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練功房風波(求追讀,求收藏)
- 儒生詞條:以書入符,劍鎮萬道
- 憂傷邊界
- 2431字
- 2025-03-29 00:05:00
恰在此時,陸寒意識之中彈出兩行金色小字。
【文氣值+10】
【書藝+20】
陸寒心中一喜...
果然,對于其他書修而言,畫符不過是徒耗文氣。
但陸寒卻不同。
畫符的過程,同樣是書藝學習的過程,一旦符成,既可獲得文氣值,又可獲得書藝熟練度的加成。
當真是一石二鳥!
他回想起之前繪制一張山字符,大約只能獲得 2點書藝。
而這一張紫雷耀世箓,竟足足有 20點,翻了十倍之多。
這可能是符篆等級之間的差別,畢竟...這張紫雷耀世箓約莫是黃階下品的符篆了。
當然,若不是手中這支白玉筆,以及【一聞千悟】的助力,以他目前的能力,尚且無法順利鐫刻完整的道符篆文。
不得不說,花費大價錢購得的黃階中品法寶,果然有著非凡的用處。
這支白玉筆上的陣法雖有殘缺,卻對書符的成功率與威力大有增益。
只是文氣消耗也太多了,僅僅一張紫雷耀世箓,便將文宮內文氣耗費一空;若是換做“山字符”,足可畫出5-6張了。
之前鐫一張山字符,每次能加4點文氣值,2點書藝熟練度。
如今一張紫雷耀世箓,加了10點文氣值,20點書藝熟練度。
從文氣提升效率上來說,還是山字符更為劃算。
從書藝熟練度提升效率上來說,那便是紫雷耀世箓之類的入品符篆了。
看來,若是以快速恢復八品文形境為目標,還是畫一些簡單符篆更為劃算。
念及于此,陸寒掂量了一番文宮內文氣,又畫了三張定心符,這才施然放下白玉筆。
經由黃階中品白玉筆的加持,這三張廣行普符簡直是一氣呵成,而且靈光氤氳間,似比市面上的普通定心符顯得更加精良。
長舒一口氣,陸寒將白玉筆和竹紙小心放在匣子里。
又重新整理了一番那三本書修冊子。
眸光一掃,三本冊子和那幾張符篆便咻地不見了。
有了那芥子袋,陸寒真算是方便了許多,那件快散架的書笈也總算退休了。
將被褥疊起來,重新放回柜子里。
又打了盆水胡亂洗漱一番,陸寒這才出門。
一夜未眠的陸寒,臉上帶著難掩的疲態,而經過昨夜斗法,身上青衫也是潦草不堪。
只是儒生青衫精貴,陸寒平日也只得兩套換洗,另一套恰好落在了陸家村里。
陸寒望著銅鏡里盡顯頹然的倒影,搖頭笑了笑,索性如老農一般,雙手籠在袖子里,緩緩朝著膳舍走去。
此時晨光大盛,學舍內的學子們大多已去上課。
一路上,陸寒偶遇幾個熟悉的面孔,他們看到陸寒時,皆是微微一怔。
陸寒也只灑然一笑,拱手作禮。
至于自己這副潦倒模樣,在同窗眼中會引發怎樣的揣度,陸寒并不在意。
來到膳舍,所幸還剩下幾個大饅頭。打飯的大媽見陸寒這般模樣,心中頓生憐憫,又從后廚找出半碗尚未涼透的紅燒肉。
陸寒更是喜笑顏開,拱手謝了。
膳舍內學子不多,大多是陌生面孔,陸寒倒也落得清閑,尋了個角落,狼吞虎咽起來。
正吃著,不遠處兩個學子議論的聲音便落入耳中。
“勞兄,你說昨夜之事,當真是血煞魔宗所為?”
“那還有假?我兄長就在縣里巡檢司當差,他忙到寅時才回來……聽說懸境司的幾位大人雷霆震怒,說是城東一座道觀的道長都被抓了去……”
陸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昨日那幾位懸鏡司的大人,可真是吃了個大虧。
只是聽到提及那葛道長……陸寒的神色還是微微一怔。
看來,得去一趟臥龍觀了。
這葛道長為人圓滑不假,但昨夜也算幫了自己,此番入獄,也算受了自己牽連。
兩人還在討論著,陸寒放慢了手上動作。
“嘖嘖……這血煞宗隱世百年,竟在我郭北現身了?聽聞這些魔宗門人行事極為謹慎,卻不知為何暴露了行蹤……”
“嘿...那可未必,這魔宗門人倒是行事張揚,竟在碧海齋內與林家二公子爭搶一件拍物。”
“嘶...如此高調?”
“這自然是有倚仗的,那魔宗門人已是九品小圓滿,故而這般跋扈。”
“只不過...聽說那拍品最后倒是被一個中年猥瑣道人拍走了。”
陸寒微微一怔:中年猥瑣道人?
自己在碧海齋可是顯露了身份,卻不知為何會被傳成這般模樣。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可聽到這兩人接下來的一番話,口中那肉饅頭差點噎住。
“聽聞啊……這魔宗門人啊……最終還是敗在了那道人手上,那道人雖相貌猥瑣,但符箓修為極為不俗,一道火符便將那魔宗門人燒成了焦炭。”
“嘶...能勝過九品小圓滿的魔宗?便是我縣學中也沒幾人能做到,此人必是高人啊!”
“正是如此!不知你我二人何時方能擁有這般高深修為。我輩儒生,仗那胸中浩然氣斬妖除魔,方是人生快事,不負此生所學啊!”
“哎...勞兄...共勉,共勉!”
陸寒聽得一頭霧水。
道門高人,一道火符?
這也太離譜了吧!
轉念一想,這想必是縣學為了保護自己,特意給懸境宗施壓,所以懸境宗才放出這種半真半假的消息。
只是可憐那葛道人...要給自己背鍋了!
將最后一口饅頭塞進嘴里,陸寒施然起身。
.....
晨光微醺中,一路徐行。
待走到一拐角,卻差點與人撞到一起。
“這位兄臺...抱歉了,”來人是個穿著襕衫的胖子,低頭腳步匆匆,神色陰郁。
陸寒側身避讓,待看清此人,眉頭卻是微微一皺:“田兄,此刻上舍不是該有課程嗎?”
聽到這熟悉聲音,那胖子一愣,抬起頭見是陸寒,臉上頓時浮現一抹驚喜之色:
“陸兄,可是告假結束了?”
陸寒笑道:“休沐尚未結束,只是昨夜陳夫子有些急事喚我過來而已。”
這胖子名叫田三壯,是陸寒在上舍時的寒門同窗。
田三壯為人忠厚老實,其父是城西的一個鐵匠。
田家三代打鐵,好不容易出了個儒生,只是這田三壯木訥寡言,在上舍時以耿直剛介著稱,這個性便也似沾染了些金鐵般的執拗。
以往在上舍時,兩人相交甚篤,當日陳永年挑釁陸寒時,便是這個胖子第一個挺身而出。
田三壯勤奮好學,用功程度不遜色于陸寒,去年便已踏入八品文氣境,在射藝方面更是技藝精湛,堪稱上舍之冠。
往昔在上舍中,陸寒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而這田三壯便是第二。
正是有了陸寒與田三壯攜手,才能穩穩壓制那些倨傲的世家儒生。
田三壯臉上最藏不住事,此時臉上一副愁云慘淡的樣子。
陸寒見他這般神色,開口問道:“田兄,發生了何事?”
“還不是那陳...”田三壯臉上滿是忿忿不平之色。
只是他見了陸寒此番模樣,欲言又止中。
此時的陸寒,一身凌亂青衫,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顯得頗為頹唐。
田三壯只道是好友尚未從跌境的困厄里走出來,哪里忍心讓那些紛擾之事再累及陸寒,此時也只能輕嘆一口氣。
不過,陸寒還是注意到田三壯額頭上那些烏青,不禁眉頭一皺,問道:
“又與那些人在練功房賭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