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子羽走后,紅桃3才緩過勁來,時間再次恢復流逝,此刻發現,背后浸濕。
“真不愧是此界的執棋人啊,只有A以上級別的心妄者才能抗衡,而我是不可能了,我只是隸屬于梅花J的手下而已,不過,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對我的劇本沒有任何影響。”
執棋人,九大原界各有一位,雖出生即仙帝,但需要執各界之棋,互相對峙,在不久的將來,只剩下一位執棋人的時候,那位,便成帝…
分界線
元羽剛踏入碧水外城門,黏膩的觸感便從腳底傳來——凝結的血漿混著泥土形成暗紅苔蘚,每走一步都撕扯出膠質粘連聲,原本插著野花的陶罐在墻角碎成鋒利瓷片,枯萎花瓣浸泡在污血里,與半截斷指共同構成詭異圖案
他的手指無意識扣住斑駁土墻,墻縫間滲出濃稠血水,將粗布袖口染成銹褐色。五步外的木炭堆旁,半張孩童面孔卡在劈柴斧刃間,睫毛上還凝著晨露般的血珠。
風卷過空蕩的集市,褪色布幌裹著斷臂在旗桿上飄蕩,糖人攤位的竹簽串著三顆頭顱,凝固的飴糖從眼眶緩緩垂落。
當內城青石階出現在視野時,元羽的膝蓋突然不受控地痙攣,整個人踉蹌撲倒在血泊里。沾滿碎肉的石板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左肩掛著半片肺葉,右腿纏著腸衣編織的“綁帶“,每寸布料都在往下滴落粉紅色組織液。
城門陰影里的男人忽然動了動,渾身是血,雙目無神地坐在城門檻上。他的頭發凌亂地貼在臉上,他的衣服染成了一片血紅。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望著前方,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元羽愣了一下,男子感受到動靜,抬起頭,那雙眼睛布滿血絲,似有好幾天沒有合眼了。
“魔道…”
在對視了數分鐘后,男子才淡淡說出兩個字,隨后爆體而亡,血珠滴落在臉上,元羽禁閉雙唇,說不出話。
眼神淡然,憋了良久才說出兩字,咬牙切齒。
“祖者!”
祖者視角
天山上有一處刀崖,刀崖上的寒鐵階梯凝結著干年霜晶,每級臺階都嵌著不同形制的古刃。銹跡斑斑的環首刀在第三階吐著冰霧,七尺苗刀在第七層凝出霜花,越往上越見森冷一-第九十九階的陌刀竟在刀鐔處結成冰孔雀尾翎,凜冽寒氣化作實質化的白蛇,順著攀登者的靴底蜿蜒攀咬。
當祖者踏上最后三階時,玄冰竟發出刀刃相撞的錚鳴。崖頂并非想象中的絕世兇兵,而是三丈高的冰棱囚牢,其中封凍的女子銀發如月華傾瀉,眉心-點朱砂痣在冰層折射下化作七重血光。她足下凍結的并非普通寒冰,而是歷代刀客戰敗時崩裂的殘刃,此刻仍在冰層深處滲出暗紅銹淚。
祖者覆滿刀繭的右手貼上冰面,冰層立即浮現蛛網裂痕。
“雪瑩。”
千言萬語終匯成一句話,閉上眼睛,刀意閃過,冰層爆裂時沒有發出脆響,而是萬千刀鳴組成的嗚咽。祖者接住墜落的身影,發現她睫毛上的冰晶已化作血色冰錐。當猩紅丹丸觸及蒼白唇瓣時,丹藥表面浮現出數張扭曲孩童之臉,卻在雪瑩喉間吞咽聲響起時聚然化作凄厲尖叫。
雪瑩皮膚逐漸泛起血色,暖意從胸腔開始緩慢向四肢蔓延,眼皮在完全睜開前經歷了三次微弱顫動,瞳孔表面覆蓋著薄霧狀的灰翳。脖頸轉動時發出類以枯枝折斷的細碎聲響,其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祖者的臉,隨后便停住了。
“這是為什么?明明說過會復活的啊!”
淚水緩緩滴落在雪瑩臉上,過往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
“哈哈哈哈哈,一切都是假的…”
“我要在這兒陪著你。”
祖者靜靜地抱著雪瑩,坐在地上,望著天空,又看向來路。
(小插曲)
紅桃3:我心妄者從來沒騙過人,我們只是找樂子,但一切都是真的
戮:世間無魂,天譴啊
(心妄者雖然喜歡找樂子,可基本說出來的都是真的,一切遵從別人的欲望并在其上煽風點火,只是世間無魂導致其沒有復活,雖然肉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