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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后事(二合一)

拿到仙書后,李田欣喜若狂。

不過此刻,他還需把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完畢,才能安心研究這仙書。

而地上的陳新遼長子的血,早已鋪滿陳家祠堂。

李田也沒有管他,直接離開陳新遼家。

可還沒走多久,李田就長嘆一口氣,再次返回陳新遼家中。

半個時辰后。

陳新遼全家已被李田屠戮殆盡。

而他也在丫鬟奴仆那里確認,陳家已沒有漏網之魚。

最后這些奴才丫鬟們,他自然也不可能放過。

“這殺業(yè),就讓我一個人來承受吧!”

至于陳新遼武館的學徒們,和陳新遼更多的是利益二字,李田不相信他們愿意為陳新遼出頭。

一切處理妥當后,李田迅速返回客棧。

……

陳蕓和孩子們一夜未睡。

他們緊緊圍在一起,每個人都神情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殺伐聲、吵鬧聲逐漸停止,可幾人反而更緊張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陳蕓通過門縫發(fā)現是李田回來了。

她趕緊開門,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無論勝敗,只要丈夫還活著,一切就還沒有糟糕到極致。

“戰(zhàn)果如何。”陳蕓給李田倒了一杯水,急切的問道。

“我們贏了,你父親也救出來了,天亮了我們就去看看。”李田這才風淡云輕的笑道。

陳蕓這時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她的眼睛里涌出淚水,緊緊的抱著李田。

“怎么了,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李田問道。

“沒事,我想現在就去看望父親。”陳蕓擦了擦眼淚道。

“孩子們還要睡覺呢,明天吧!”

“我們不困。”李成淼、李成武等人興致高昂,齊聲道。

“額~”

李田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于是幾人又換了一身衣物,乘著馬車往陳府而去。

此時,巨海城已經恢復正常夜間模樣。

巡夜的官差也開始出來正常巡夜。

兩幫火并時,這些官差哪里會去管這等事,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命都搭進去。

所以都偷偷躲起來,等待著兩方分出個勝負來。

……

過了一會,幾人的馬車終于來到陳府。

在李田離開后,錢四海帶著水蛟幫眾人,輕松覆滅了王家的四遠幫。

此時的陳府,里里外外已經擠滿了水蛟幫的人。

看李田帶著家人下了馬車,這些人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經此一戰(zhàn),水蛟幫里哪還有人不認得這扶水蛟幫大廈于將傾的特殊人物。

他們都把目光集中在李田身上,面露崇拜激動之情。

“這些人干嘛都這樣盯著我們?”陳蕓有些摸不到頭腦。

她猜到丈夫在肯定在兩幫之戰(zhàn)中起到重要作用,但是卻不知道李田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水蛟幫和陳家。

“大概是我們夫妻倆,一個英武,一個漂亮吧!”李田得意道。

“你啊,最近什么時候學會貧嘴了?”陳蕓點了丈夫一下。

沒等兩人多聊,他們已經順著人群方向來到陳家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內更是聚集了水蛟幫所有高層,以及陳遠臺的幾個子嗣。

而主位之下,此時正有一個中年婦人,像瘋了一樣四處大吼大叫。

水蛟幫眾人無奈,只能把她按在地上。

“陳遠臺,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當年若沒有我父親,沒有我王家,你豈能有今日?如今你卸磨殺驢,你不得好死。”

這個像瘋了一樣的女人,正是王芝云。

王芝云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多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當。

在今夜之前,她依然有著中年婦人該有的風韻和美麗。

只是眼下這個模樣,氣質盡失,宛若瘋狗,人也仿佛一夜蒼老了十數歲。

當看到李田攜著陳蕓而來,她更是怒從中燒。

今夜的事,她早已聽說。

本來他們王家已經穩(wěn)操勝券,誰知道中途殺出個李田,不僅直接擊殺她的哥哥,更是導致王家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

“狗雜種,還我哥命來,當初我就該把你這個覬覦主子的賤種浸豬籠。還有你這個賤人,我早該掐死你……”

“啪~”

李田哪里慣著他,直接一巴掌把她扇飛在地,吐出半嘴槽牙來。

罵他可以,罵妻子陳蕓,李田是萬萬忍不了的。

這時候他才帶著妻子和孩子們拜見陳遠臺。

陳遠臺在主位正襟危坐,可臉色并不太好,的確一副久病未治模樣。

看著李田夫婦帶著孩子過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陳蕓年幼時才能看到的和藹之色。

“蕓兒當年沒錯,是我錯了。”陳遠臺閃著淚花,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

因為李田出身貧苦,那時他是堅決反對二人在一起的,可他自己不就是出生于微末嗎?

王芝云說的對,若不是王家,他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既然自己可以成為自己,那為什么別人不可以成為自己呢?

陳遠臺無限感慨,然后轉頭對著王芝云怒道:

“你既然嫁到了我陳家,就該是我陳家的人,與我陳家一條心。而我這些年也對你不薄,可你卻幫著王家,處處算計本家,你這個毒婦。”

“哈哈哈,你對我不薄?”發(fā)飾散亂的王芝云狂笑,“你若對我不薄,那我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他們難道們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嗎?”

說到此處,王芝云再次發(fā)起狂來,似有滔天恨意。

“為了防備我王家,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陳遠臺,你這條老狗,你還我兒命來,還我兒命來……”

陳遠臺臉色大變。

他也掙扎過,他也痛苦過。

可是他沒辦法!

而這毒婦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他明明做的干凈利索。

“哈哈哈,被我戳破痛點,你怕了吧,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你的嘴臉。”王芝云啐了一口血道。

此時在場的人都臉色大變。

就連陳蕓也不可置信的打量起自己的父親。

不管怎樣,那也是父親的孩子,她的弟弟啊!

李田倒是沒有那么震驚,似乎早已看破一般。

如果換做是他,他不會做出這種傷害自己孩子的事來。

可他依然能夠理解一個出身微末,沒有根基之人,在突然發(fā)達之后,內心那種患得患失的著魔心態(tài)。

“你住口!”

陳遠臺有些氣急敗壞,虛弱的身體站起,一刀了結了座位下的王芝云,生怕她再多說出一句話來。

此時,其他水蛟幫的高層聽到如此秘聞,紛紛打算離開。

不過卻被陳遠臺叫住。

陳遠臺這才把剛才之事忘得一干二凈,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般,然后對著眾人道:

“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好趁著諸位都在,我也有些話想說,大家不妨做個見證。”

聽到陳遠臺如此之說,底下生出一片嘈雜之聲。

很明顯陳遠臺自知命不久矣,打算當眾托付后事。

陳蕓露出悲傷之色。

而她那幾個兄弟則開始緊張起來,一個個精神緊繃。

陳遠臺一共有三個子嗣,除了陳浩之外,還有在發(fā)跡之前和發(fā)妻孕育的兩個子嗣。

不過因為王芝云的壓制,加上這些年他囿于幫派之事缺乏管教。

他的這些子嗣,要不性格懦弱,要不紈绔不羈。

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守著祖業(yè),本本分分,倒也能說的過去。

可陳家家大業(yè)大,還有偌大的幫派需要管理,那么平庸就是最大的過錯了。

“既然是水蛟幫和陳家之事,我們夫妻也不好參與。”李田對著陳遠臺說道,然后就拉著妻子兒女準備離開。

倒不是說他還記恨當年之事,只是眼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就沒必要深入其中。

而且,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從陳家得到什么。

仙書已得,【五行功】也即將圓滿,或許要不了多久,世俗之事就再與他無關。

陳蕓也知道丈夫部分心思,也不多說什么,就打算跟著丈夫離開。

“等下,”陳遠臺突然叫住李田,思索了一瞬,吩咐道,“李田和蕓兒留下,其他人先在外面候著。”

這一反常舉動,讓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

尤其他的三個子嗣,眼里都露出嫉妒之色,仿佛寶物將要被別人搶走一般。

李田心中嘆息,怕是陳蕓的這些兄弟姐妹已經開始記恨上自己。

但是他也不能駁了老人面子,可別人若想左右他的思想,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眾人離開后,這才聽陳遠臺仍舊有些歉意的道:“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無情呢?”

他這話似是給陳蕓說的,李田也沒搭腔。

“父親,事情早都過去了,如今孩子都這么大了,還說這些干嘛。”陳蕓聽起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說沒有怨氣,那時不可能的。

可若說真有什么大怨氣,也早就隨著時間消磨的一干二凈。

不過她如今倒是慶幸,自己當初做了她這一生最重要也是最對的一次決定。

“我出身低微,有了些本事就開始一葉障目,如今反倒要靠你們才能保住半生心血、保住這條老命,真是諷刺。”陳遠臺輕笑一聲,對著陳蕓自嘲道,“你比我有眼光多了。”

李田面無表情的聽陳遠臺說著。

陳蕓的臉色則逐漸陰沉。

陳遠臺思緒仿佛回到青年,然后便聽他自言自語道:

“我年輕時生活清苦,父母也沒留下什么,好在有女子不嫌我窮,給我生兒育女。我當時又喜又愁,心想我的兒子以后肯定不能像我一樣,所以我要努力掙下家產緊著他來,至于女兒,我能力有限,只能委屈她了。”

“后來我逐漸發(fā)跡,雖然不在頂尖權勢財富之列,可也生活富足比下有余。這時我有了足夠底氣,心想,我以后要讓我的每個孩子都過上好日子,哪怕是女兒,也要平等的給她分上一份嫁妝。”

“如今,我富甲一城,坐擁本地最大幫會,在這小小地方可以說是在萬萬人之上。我可以輕松的讓我的每個孩子都過上最好的生活,可他們卻不知足了,他們覺得哪怕自己再平庸再紈绔,也理所應當的該從我這里繼承屬于他們的那一份,而且一旦不平等,就會對我心生怨恨。”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此時考慮的不再單單是他們,而是整個家族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傳承有序,哪怕我不喜,哪怕我不愿,我都不能感性的去做選擇,我必須理性的選擇一個最有能力、最有可能繼續(xù)帶領家族走向興盛的人,來繼承我的一切。”

陳遠臺頓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向李田和陳蕓道:“所以,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兩人不置可否,都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陳遠臺看二人有些猶豫不定,繼續(xù)補充道:

“我不想看到自己一生的心血二世而亡,他們幾個守不住的,沒有能力匹配,只會換來滅頂之災。陳蕓是我的女兒,也不算便宜外人,而你們也能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陳蕓有些詫異父親的決定,他把目光轉向李田。

李田眼神瞇著。

他實在不清楚陳遠臺打著什么算盤。

心想,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若接受,非他本愿不說,還留下個——你果然覬覦我陳家家產的標簽。

若拒絕,這老爺子怕是死都不放心他這個女婿。

以他對陳遠臺為人不擇手段的了解,說不定彌留之際,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對付自己。

即使,他對陳家的家產毫無想法。

陳遠臺看兩人保持沉默,就當他們同意了,便喚門外等候的眾人進來,宣布自己的決定道:

“從此刻起,陳家和水蛟幫都交由李田打理,而李田也正式成為水蛟幫的新幫主。”

對于他的這個決定,不可避免的引起一片嘩然,就連錢四海等水蛟幫的眾人也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僅過了幾息,以錢四海為首的水蛟幫等人就表示擁戴李田。

陳浩還好,可他的那兩位兄長可就臉色難看了。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父親的決定。

拼搏半生,最后所得的一切拱手讓人?

不過待眾人離開后,陳遠臺又把三個兒子招進來。

“李田面如良鹿,可心如毒蛇,野心頗大。”陳遠臺面露狠色,轉而又安撫幾個兒子道,“與其家業(yè)留給你們被他奪走,不如彼此留個體面,也能換你們安度余生。”

幾人聞言,臉色各不相同,不知是慶幸,還是憤恨。

緊接著,陳遠臺又拿出三個盒子分別遞給他們,沉聲道:

“這是我這些年,跟著船隊偷偷尋覓到的寶物,你們各自收好,多生子嗣,留給子孫后代。有朝一日,只要我陳氏有一人爭氣,可再殺李田,奪回家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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