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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轉身將他撲倒:“鶴飛,你幻聽了吧,這是醫院的VIP病房,還有這么多保鏢守著,衣柜里面怎么會有人呢?”
陸鶴飛狐疑地透過門縫往里看,被孟欣糾纏著,還是只能作罷。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先把小羽抱回去,改天再來看你。”
孟欣松了一口氣,將我從衣柜里放出來:“你不會要揭穿鶴飛不是聾啞人的事吧。”
“他裝聾作啞只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你猜猜你要是拆穿他會有什么下場,他只會更厭惡你,你連現在的待遇都不會有。”
“所以你最好安安份份地做好你的血包,這樣我才能容你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
看樣子孟欣還不知道她冒充的人是我。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陸鶴飛和她一樣,都一樣的爛。
我搖頭示弱:“我沒那個意思,你要覺得他好,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吧。”
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想脫身的辦法。
聽說陸家當年去國外是躲難,回來后仇敵一直不少。
我故意收買記者放出消息,說他有我這個很恩愛的妻子。
媒體正愁挖不到陸鶴飛的消息,現在有了一點口風就爭相報道。
很快我就和陸鶴飛被傳成一對絕世佳偶,孟欣聽說這個消息后,坐不住了。
她大張旗鼓地來到我家,抓住我的頭發摔在墻上:“宋怡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以為這樣就能讓鶴飛承認你的身份,逼著他離開我嗎?”
我懶得與她爭執:“隨你怎么想,我要去喂奶了,你先放開我。”
孟欣聽著小羽的啼哭越發囂張:“我不放,我要讓你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場。”
門外傳來腳步聲,孟欣突然陰暗一笑。
“宋怡歡,你是不是想知道鶴飛怎樣才能開口說話,那你就看好了。”
她拉起我的手反抓住她的頭發,自己狠狠往墻上撞去。
血跡不斷從額頭上流下來,她有凝血障礙,很快就有了止不住的趨勢。
陸鶴飛看見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顧不得偽裝就飛速沖過來喊著孟欣的名字。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給醫院打電話:“快來人救救欣欣,要是她有什么事,我讓你們好看。”
孟欣虛弱地靠在他懷里:“鶴飛哥哥,其實也不怪怡歡姐,她只是太嫉妒我們罷了。”
“只是……只是這么大的傷口,我會不會死啊。”
陸鶴飛心疼地抱住她:“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開口說話的事對我沒有解釋,只是沖著我吼道:“宋怡歡,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你還愣著干嘛?趕緊和我去醫院抽血啊。”
我冷靜地問他:“你確定是我傷的她嗎?你確定要用我的血來救她嗎?”
陸鶴飛拼命摁著孟欣的傷口,發出的聲音震如雷霆:“我確定!我確定!我確定!”
我點頭:“好,最后一次。”
隨即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定位出去。
等救完孟欣已經是深更半夜,陸鶴飛疲憊地捏了捏眉頭,問醫生:“欣欣是不是沒事了。”
醫生回道:“陸總放心,不嚴重。”
他遲疑了一下問:“那……她呢?”
“誰?”
“宋怡歡。”
“陸太太……她不見了,連著陸小姐一起,也不見了。”
與此同時,助理將一份文件遞到陸鶴飛面前:“陸總,您讓我調查的當年的事有眉目了,救您的不是孟小姐,而是太太。”
陸鶴飛猛地抬起頭,慌亂地接過文件:“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