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我們和威廉的故事咯。”羅娜一臉意猶未盡，跟剛才小雞啄米的完全是兩個人。

沃克聽完三人之間的故事，又看著容光煥發的羅娜，心中對陸羽的話更信一分。

“多謝兩位。”

說罷，沃克轉身繼續向村中走去。羅娜和雷克賽對視一眼，沒有再管他。

沃克行走在路上，他的靈魂正脫離身體，天父在他耳旁輕語，他感覺自己就要找到答案了。

陸羽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樣子，沃克嘴唇蒼白，意識渙散，整個人半死不活。

“這才過去一天兩夜吧，這家伙怎么變成這樣了？”

陸羽把沃克扶進房間休息，有些納悶，

“而且他來找我們干嘛？”

布魯斯取來一壺溫水：“你昨天故意跑回去提那么一嘴，現在問人家為什么來找我們？”

陸羽喂水的動作一滯：“不太可能吧。”

“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昏迷的沃克睜開了眼。

“醒了？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沃克向陸羽訴說了這一天兩夜的掙扎。

“威廉先生，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話是否是真的，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陸羽回頭，在布魯斯點了點頭后，直視沃克。

“是真的，在猶他州，摩門教的根基所在之地，那里沒有一個黑人擔任神職，你們摩門教把這個叫做該隱的詛咒。”

沃克恢復一點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陸羽卻不放過他。

“1864年之前，也就是猶他州還存在奴隸制的時候你們的領袖楊百翰曾經公開支持XX低等論。”

“那您是怎么看待我們的呢？來之前我遇到您的兩位妻子，聽說了你們之間的故事。”

“我？”陸羽指著自己，“兩位妻子？打哪論的。”

“可能是羅娜和雷克賽。”

陸羽想了一下，除此之外沒別的可能了。

“她們兩個不是我的妻子，至于對你們……”

陸羽雙手放在后腦勺上，翹著椅子，

“沒什么看法，倒不如問問你對我們有什么看法，畢竟在這片土地我們的地位好像更低。”

沃克不理解為什么陸羽如此輕松。

“您不感到悲傷或是氣憤嗎？”

“悲傷？沒有。至于氣憤，誰要是歧視我就等著被打爆狗頭吧。”

沃克想了一下，又換了個問題。

“我發現自己做不到愛所有人了，您是怎么做到一直能愛別人的？”

陸羽一副我愛誰了的表情，沃克又補充，

“像您那樣不害怕是否被辜負，對任何人都施以援手。”

“在我們那里，也有一個圣人，他說過一句話叫‘人之初，性本善’意思是只有本性善良的才能叫做人。”

陸羽把手放下，

“所以，我從來不怕真心被人辜負，因為會辜負我的都不是人。”

“是了。”沃克點點頭，“是了。人之初，性本善，要愛所有人，這樣就說得通了。”

陸羽看著沃克癲狂的表情，感覺有些不對，他搬開椅子后撤兩步來到布魯斯身邊。

“這小子怎么了？”

“不知道，被你忽悠瘸了吧。”

沃克從床上一躍而下來到陸羽身邊：“謝謝您，我已經明白了，我會把您的思想帶回摩門教，只以善惡分辨兄弟姐妹，幫助善人，驅逐惡鬼，這樣就能愛所有人了。”

陸羽還沒說什么，沃克已經沖出了房門，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剛剛是不是胡亂說的。”

陸羽沒說話，點了點頭。

“怎么辦到的呢？”布魯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這樣，摩門教應該沒空找我們麻煩了。把人叫上離開吧。”

陸羽先找到霍爾，告訴他叫人準備離開。

“就這樣走了嗎？”

“你在這住上癮了？”

“沒有，你不是在等摩門教過來嗎？”

“你感覺他們這樣還能來找麻煩嗎？”

“那……”霍爾想了一下，“羅娜才剛剛開始學做農活，還是等她熟悉一下吧。”

“搞得和真的一樣，你以后會讓羅娜嫁給需要做農活的家庭嗎？”

“那得問你啊。”這話他當然是不敢當陸羽面說的，“好吧，那我去叫人。”

“你很希望我和摩門教起沖突嗎？”陸羽對霍爾的背影說。

“怎么可能，就是這兩天讓我想起以前當農場主的生活了而已。”

直到霍爾從視野消失，陸羽才轉身去尋找羅娜。

“我才剛學會怎么擠牛奶，我不走。”羅娜捧著一桶奶。

“那你留下。”陸羽轉身就走。

“雷克賽，你看他……”羅娜一轉身，發現雷克賽已經放下手中活計收拾好東西了。

“等等我！”

等羅娜追上陸羽的時候，霍爾已經帶人準備好了，兩日來招待他們的拉肯也站在人群里。

“要走了嗎？”

“感謝您的招待。”

“祝您們一路順風。”

陸羽點點頭，羅娜連口氣的都沒喘，車隊出發了。

一群人連續行了幾日，道路兩邊的松樹換成了白楊樹，路面很寬，靜下來的時候能聽到嘩嘩流淌的水聲。

晚上，樹林間閃爍著農家小屋的燭光，前面幾戶人家的窗戶燈火通明。

陸羽推門進去，看見人們正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什么。

他認出其中不少人是摩門教徒，便派布魯斯前去打探。

過了一會兒，布魯斯回來了。

“怎么樣？”

“你猜對了，確實和沃克有關系。”

“細說。”

……

幾天前，沃克從陸羽這里離開回到了摩門教的據點。

當時的長老正和幾個高層正圍在長桌上討論著陸羽和他在山坡上最后的一番言論。

“絕不能讓教徒們知道該隱的詛咒的事，會導致他們信仰不堅定的。”

“他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我們的威嚴早就印在他們骨頭里了。”說話的是一個黑人長老。

“有些教徒只認教義，他們一旦知道我們在摩門教也處于低等地位你覺得你的位置還能坐穩嗎？”另一個黑人長老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主教當初打破這一教義的時候可沒想到有外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仔細一看，這里討論問題的幾乎都是黑人。

“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沃克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