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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夫郎下跪

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撩袍欲跪,姜佩卓大驚,忙跟著起身去扶。

可怎料蘇淮跪得太過堅定決絕,姜佩卓不僅沒能阻止對方的行為,反而因著力道一并重重跪在了地上。

好痛嗚嗚嗚,姜佩卓暗暗咬牙忍痛,畢竟被人帶倒也蠻丟人的。

看到妻主陰沉著臉,他居然誤傷了妻主,這下一定完了。蘇淮不由得身體發顫,膝行退后兩步,直接跪趴在地上。

他頭抵在地上,身子俯得很低,做足了臣服姿態。

迎接他的會是拳打腳踢還是鞭子棍棒?

他不清楚。但他慶幸自己曾經鍛煉體魄,現在無論如何也更耐打些。

只要不被打得太狠,就不會耽誤明日的回門。

禮不可廢,不論是何原因,只要他明日沒有出現在家中,繼父定會因此發難。男子名節便被毀了。

更何況,家中還有記掛他的祖父,他應該去讓祖父放心,告訴祖父他現在過得很好。

姜佩卓皺眉看著眼前臣服的男人,再次在心里吐槽這個世界真是吃人。

她一把握住蘇淮的手,不容拒絕地將他扶了起來,直接按著坐在床上。

從手被握住的那一刻開始,蘇淮害怕到大腦一片空白,手心不住地出汗。

直到身下的柔軟,將他的理智拉了回來。

在蘇淮開口之前,姜佩卓搶先說話:“莫要再跪了。許是我沒說清楚,你若是依舊愿意習武我便給你請講師來家里或者帶你去武館也可以你若不愿意便算了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怕蘇淮又有什么誤會,她不帶停頓的一口氣講完所有話,停下來喘氣。

兩人的手還交疊在一起,漸漸生了暖意。

燭火噼啪。

蘇淮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是在做夢嗎?

妻主并沒有別的意思,他誤會了妻主之后,沒有挨罵挨打,反而收到了解釋?

這怎么回事?

姜佩卓,到底是怎樣的人?

片刻怔愣后,他抬眼看向姜佩卓,扯出一抹笑,說道:“多謝妻主美意,蘇淮只一心想著伺候妻主,絕無旁的念頭。”

在確定對方真的不似傳言般胡作非為之前,他還是謹慎些好。

姜佩卓知道短時間很難消除他的恐懼與隔閡,反正目前的目標就是緩和二人關系,今天也做到了。

看著夫郎低下去的頭,姜佩卓輕輕拍了拍蘇淮的手,“時候不早了,睡吧。”說罷便起身離開。

聽到該就寢的蘇淮抬起頭準備服侍妻主更衣,但看到已經自己開始寬衣的姜佩卓,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他握了握微微出汗的手心,那里還有妻主的溫度。忍下心中酸澀,也準備就寢事了。他早該想到的,自從昨夜說了那些話后,妻主便不認他這個夫郎了。

到現在還能對他禮待有加,只是因為妻主識大體、顧大局,不想將場面弄得太難看,也顧及著他這個夫郎那可笑的自尊心罷了。

想到這里蘇淮的臉色更加蒼白幾分,咬著唇邊軟肉才得以冷靜,手中黏膩的感覺更甚,不由得加快了更衣洗漱的速度。

妻主已如此體恤,他斷不可再給她添亂。

可明日......

明日該如何?妻主并未提起回門,她愿意陪自己回去嗎?倘若妻主一如今日這般早出晚歸......他作為正夫,妻主在忙他是一定要體恤的。

“妻主,明日......”思慮再三,蘇淮還是開口了。

但只開了頭就后悔了。

他能說什么呢?又有什么立場去問呢?

聽到枕邊人的低聲呢喃,原本快睡著的姜佩卓醒了醒神,反應過來他是在擔心回門事宜。

她本來今日一回來便是想同他講的,只不過被夫郎突然的舉動嚇忘了。

“明日回門,你不必憂心,禮品我已經命人備好,衣服也已經備下了。你只需跟我回去便可。”

妻主竟主動和他解釋!

聽著姜佩卓因為困倦而變化的聲音,蘇淮明白這是將妻主吵醒了。是大忌。

妻主并未打罵,但自己不能不明事理。

蘇淮趕忙起身跪在床上,面朝姜佩卓的方向,伏下身去。

此時等了一會兒的姜佩卓沒聽到美夫郎的回應,還以為是有什么要求想提但是抹不開面子,剛想出聲詢問,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黑暗中有個影子跪了下來。

不對,這是在干嗎??

看來真的要趕緊補習這里的禮儀了,最起碼學一下夫妻之間是怎么相處的。總不能動不動就把人家嚇到跪下啊。

跪著的黑影安安靜靜,就好像剛才的一切沒發生一樣。但是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夜里格外明顯。

蘇淮不敢說話,已經將姜佩卓吵醒了,他怕再說話會讓妻主更不快,只能安靜地伏著身,希望妻主睡醒后能夠忘掉晚上的不快。

看眼前人只跪著不說話,姜佩卓心里發毛,趕緊坐起來,“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說便是,我頭次結婚,如果哪里安排的不妥當還望你體諒。”

話音剛落姜佩卓就想打自己的嘴,她在說什么啊!

什么叫頭次結婚?還想著再結婚嗎?

黑暗中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明顯一滯,妻主她...她竟認為自己是有事相求所以下跪相逼?

他,他沒有,他不敢,他該怎么辦?

蘇淮心中苦澀蔓延,抿了抿唇。這一個晚上他犯了太多錯,如今妻主竟真的不把他當夫郎了。旁的夫郎如果犯錯,跪上一夜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阿父在世時,倘若阿母生氣,阿父便自請下跪,跪上一夜阿母便也消氣了,夫妻二人又能如往常般生活。

姜佩卓看著眼前這個低低的身影,開始有些頭疼了。

在第一萬次痛斥自己沒有早早補習妻夫相處之道后,還是決定先把他扶起來再說。

雙手落在男人低伏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膀主人因緊張而繃緊的肌肉,以及微微顫抖的幅度。

蘇淮抬起頭,看到妻主并沒有生氣的臉,終于松了一口氣,但仍因怕說錯話而緊緊抿著唇。

“咳,那個...”

“妻主...”

二人聲音同時出現。

蘇淮已直起身子,但依舊是跪在床上。聽到姜佩卓也在說話,此刻略微冷靜下來的他點頭示意對方先說。

姜佩卓輕咳一聲,“我昨日已經說過,你不必害怕,我會盡到一家之主的責任。我也知婚姻并非你所愿,所以,沒有旁人時不必委屈自己一定叫我‘妻主’。另外,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說。”

說罷,姜佩卓還有點遺憾在心里,畢竟這種美人乖乖喊妻主的情況穿越前只能在手機里看,更何況是蘇淮這種面貌好氣質佳的大美人呢。

聽到姜佩卓又一次提到不讓他喊“妻主”,蘇淮心里一苦,怪他,怪他聽信謠言,在婚禮當天便讓妻主下不來臺。

如今他雖仍有些怕她,但從姜佩卓的言行來看,她確是個可托付的人。

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新婚夜反抗太突然太激烈,失去了妻主心中真正夫郎的位置,蘇淮苦笑。

如果姜佩卓能聽到蘇淮的心聲,一定會大喊:不是的不是的!我愿意聽啊!我愿意!!

蘇淮硬擠出一抹笑,說“妻...咳,我并沒有什么其他要求,多謝妻主體恤。”

“至于...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我不覺得委屈的。”

說罷便悄悄用余光注視著姜佩卓的表情,生怕她露出不快的神色。

姜佩卓此刻死死壓住翹起來的嘴角,試圖裝的冷靜一點,保持原來的人設,“好,那好。”想了想補充說:“若你有什么顧慮,可以直接給我說,不必,不必...”

蘇淮聽到姜佩卓松口了,心里一喜,“是,妻主。就寢吧,妻主。”

真好,可以明目張膽地這樣叫她了,這是她應允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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