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你找我？”
周毅詫異地看著對方。
真要是說起來，他跟這位婦人，并不熟悉，話也沒說過幾句。
“是，是的。”
正在洗衣服的李氏，趕緊站起來，她本就打算今天去找周毅，好巧不巧，直接在家門口遇到了。
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兒子之后，就堅定了起來。
“那個，周兄弟。”
她看著周毅手上的豬肉，有些羨慕，隨后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能借一步說話嗎？”
“這個……”
周毅聞言猶豫了一下。
他倒不是擔心對方會把他怎么樣，只是感覺這樣子不太好。
“周兄弟，”
李氏也不好意思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就是沒想到你手里拿著這么多東西……”
“沒關系。”
周毅笑了笑，“我是武者，這點東西對我而言，不算什么，大姐你有事直說就行了。”
他也沒第一時間答應，萬一對方說的事，很難辦呢？
“好，好的。”
李氏聞言，先是低下頭，隨后一咬牙，抬起頭，注視著周毅的眼睛道：“周兄弟，我想請你，收我家晨兒為徒！”
“什么！”
聽到這話，周毅大吃一驚。
“是的，周兄弟，你沒聽錯。”
開弓沒有回頭箭，李氏趕緊接著說道：“晨兒他一心想要練武，我一直不允許他練，就是擔心他重蹈他爹的覆轍，可是這幾天，晨兒跟我說，他想練武，是想讓我過上好日子，我真的，真的很感動……”
說著說著，李氏淚水奪眶而出。
“大姐，你別哭，別哭啊。”周毅有點慌了朝著四周看了看。
還好這邊沒什么人，不然被看見了，還以為他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不，不好意思啊。”
李氏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擦了擦眼淚，笑道：“我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
“沒事，沒事。”
周毅搖搖頭，“小晨他想要學武，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至于會不會重蹈覆轍，就只有老天爺，才能知道了，只是，可能要讓大姐你失望的是，我并沒有收徒的打算。”
李氏一怔，她也想到了這一幕，所以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手帕，在手上打開。
是一堆碎銀子，大概有個八九兩的樣子。
“周兄弟，這是我們所有的積蓄了，一共是八兩銀子多一點，我知道這點錢，實在是太少了，但是往后我會賺到錢，都會補給你，只求你能收晨兒為徒，教他武功，讓他成為一名武者。”
李氏看著周毅的眼睛，哀求道。
“大姐，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周毅還是搖了搖頭，“而是我確實沒有收徒的想法。”
但是看著對方苦苦哀求，他也實在于心不忍。
“大姐，這樣吧，我可以教他練武，但不收他為徒，這錢，你收回去好了。”
反正已經指點了孟星宇一伙人，再多一個小孩子也沒什么，就當積德行善好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聽到他的話之后，面前的李氏并沒有高興地答應下來，而是繼續央求起來。
“周兄弟，我知道我提出這個請求，是在難為你，可是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我也沒有多少錢，這樣吧，周兄弟，只要你愿意答應收晨兒為徒，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啊？”
周毅嘴巴微張。
睜大眼睛。
“沒，沒錯。”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李氏也豁了出去，直勾勾地盯著周毅的眼睛道：“我知道你有嫂子，可能看不上我殘花敗柳的身子，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
只是指點，幾句話的事，高興了，今天指點幾句，不高興了，明天就不指點了。
哪有師徒這種關系來的牢固？
周毅心頭一熱，不自覺的朝著對方身上看去。
論容貌，李氏確實差自家嫂子不少，不出眾，也不差。
但是身材確實沒話說，可能是養育過孩子，胸口兩團，十分雄偉，是個男人看了都動心。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再加上這些天來，他都在練武，氣血一日比一日旺盛，那方面的欲望，也與日俱增。
被周毅這么看著，李氏也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鉆進去。
可這是她除了錢之外，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了。
去找姓林的那家伙，肯定也是這種結果，既然如此，不如找周毅，至少后者長得俊。
她本來有些忐忑，害怕秦氏長得如花似玉，周毅看不上他，結果從眼前這一幕來看，并非如此。
這讓她內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一絲竊喜。
原來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
“周兄弟？”
李氏輕聲道：“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突然，你可以慢慢回去考慮，考慮清楚之后，再給我答案，我剛才說的，也都算數，只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那就是希望你別把后面的那些話，告訴晨兒。”
周毅聽到晨兒二字，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男孩的身影，頓時恢復了一些理智。
“大姐，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
話音落下，李氏臉色徹底失去了血色。
還是，不行嗎？
她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拋棄了一個為人母親的尊嚴，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大姐，我說的指點，并不是隨便敷衍了事，而是每天都會進行。”
周毅輕嘆一聲，“我會從基本功開始教起，等到他掌握了基本功之后，就開始教他拳法，怎么入品。”
李氏聞言，眼中恢復了神采，聲音顫抖道：“真，真的嗎？你會每天都指點晨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跟師徒還有什么區別？
就是沒有實際的名分而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周毅點點頭，“只是大姐，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能不能成為武者，也得看個人的悟性，悟性高的話，可能很快就會入品，悟性一般，有可能一輩子都成不了武者。”
“我明白，我明白的。”
李氏喜極而泣。
“只要周兄弟你愿意每天指點晨兒，我就心滿意足了，能不能成武者，也得看晨兒自己的造化，至于這點錢，還請你收下，當做辛苦費吧。”說著，她再一次捧著銀子到了周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