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秋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想起昨晚與吳月的交流,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
葉秋決定今天去看看吳月的爸媽,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發(fā)了。循著葉秋記憶中的地址,他來到了吳月的出租屋。
這是一棟有些老舊的居民樓,樓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葉秋站在那扇緊鎖的房門前,拿出卡片,輕輕一插,門“咔噠”一聲開了。
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那是屬于少女的獨特香氣,仿佛吳月還在這里生活著。葉秋踏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布置得少女感十足的景象。粉色的窗簾、可愛的玩偶、墻上貼著的明星海報,處處都展現(xiàn)著吳月對生活的熱愛和憧憬。
葉秋暗嘆一聲可惜,這樣一個充滿活力和夢想的女孩,生命卻如此短暫而悲慘。他定了定神,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起來。
房間不大,但東西擺放得很整齊。葉秋仔細地翻找著,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存折和旁邊兩千多的現(xiàn)金,它被放在一個小抽屜的角落里。旁邊還有一份文件,葉秋打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報考公務員的準考證以及其他資料。
“原來她還準備考公務員,想要有一份更穩(wěn)定的工作,更好地照顧家人。”葉秋心里想著,不禁為吳月感到惋惜。
很幸運的是,葉秋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吳月的戶籍地址。那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地址寫得很詳細。“看來這下不怕找不到吳月的家人了?!比~秋松了一口氣,將文件和存折收好。
他再次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房間,仿佛看到了吳月在這里忙碌的身影。“我一定會幫你的,吳月。”葉秋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正當葉秋準備離去的時候,一聲厲喝在門外響起:“誰在里面?再不出來我報警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葉秋心里一驚。
他馬上走了出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材微胖、滿臉怒容的中年男人。葉秋趕忙解釋道:“我是她的朋友,來幫她拿點東西。”
門口的男人上下打量了葉秋一番,臉色稍緩,出聲道:“這人消失好久了,警察都還來過幾次?!彼恼Z氣中充滿了抱怨和不滿。
葉秋連忙點頭附和:“是呀,這事兒確實挺讓人擔心的?!?
男人接著說道:“這樣你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你就把她拖欠的那一個月房租付了吧。如果不是警察來過了,我都想把這些東西清理掉了?!?
葉秋這才知道眼前這人是房東,他沒有絲毫猶豫,很爽快地拿出了吳月剩余的錢,不僅交了拖欠的一個月房租,還多付了一個月,并說道:“我給你兩個月的房租,這個屋子先不要租出去,我過幾天找人來把她的那些東西拿回家。”
那房東聽到葉秋如此爽快,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態(tài)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嘻嘻地說道:“行,沒問題,那你盡快啊?!?
葉秋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吳月生前的遭遇讓他感到無比同情。如今又遇到房東這樣只看重錢財?shù)娜耍屗X得世態(tài)炎涼。
離開房間后,葉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有些刺眼。他定了定神,準備去往吳月戶籍所在的村莊。
然而葉秋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去往吳月家的時候,吳月出租屋的房東回到自己房間中。他坐在略顯破舊的沙發(fā)上,回想起上次警察來的時候對自己的特意叮囑,如果有可疑的人員來找吳月,希望他能及時通知警方。
想到這兒,房東毫不猶豫地撥通了 110的舉報電話。電話里,他添油加醋地向警察描述著今天遇到的情況:“警察同志啊,今天有個鬼鬼祟祟的人跑到吳月的出租屋去了,也不知道干啥,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好像還拿走了什么東西?!倍鴮Ψ浇o自己給了兩個月房租的事情,他卻只字未提。
就在吳月出租屋旁不遠處的派出所接到電話后,馬上聯(lián)系了負責這件事情的王美美警官。王美美警官一向行事風風火火,接到消息后,立刻帶著隊員就趕到了吳月的出租屋。
當王美美警官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出現(xiàn)在出租屋門口時,房東倒是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警察來得這么快,而且這陣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人呢?”王美美警官急切地問道,眼神犀利地盯著房東。
房東有些結巴地回答道:“走……走了,剛走不久?!?
王美美警官皺了皺眉,一臉的無奈。她只好讓人調出了監(jiān)控,開始查看起來。
“你把當時的具體情況再跟我們詳細說一說。”王美美警官轉過頭,再次對房東說道。
房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講述起來:“那個人說他是吳月的朋友,來幫她拿東西。我看他也不像壞人,就……就沒多問?!?
王美美警官一邊聽著房東的講述,一邊仔細觀察著監(jiān)控畫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很快,在房東的指引下,王美美終于在監(jiān)控中發(fā)現(xiàn)了葉秋的影像。奈何葉秋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個帽子,監(jiān)控中的畫面也有些模糊,無法完全看清葉秋的臉。
其實此刻的王美美內心也是有著一絲慶幸的,終于有了一絲線索?;叵肫疬@一個月來為了尋找吳月所經(jīng)歷的種種,她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吳月已經(jīng)失蹤一個月了。剛開始的時候,接到吳月父母的報案,王美美還只是以為又是一個任性離家出走的女孩子。畢竟在她以往的辦案經(jīng)歷中,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
但經(jīng)過幾次在吳月出租屋內的勘查,她推翻了這一猜測。沒有誰離家出走會不帶行李和錢財,房間里的一切都擺放整齊,沒有任何匆忙離開的跡象。
剛開始,王美美還一直覺得過不久吳月就會回家,她安慰著吳月那心急如焚的父母,讓他們耐心等待。然而,一個多月過去了,吳月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毫無絲毫的線索。
吳月的爸媽也經(jīng)常到警局來哭訴,每次看到他們那充滿期盼和絕望的眼神,王美美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社會的關注、輿論的壓力,還有上司不斷施加的壓力,讓她感到快要喘不過氣來。
每天回到家,王美美都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吳月可能的去向。她的同事們也都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案件的調查中,但始終一無所獲。
王美美感覺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一絲光明。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才導致案件一直沒有進展。
而這次葉秋的出現(xiàn),雖然還不清楚他與吳月的關系,但對于王美美來說,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哪怕這曙光還很微弱,她也緊緊抓住不放,希望能借此揭開吳月失蹤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