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捐款
- 1880,和布魯斯開始名揚西部
- 書中奇緣
- 2124字
- 2025-05-25 23:58:49
“你確定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紅隼懷疑地看著陸羽,他說的話太離奇。能聽懂狗說話這種事,他只在部落的遙遠傳說里聽說過。
“我們可以做一些小小的實驗。”陸羽聳肩,“如果你不信的話。”
紅隼歪頭側目看向布魯斯,布魯斯也以同樣的動作回敬他。
“起碼它看起來很聰明。”紅隼說,“那你到遠處等著。”
陸羽點頭,一個人騎馬走到遠處。
他把視線投向正在領取物資的印第安人們。
一群人正排著隊等待領取物資,最后搬出來的也就只是一些日用品。孩子和老人身上裹著剛剛發放的毛毯,在附近幾乎沒有大型皮毛動物的保留地,這是為數不多的保暖物品。
殊不知,這些日用品不過是白人不要的舊物,更有甚者是病人用過的感染源。
偏偏裹上這批毛毯的是老人和小孩,這要是染上病……
陸羽看在眼里,心中感嘆。同時,他也猛然驚覺。
快要過冬了啊,我和布魯斯已經出來這么久啦。
走過來的紅隼打斷他的感慨:“我剛剛在那里做了一些記號,現在讓你的狗告訴你是什么?”
陸羽看向布魯斯:“老套路了,他什么都沒做。”
陸羽把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紅隼,盡管提前打好了預防針,紅隼還是以驚奇的目光看著他兩。
一人一狗不約而同地做出陸羽習慣性的聳肩動作。
“可問題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狗能聞到天花的味道。那能有什么味道?”
“病毒本身可能不散發氣味,但感染后的人體呼吸或者出汗可能產生特定氣味。”陸羽轉述布魯斯的話,
“它就是靠這個辨別的。”
說實在的,陸羽沒想過紅隼居然會糾結這么久,他還以為對方會勃然大怒或者直接組織人員丟掉那些感染源。
結果他居然會在意布魯斯是否有這個辨別能力,拜托,這可是一只會和人說話的狗。
“雖然……但是……”紅隼知道陸羽在想什么,“這是很多人賴以生計的物資。”
陸羽又看向之前那個喂養孩子的母親。
的確,盡管這些東西劣質甚至有危害但仍是不少人不得不仰仗的物資。
“選擇權在你手里,不過我提醒你,那是天花。”
陸羽頓了一下,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天花的話,我簡單的告訴你,在這得天花等于被判死刑。”
紅隼知道陸羽沒必要也不需要危言聳聽,他終于轉頭告訴身后的其它印第安人,要那些人領完物資后先別離開。
看來他在這些印第安人中的話語權比陸羽想象中要高。
白人們發放完物資就離開了,只要這群印第安人正常領取物資,那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本該離去的人們聚成一團,他們在下面竊竊私語不明白紅隼叫他們留下是要做什么。
紅隼大聲宣布了布魯斯發現的“陰謀”?應該算是,如果只是單純的壞的話,方法還有很多沒必要用天花這種。
畢竟到時候誤傷了自己人可就不太好了,雖然上面的白人也不會在意下面的白人就是了。
聽完消息的印第安人很平靜,在他們看來,那群白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進展比想象中順利,眾人開始像領取物資一樣排成一排,有序地讓布魯斯檢查他們的物資是否是天花感染者換下來的病源。
在陸羽把又一張毛毯丟進火堆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印第安人向火焰伸出雙手。
“為什么要把這些燒火?燒火只能暖和一陣子,穿在身上可以一只暖和。”
陸羽沒有回答他,只是把下一張毛毯丟進火堆。
男孩沒在追問,蹲在火堆前享受著昂貴的暖源。
當最后一件帶有天花的衣服和毛毯被丟進火堆,場上披著物資的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他們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紅隼從搜查活動開始就躲起來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些人,只能抵在門前隔絕自己和這些族人。
砰!
連人帶門被巨大的沖擊力踢飛出去,紅隼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陸羽還保持著踢擊的動作。
該死,這家伙簡直就是怪物。他搖了搖頭試圖從沖擊中清醒。
“你躲在這干什么?”陸羽問道。
陸羽看向他的時候,這個豪爽的印第安漢子開始支支吾吾。
直到陸羽掏出一把鈔票。
“借你的。”陸羽把錢遞到他眼前,“去哪能買到東西你比我清楚,記得還。”
他沒忘記比利小子那次的經歷,所以他力所能及的多幫他們一些。
紅隼是土著,但不代表他不認識錢。
陸羽看著這個發呆的男人,知道這金額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正當他打算勸兩句的時候,紅隼接過了錢。
他鄭重其事地告訴陸羽:“你是蘇族人永遠的朋友,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我只希望這筆錢不會出現在你耳朵上。”陸羽笑了一下,至于這笑里面包含著什么,只有他和布魯斯知道。
“什么?”
“沒什么。”
有了這些錢,紅隼也放開手腳,他一點不客氣:“我希望你和布魯斯受累,幫我們其他據點的同胞看一看。”
陸羽想了一下,160英畝,相當于三個鳥巢或者一個故宮左右。
這樣的保留地也就六個,除開地形,倒也不算受累。
于是原本打算來見識見識印第安人對白人恐怖襲擊的陸羽開始了預防瘟疫的道路。
一切都順利進行的時候,布魯斯突然在第三個保留地的界碑前剎住腳步,濕冷的空氣里飄著一股甜腥味——不是腐肉,也不是草藥,是潰爛的皮膚混著高熱病人汗液的氣味。
陸羽掀開褪色的帳篷簾布時,火堆旁蜷縮的女人正把發黑的蒲公英汁涂在孩童臉上。那些潰爛的皰疹從孩子脖頸爬上顴骨。
此時距離他們從第一個保留地離開才剛剛過了五天。
帳篷外突然響起馬蹄聲,比騎兵隊輕,卻比商隊整齊。
陸羽掀開帳篷時,正好看見一輛鍍金馬車碾過病童吐在草地的血痰。一個身穿制服的印第安人走下馬車。
想必就是那位橘生淮南的查爾斯了。
“我來看看大伙過得怎么樣,雖然是一些淘汰下來的舊東西,但是我盡力了。”
這位“印第安事務官”的制服筆挺得刺眼,胸袋里露出的絲綢手帕一角。
陸羽看見紅隼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