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布魯斯先生?！?

沃克向布魯斯打著招呼，

“威廉是在忙嗎？那我等一下再找他。”

布魯斯腹誹：所以你帶著的二十九個人是干嘛的？不再理會瘋瘋癲癲的沃克，布魯斯轉(zhuǎn)身沖回巷中。

槍聲和慘叫聲愈發(fā)的少，神官從巷子里逃了出來。

“你們也是摩門教徒，為什么只是看著？”沖出巷子的神官發(fā)現(xiàn)了沃克一眾。

沃克面帶微笑：“發(fā)生了什么，我的兄弟。”

“巷子里面有個雜碎，快去解決他?！?

“你犯戒了，兄弟?！?

“先別tm管這種屁事了，快上?！?

話音未落，一扇房門被大力踹飛，陸羽從中走了出來?！皢?，這不是沃克嗎？”他說。

“好久不見，威廉先生?！蔽挚它c頭致意，低下的眼睛里隱藏著興奮。

神官頓時一驚，心中暗忖：壞了，他倆才是一伙的。想清楚這點，他連忙跑到沃克身邊：“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幫我說說情吧，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里面躺了你那么多同伴的尸體，你說這是個誤會？”

“只是玩鬧而已?！?

“好一個適才相戲耳?！标懹鹛饦尅?

還未射擊，槍聲先響起。

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沃克收起槍：“天父說‘要像愛兄弟一樣愛所有人’，顯然你沒有做到。去聆聽天父的教誨吧?！?

最后一個神官也解決了，鎮(zhèn)上的人們從房間里走出來繼續(xù)排隊領(lǐng)取藥品，已經(jīng)領(lǐng)過的則進入巷子開始收拾尸體，否則一場新的瘟疫又將誕生。

“您果然是大慈悲?！蔽挚藢﹃懹鹫f，“這一看就知道是您的手筆。”

他的心中高興極了，陸羽越是高尚就越符合圣靈的形象，他猜的果然沒錯，時機一到他就送陸羽回歸天界。

“都是醫(yī)生的功勞，藥都是他帶來的。”

正在給病人打針的醫(yī)生聽到回頭：“別這么說，沒有你的錢和出城計劃，我永遠也帶不來這些?！?

陸羽擺擺手拒絕醫(yī)生的說辭，轉(zhuǎn)頭對沃克說道：“話說回來，你來這里做什么？”

“新任我們那邊的神官，現(xiàn)在來見主教一面，很合理吧?！?

“合理?！标懹瘘c頭，心里確實不信他的說辭。

“合理是合理，問題是這么一段路，帶二十多個保鏢，到底來面見主教的還是來刺殺主教的？”

陸羽無視了布魯斯的吐槽，至于沃克，他聽不懂。

“你知道他在哪嗎？”沃克相信陸羽會指引他的道路。

“你一個摩門教徒問我一個外地人？”

“好吧?！蔽挚瞬⒉皇?，陸羽直接告訴他路和給他指引是兩回事。

有了沃克手下摩門教的幫助，藥品很快分發(fā)完畢。

“還多出來三支，先生?！贬t(yī)生走過來向陸羽匯報。

“多出來三支？”陸羽接過藥瓶，“算上被押到煤山的那群人了嗎？”

醫(yī)生愣了一下：“沒有，只是這樣藥的數(shù)量就差不少。”

“那就再去取一趟，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主教統(tǒng)治下的摩門教領(lǐng)土是什么樣。”

沃克露出笑容，你看指引這不就來了嗎？

“介意我跟著一起嗎？”

陸羽自然不介意，有沃克跟在身邊，進入那邊的難度會小不少。

果然，一眾人來到關(guān)卡時，沃克只是向教徒們介紹了自己的目的就被放了進去。

穿過關(guān)卡時，鑄鐵閘門在絞盤聲中緩緩升起，露出完全不同于西區(qū)的世界。

十二英尺高的紅砂巖圍墻后，圣喬治教堂的鍍金尖塔刺破暮色，塔頂?shù)哪α_乃天使銅像手持金箔包裹的《摩爾門經(jīng)》，喇叭狀的黃銅擴音器正循環(huán)播放布道詞。

街道兩側(cè)的磚木建筑被統(tǒng)一刷成象征純潔的鉛白色，每扇橡木門楣上都烙著八角星標(biāo)志——這是后期圣徒教會錫安城特有的建筑規(guī)制。

相比之下，只能不斷產(chǎn)出礦物資源的西邊顯得真是可憐。

“完全就是趴在另一邊的身上吸血啊?！标懹饑@道。

旁邊的沃克看到這幅畫面，直接開始祈禱，口中念念有詞，只是旁人聽不懂也聽不見。

醫(yī)生這時候說道：“先生，藥品上次已經(jīng)被我買完了，新的需要到主教那里批準(zhǔn)。這里的每份藥都是這樣?！?

“帶路。”

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鎮(zhèn)上的教堂，然后被攔在了門口。

“主教說了，今日里誰也不見。幾位請回吧?！?

“我們得拿藥治病救人?！?

“抱歉?！?

再往后面，無論陸羽他們說什么，看守的教徒只會向機器人一樣重復(fù)抱歉。

陸羽掏出槍：“轉(zhuǎn)人工，謝謝”。

氣氛開始膠著，一個教徒從里面走出來。

“主教說，那個東方面孔還有那條狗可以進去”。

在場眾人的視線一時間都放在了陸羽身上，除了目光閃爍的沃克。

“藥物單?！苯舆^之后，眾人看著陸羽跟信徒走進教堂。

“為什么我們不能進去？”沃克問，“我們難道不是同樣平等的嗎？”

守門的信徒笑了：“平不平等我不知道，但你和我們一定不同樣。”

沃克不再言語，抬頭望向教堂頂上的十字架。

太陽正落在十字架上方，陽光灑下來落進教堂洞開的穹頂，主教站在其中，面向天使摩羅乃金像。

“又見面了，先生?！敝鹘剔D(zhuǎn)過身，是陸羽在馬戲團遇到的考德，“能先把槍收起來嗎？教堂里不能有殺伐之氣。”

陸羽順從的收槍入套：“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這規(guī)矩?！?

“沒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聽說了也不代表就是事實。”主教話里有話。

“不用在這里試探我了?！标懹疬f出藥品清單，“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主教盯著陸羽，良久之后才看向藥品清單，接過簽字的同時說道：“我相信你?！?

拿到東西，陸羽轉(zhuǎn)身走人。行至門口的時候，好似想起來什么，突然回頭：“沃克是個好信徒，你最好留意他一下?！?

“那麻煩你帶個話，讓他進來。”

“好?！标懹鹦α?，“沒問題?！?

“不是說不會插手嗎？讓他見沃克是什么意思？”布魯斯一聽就知道陸羽憋壞呢。

“就字面意思啊，我說沃克是個好同志有什么問題嗎？”

布魯斯沒拆穿他，因為它也不是什么好狗。

一人一狗心里都沒憋好屁，一起走出教堂。

“搞定?！标懹饟]揮手中的清單，特意走到沃克身邊，“主教讓你進去?！?

像考德一樣，沃克凝視著陸羽，最后點了點頭一個人走進了教堂。

望著信徒的背影，一人一狗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