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題詩
- 從向黃皮子討封開始做儺神
- 熘肥腸
- 2082字
- 2025-04-09 08:32:00
張函弄出的動靜不小,導致原本在商會中的一眾客人紛紛被聲音吸引。
只是在看見是張函時,卻是紛紛避開視線,生怕被這個紈绔盯上,倒了霉。
眼前的侍女面色驚慌,自是知道這張函乃是縣丞的獨子,其身份地位不是她一個侍女可比。
就在張函臉色越來越冷之際,一道喝罵聲將沉凝的氣氛打斷。
“不長眼的東西,不知道這是縣丞家的公子嗎?如此怠慢,趕緊滾回去,休在這里丟人現眼!”
聞言,只見一身著長衫的人影從二樓下來,手里捏著兩枚核桃,分明是訓斥之言,臉上卻是帶著淡笑。
那侍女見主管出面,如蒙大赦,趕忙請罪一聲,便匆匆退去。
王洋看著冷眼相對的張函,卻是抱著拳拱手示意:“不知張公子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態度不卑不亢,雖然言語中帶著恭敬,但林寒卻是能看出,這位主管似乎并不懼怕這張函的身份。
張函見王洋出面,卻是冷哼一聲:“我說王主管,本公子又不是沒有錢,怎么還有有錢不賣貨的道理?”
王洋走到近前,看著櫥柜中的殘缺畫卷,卻是輕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畫卷卻是宋大儒的手筆沒錯,可宋大儒在做下此畫后曾有交代,此畫只等有緣人,卻是不以銀錢論歸處,所以,不是我靈寶商會不想做生意,還請公子見諒。”
“有緣人?怎么才算是有緣人?”
“宋大儒畫此殘卷,曾言少了些韻味,卻是缺了一首詩句作襯,故此,凡能在這畫卷上留下詩句者,便是這畫卷的主人。”
張函眼中閃過幾許精芒,卻是頗為自負的說道:“如此看來,我便是這有緣人了,可有筆墨?”
王洋笑容一頓,身為靈寶商會主管,對本地的地頭蛇自然是了解頗為全面,這張函雖是縣丞家的公子,卻胸無點墨,平日里更是驕奢淫逸,哪里有半點才氣靈光。
只是如今對方提出,他也不好拂了對方的臉面,畢竟和氣生財,當即叫人拿來紙筆,端于張函面前。
“那我便期待公子大作了。”
張函接過紙筆,想都未想,便在宣紙上揮毫寫道:
‘幾根閑竹無顏色,一襲身影空做腔。’
“嘶......”
原本被動靜吸引暗自打量著這邊的人見張翰寫下如此詩句,紛紛都是倒抽一口涼氣,想笑又不敢笑。
便是站在一旁的王洋都是神色復雜臉色古怪的看著張函。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張函......豈不是在借著這首詩句諷刺他爹?
“噗嗤......”
只是周圍人能看的明白,卻是不敢出聲,一旁的林寒卻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笑聲格外明顯,讓原本還頗為自傲寫出如此傳世佳句的張函當即黑了臉,再見那殘缺畫卷并無反應,卻是更顯惱怒,將手里的筆擲在地上,扭過頭,死死的盯著林寒。
“很好笑嗎?”
林寒表情緩緩收斂,看著張函表情頗為認真道:“非也,公子之才實乃我平生僅見,只是小人才疏學淺,賞不得這等大雅之作。”
張函自是聽出了林寒話語中的陰陽怪氣,眼中閃過陰翳,卻看見一旁的小廝給林寒送著什么東西,當即出言道:“等等!”
小廝身影一愣,卻見張函走到林寒面前,當著林寒面將那藥方扯在手里:“這是你買的?”
林寒眼神微微瞇起:“是。”
“他這種窮酸樣,能買的起靈寶商會的東西?你哪里來的銀錢?莫不是偷的?”
看著張函居高臨下的態度,一旁的王洋老神在在的看著,并未有出言解圍的打算,只是林寒心中寒意頓起卻是出言道:“公子不去操心你自己懷里的銀子,怎偏偏惦記我這百姓身上的銀錢,莫不是家風如此?”
此言一出,便是周圍人都是一驚。
這是把縣丞和這張函都得罪了,這是哪里來的猛人!
便是一旁看戲的王洋都是眼中一動,深深看了林寒一眼。
張函聞言,卻是輕蔑的一笑:“公子我有的是銀錢,這副藥方多少錢,我出雙倍!”
聞言,小廝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看了看王洋平靜的臉色,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林寒看著眼前故意刁難自己的張函,并未慌亂,反而是開口道:“你有銀錢,怎不去將那畫卷買下來?”
張函眼神微瞇,死死的盯著林寒:“你倒是有膽量,大儒之畫,豈是隨便一詩句便可撼動!”
“無才便是無才,何須如此多的借口。”
“聽你這口氣,便是你能為這副畫卷配上詩句?”
張函言語中夾雜著諷刺,便是一旁的侍從也是出言嘲諷:“你這下賤的貨色,怕是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還在這里口出狂言!還不快快跪下給我家公子謝罪!”
林寒并未因對方的輕蔑地言語氣惱,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張函:“若我說我能做出詩句又當如何?”
“你能做出詩句?”張函似乎被林寒的大話氣笑:“我自小便請先生啟蒙,大儒經文更是不知讀過多少,便是我都做不出,你一個窮酸賤民,憑什么?”
“若我能做出,你又當如何!”
林寒言語微冷,卻是繼續開口道。
張函面上的諷刺漸漸凝固卻是盯著林寒,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若你能做出來,本公子便給你百兩黃金,當著這些人的面,和你道歉!”
“若你做不出,今日你這一張嘴,還有四肢,本公子便要了!”
氣氛漸漸凝固,可林寒卻是出乎意料的點頭道:“可以,縣丞的公子總不會反悔吧。”
“放心,本公子這點氣量還是有的,只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話音漸弱,一時間,商會中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林寒粗布麻衣的身影之上。
“這是哪里來的狂生,當真是不怕死。”
“那張函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被他記恨上,怕是要倒霉了。”
“也是這小子活該,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妄言能在大儒的畫卷上題詩。”
“嘖嘖,這小子死定了,有好戲看了。”
面對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和張函嘲弄的視線,林寒卻是渾然不懼,當即彎腰在地上撿起紙筆,走到了那畫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