取千金臺上千金而歸。

十一月,景宗閱凌水軍,凌水王駱叐灃領二十化將與三萬精兵回京,景宗見之大喜,又除叐灃以兵部尚書。

十二月,太子迎親,叐灃相隨,三軍攜禮,鑼鼓至平城。

……

……

北魏太和元年,景宗二十四年,景宗嶗薨。太子司馬恭繼位,是為文宗皇帝。是時馬師與東晉先帝恭帝德文甲子之約已過,于是自離京都,云游北國。文宗皇帝悲泣,五月不起。時叐灃二十四歲,志得意滿,然其?鼊事發(fā),于是,自廢凌水王,帝請入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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