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書房內,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案幾上,照亮了攤開的《四書五經》。陳玄機正在專心研讀,不時提筆在一旁的筆記本上記錄要點。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他輕聲誦讀著《中庸》的開篇,忽然若有所悟,“原來如此,修道之教,與修仙之道,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前世為帝王時,他對這些經典早已爛熟于心。但如今重讀,卻別有一番滋味。特別是在開始修行之后,許多字句都有了新的含義。
正思索間,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聽說了嗎?郡城來了位考官,要在各地舉辦童生預試?!?
“是啊,說是要選拔優秀童生,明年直接參加府試呢!“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陳玄機放下書卷,走到窗前。只見幾個身著儒衫的青年正在街上熱切討論。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時機倒是來得正好。“他輕聲自語。按照前世的記憶,這次預試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但與前世不同的是,這一次他還要兼顧修行。
回到案前,他取出記錄修煉心得的本子,翻到今早在濟世堂學習的內容。張老教導的五行調和之法,他已經初步掌握,但要達到圓融無礙的境界,還需要大量練習。
“科考在即,修行不輟,兩者如何平衡?“他陷入沉思。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響起叩門聲。
“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笆莿⒏5穆曇簟?
書房中,陳父正在與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談話。見陳玄機進來,便介紹道:“這位是縣學的周教諭,特地來告知預試的事?!?
“學生見過周教諭。“陳玄機恭敬行禮。
周教諭上下打量了陳玄機一番,笑道:“早聽陳族長說令郎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寒暄過后,周教諭道明來意:“這次預試,郡城特意派了考官巡查各縣。若能通過預試,明年便可免去縣試,直接參加府試。不過......“他話鋒一轉,“考官要求極嚴,題目也多有創新,怕是不易?!?
“多謝周教諭提醒?!瓣愋C沉吟道,“不知預試何時開始?“
“三日后?!爸芙讨I道,“時間雖緊,但以令郎的才學,應該不成問題。“
送走周教諭后,陳父轉向陳玄機:“這次預試,你要參加嗎?“
“回父親,孩兒想試試?!瓣愋C正色道,“科舉一途,早晚要走,不如借此機會提前適應。“
“那你的修行......“
“孩兒自有安排。“陳玄機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時間表,“這三日,孩兒會這樣分配時間?!?
陳父接過一看,只見上面詳細列出了每個時辰的安排:
卯時至辰時:修煉《五行玄元功》,打磨根基;
辰時至午時:溫習經史,準備考試;
午時至未時:練習書法,提升文氣;
未時至戌時:研讀策論,把握時務;
戌時至子時:繼續修煉,鞏固所得。
“這......“陳父皺眉,“如此緊湊,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嗎?“
“父親放心?!瓣愋C解釋道,“修行反而能增強體魄,讓讀書更有精神。兩者相輔相成,不會有礙?!?
見兒子心意已決,陳父也不再多言:“既如此,你且去準備吧。若有需要,盡管開口?!?
“是,多謝父親。“
回到自己的院落,陳玄機立即開始按照計劃行事。他先是打坐調息,運轉《五行玄元功》,讓五行靈力在經脈中循環往復。
漸漸地,他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當五行靈力運轉得當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會變得異常清明,記憶力和理解力都有明顯提升。
“難怪張老說,修行與讀書相輔相成。“他若有所思,“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專心研讀四書五經,重點關注其中的治國之道和天人之理。前世為帝王時積累的經驗,讓他能夠從更深的層面理解這些典籍。
“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他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感悟,“修行之道,不也是如此嗎?“
正當他沉浸在思考中時,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院子里的空氣微微波動,似乎有什么人在窺視。
陳玄機神色不變,繼續伏案寫字,同時悄悄運轉靈力,感知四周的動靜。果然,在院墻外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來得正好?!八旖俏P。這幾日的修煉,他對靈力的掌控已經有了長足進步。此時正好試試效果。
他裝作起身去取書的樣子,實則暗中調動五行靈力。金靈力化作一道無形的鋒芒,直指院墻外的那道氣息。
“嗯?“墻外傳來一聲輕咦,那道氣息迅速消失。
陳玄機眼中精光一閃。雖然對方躲開了,但他已經確定,那人的修為不低,至少比他要高出許多。
“看來父親說得對,這小小的邊陲之地,也并非太平無事?!八粲兴?,“必須加快修煉進度了?!?
當晚去濟世堂請教時,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張老。
“哦?“張老捋須沉思,“能避開你的金靈力鋒芒,此人的修為至少在筑基期?!耙婈愋C面露疑惑,他解釋道,“就是比你現在高出兩個大境界?!?
“那晚輩現在是......“
“練氣初期。“張老說道,“不過你的進境很快,假以時日,達到筑基期并非難事。“
陳玄機若有所思:“張老,弟子想請教一個問題?!?
“說?!?
“修行之道,講究循序漸進。但若遇到危險,可有速成之法?“
張老眼中精光一閃:“你是在擔心那個神秘人?“
“不錯。“陳玄機坦然道,“弟子雖然不求速成,但也不想毫無自保之力。“
“倒是個實在問題。“張老點點頭,起身走向內室,“隨我來?!?
內室中,張老從書架上取下一個小盒子:“這是一顆'五行聚靈丹',可以加快靈力凝聚的速度。不過......“他話鋒一轉,“丹藥速成,終究不是正道。而且這種丹藥也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就沒什么效果了?!?
陳玄機接過丹藥,鄭重道:“弟子明白,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嗯?!皬埨蠞M意地點頭,“你能這么想就對了。修行一途,最忌好高騖遠。就算有了外物相助,也要以穩打穩扎為主?!?
回家路上,陳玄機一邊思索著張老的話,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安排。預試在即,神秘人的出現又給他平添了幾分壓力。
“欲速則不達,但也不能太過保守?!八底运尖猓斑@三日,且看看那人是否還會出現。若是情況有變,這顆丹藥倒是個保障?!?
夜色漸深,他回到房中,取出《五行玄元功》仔細研讀。既要準備考試,又要提升修為,這些日子怕是要忙碌了。
但他并不擔心。前世為帝王時,他經歷過比這更艱難的處境。兩世為人的智慧,讓他能夠從容應對這些挑戰。
“一步一個腳印,終會達到目標。“他輕聲自語,繼續投入到修煉中去。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他專注的面容上。無論是科舉之路還是修行之途,他都會走出自己的方向。至于那個神秘人,就讓時間來揭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