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怒的何成縣
- 重生小漁村:這個漁夫不對勁
- 秋海歸藏
- 2487字
- 2025-03-01 22:30:34
不得不說,二人今日收獲頗為豐盛,可以說滿載而歸。
釣魚沒有常人想的那般容易,運氣占很大程度,即使很多釣魚佬中的佼佼者也經常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這種感覺真爽啊!”
陳寶笙內心歡呼雀躍,他之前籠罩在病房的陰霾中太久,心如死灰;除去親情,他不知已經有多久不曾如此開心。
他笑著看向阿旺,“看來我們今天運氣不錯!”
阿旺點了點頭,他今天大大小小釣了十幾條魚,較往日而言已經算是大收獲,可還是比不了陳寶笙的那條青石斑。
他嘆氣道:“除去那幾條小魚,你光這兩條石斑就高過我好多!”
陳寶笙對此不以為意:“我這才幾條魚呀,哪里比得上你。”
“行了,咱倆別在這兒互吹了,趕緊把魚拿回去,時間長了說不定就死了。”
“對對對,得趕緊回去,死魚可就不值錢了。”
二人拎起桶就往回走,那條青石斑憑借一己之力占據了一只桶,其余包括老虎斑以內的所有魚都在另一個桶。
二人順著原路返回,翻過幾個小坡,經過幾條小路,就在即將到達村口時,阿旺憨笑道。
“阿笙,這個桶勒的我手疼,咱倆換換唄!”
“好!”
陳寶笙沒有多想,再加上阿旺那個桶確實比自己的重,于是一把將阿旺的桶拎了過來,豈料下一秒阿旺的操作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阿旺從兜中掏出一個金屬自制魚器,自青石斑口中穿過,將其單獨拎在手上,昂首挺胸的朝金河村走去,只剩陳寶笙一人獨自在風中凌亂。
沒走多遠,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提著板凳從村里出來,在看到阿旺手中的大石斑后停了下來。
“好大一條青石斑!”
“阿旺啊,現在這么大的魚可不常見,看來把你爹的捕魚技巧全都學到手了。”
老者昂起頭顱,“不過你周爺爺年輕的時候也不差,憑借一把魚叉就能從海中叉到四五十斤的大魚,比你這條還要大一倍,回去問問你爹就知道了。”
阿旺也不講話,一個勁傻笑,聽周老爺子在那里侃侃而談。
陳寶笙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這是傻子?精的跟猴一樣。
要是所有傻子都像他那樣那世界就每一個笨的。
還有那個魚器,估計也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這一刻做的準備,只不過釣到大魚的是陳寶笙而已。
陳寶笙估計周老爺子已經年過古稀,卻依然精神矍鑠,口齒伶俐,身軀也不似普通老人那般瘦弱。
雖然其皮膚已經松弛,但還是能看得出隱藏在皮膚下的塊狀肌肉,這即使放在全國也是鳳毛麟角。
這時周老爺子轉過頭來,看向陳寶笙,“喲,陳家小子也在啊,活著就好,活著才有希望!”
說完朝陳寶笙桶中瞅了一眼,“喲,還有一條老虎斑,也不錯。”
男兒天生就對巨物感興趣,尤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周老爺子,其他魚在他面前根本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趣。
令他疑惑的是,他總感覺周老爺子在刻意避著他,難不成這里還有什么故事?
“阿旺?”
陳寶笙一回頭,只見阿旺已經拎著青石斑走進了村子。
“阿旺,你他娘的等等我!”
二人一路上停停走走,樹下的織網聊天的婦人們看到后緊挨著竊竊私語,也不知他們討論的究竟是的魚還是人。
阿旺家收魚的倉庫在金河村另一頭,由他父親何成縣和招聘的幾個工人負責。
等到陳寶笙跟阿旺到達倉庫時,何成縣不知哪兒聽到的消息說阿旺釣了條二十多斤的大魚,一早就站在門口等著。
何成縣胡子拉碴,滿臉皺紋,多半頭發已經花白,一件海藍色背心被他穿的包了漿。
他一看到二人就熱切的迎了過來,“阿笙啊,你這大病初愈就出門釣魚,也不怕留什么后遺癥,你現在可要小心點。”
陳寶笙連忙笑道:“多謝何叔,我一定會注意。”
何成縣眉頭一皺,“阿笙,你說話咋怪模怪樣的,嗓子受傷了?”
阿旺當即就懟了上去,“這叫失語癥,你個老頭子懂個屁!”
何成縣滿臉疑惑,也不惱火,看樣子早已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
“這失語癥有是個啥?”
阿旺一副`我懂!`的模樣,“就是不知道咋說話了,要重新學!”
陳寶笙一陣心虛,其實他也只知道有失語癥這個詞兒,并不知道具體是啥意思,他也只是情急之下用來搪塞阿旺,沒想到現在又被阿旺說給了他爹。
何成縣點了點頭,擰著眉心松了下來,笑呵呵道,“那就沒事,我還以為啥大問題。”
“看來又被人當傻子了”
陳寶笙眉頭一挑,現在村里除了熟悉的幾人外,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覺得他傻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是覺得他又啞又傻。
村里就是這樣,簡單一件小事都能被說出花來,傳著傳著就變味了,黑的都能給說成是白的。
何成縣帶著他來到身后的倉庫、一處大電子秤面前,笑呵呵的指著阿旺手里的大石斑說道。
“來,拿過來讓老子瞧瞧!”
“早他娘的就聽說你小子釣了條大魚,可給老子長臉了!”
阿旺抬頭望了他爹一眼,心虛道:“這是阿笙的,我就是覺得這條魚有點重,所以幫阿笙提一下。”
何成縣原本就黑的臉這下更黑了,眉心擰成一團,臉上的褶皺都多了幾條,破口大罵。
“何家旺,你他娘的長本事了是吧,敢拿阿笙的魚在村子里招搖撞騙。”
“老子剛剛牛皮都吹到上天去了,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你何家旺釣上來一條大魚,現在你說魚是阿笙的。”
“你說,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阿旺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又理直氣壯道,“我啥時候說是我釣的魚了,我就是幫阿笙拿個魚,是別人亂想我能怎么辦。
何成縣脖子青筋暴起,陳寶笙反而快憋不住了。
阿旺還真沒說錯,他一路上碰到人就嘿嘿嘿傻笑,啥話也不說,別人當然認為魚是他釣的。
”不能生氣!”
何成縣心里默念,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畢竟兒子是親生的,而且就這一個,總不可能一腳踹溝里去
他喘了幾口粗氣,又看向另外一個桶,原本緊握的拳頭也松了下來。
“不錯,還有條老虎斑,至少沒那么丟人。”
阿旺白了他一眼,幽幽道:“那也是阿笙的。”
何成縣再也壓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怒吼道:“那你說你釣了條什么狗屎!”
“那可不少,兩條石九公、兩條花鱸、一條白鯛…”
“加起來也能值個三四十塊錢!”
阿旺當場就掰著手指算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何成縣拿起了立在墻角的竹條,說完他還一臉傲嬌的看向他爹。
誰料何成縣掄起竹條就往他身上抽去,嘴里罵罵咧咧道。
“老子缺你那幾十塊錢?”
“他娘的,老子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別人要是問起來那條魚多重,你讓我怎么說。”
阿旺躲閃著狡辯道:“該多重你就說多重啊!”
“反正別人問的是魚多重,又沒問魚是誰釣的。”
何成縣勃然大怒,怒罵道:“好你個狗崽子,還他娘的敢頂嘴!”
“我是狗崽子你是啥?”
陳寶笙默默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父子倆。
他站在倉庫旁邊的竹林旁,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
“阿旺,我為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