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沒眼看,轉向劉升:“小升,你突破二重了嗎?”
劉升雙眸亮了一下:“快了,我感覺這個月應該能夠突破二重?!?
“慢慢來,不要急?!?
劉升目光又變得黯然:“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修煉的料,強行修煉,反而壞了身子。”
劉徹點點頭,以兩個人的關系,沒有必要虛偽,他還真是怕劉升練壞了身子骨。
一邊說著,一邊吃完了飯。三個人就去了劉升的房間。
一走進劉升的房間,劉徹和劉武神色就是一怔,兩個人來到桌子前,劉武盯著桌子上的畫道:
“小生,你還會畫畫?”
“嗯,我喜歡畫,平時瞎琢磨。”
劉徹卻沒有言語,他在打量著桌子上的這幅畫。
這幅畫他很熟悉,就是現在他所在這個房間窗外的景象。一看就知道,這是劉升站在這里,透過窗戶畫的外面的景象。
有街道,有房屋,有人,有天空。
劉徹不懂畫,別說畫過,便是看都沒有看過一幅畫。所以他也看不出來畫的好壞來。
但是,當劉徹看到畫中天空上的云的剎那間,心中竟然有著一絲觸動。
仿佛有一種感覺,云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這讓他悚然而驚。
這是……技近乎道?
他有點兒把握不準,轉頭看向劉升:“小升,你學畫多久了?”
“有一年了?!?
劉徹又低頭看畫,又抬頭透過窗戶向著外面看了看。就算他不懂畫,他現在也能夠看出來,劉升畫的真的很像。
便又問道:“沒人教你?”
“沒,就我自己瞎琢磨?!?
劉徹心中不由驚訝,一年的時間就畫到如此水準,而且還沒有人教。小升還真有畫畫的天賦。
不!
小升的悟性應該很高!
他轉頭看向劉升,眼中現出了一絲遺憾。
可惜了!
如果小升的身體資質再好一些,前途未可限量啊!
劉升被劉徹看得一臉懵:“徹哥,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劉徹收斂了情緒:“小升,喜歡就好好練,如果你成為大畫家,也能夠養家?!?
劉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然后眼中帶著希翼:“真的?”
“肯定??!”劉徹笑道:“三百六十行,哪一行做到頂尖那一層,都不愁吃喝的?!?
劉升的眼中便是躍躍欲試,使勁兒點頭。
劉徹低頭看了看那張畫的紙張,又看看筆和墨。想了想,將手探入到袖子中,實際上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小升,買點兒好的筆墨紙硯。錢不夠,再和我說?!?
“徹哥……”
劉徹擺擺手:“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邁入煉氣期了,金銀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大用了。再說了,我們之間真的不用客氣。”
劉升想了想,自己連淬體丹都要了,再推辭銀子,那就真的太假了。便道:
“謝謝徹哥!”
劉徹踏著月光回到了家里。先是畫了幾張符箓,看著自己成功學會的新符箓,劉徹滿心歡喜。在他的記憶中,在望月鎮,似乎只有王家才有一個二品符箓師。而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二品符箓師了。
將筆墨紙硯收拾了起來,便想著再次進入到古鏡雕像之中。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內視了一下自己的泥丸宮,自己修煉出來的靈識又積攢了很多。心念一動,便從儲物戒指中,將那三個引起古鏡異動的殘片取了出來。
這三個殘片剛剛取出來,古鏡便又有了異動,傳出來一種渴望的意念。
但劉徹并沒有理會,目光掃過三個殘片。最大的一塊殘片有成人拳頭大,最小的一塊有嬰兒拳頭大。劉徹伸手拿起了最小的那塊,然后將自己修煉出來的靈識探出,籠罩了那塊殘片,開始煉化了起來。
一個多時辰后,劉徹自己修煉出來的靈識消耗了九成,才徹底煉化了這塊殘片。
劉徹拿著這塊殘片走出了房門,站在臺階上四下掃視,然后邁下臺階,來到院子里的假山前。攤開手掌,手掌上放著那塊殘片。
心中回憶著《御器訣》,然后嘗試著御使這個殘片。便見到這個殘片歪歪扭扭地離開了他的手掌,飄浮在空中。
他的心中就是一喜,然后嘗試著御使著這塊殘片在空中飛來飛去,那殘片打著旋在空中飛舞,越來越快,然后在劉徹的御使下,向著假山激射而去。
“轟!”
那殘片撞擊在假山上,竟然從假山一穿而過。劉徹就感覺自己的靈識見底,再也控制不住那殘片。那殘片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劉徹的臉上有著幾分蒼白,他繞過了假山,把殘片撿了起來,低頭看著手中的殘片。
他能夠確定這個殘片絕對不是法器,因為他見過法器。
拿著殘片回到了屋子里,坐在了椅子上,眼中現出了一絲猶豫。
這個殘片肯定是比法器還高明的東西,留在身上絕對是一個對敵的大殺器。但他還是僅僅猶豫了一會兒,便將殘片放在了桌子上,脫去了上衣,低頭看著胸前的古鏡圖案,然后再次抓起了桌子上的殘片,一咬牙,將那個殘片按在了古鏡圖案上。
隨后他便感覺到從古鏡中傳出一股吸力,將那殘片緊緊地吸住。他松開了手掌,便見到那殘片被吸在胸前。并沒有想象中被吸進了古鏡之中。
他低頭看著胸前的殘片,然后臉上明顯一楞。
他發現那堅硬的殘片在軟化,然后一點一點軟化成液體一般,又一點一點地被古鏡給吸收了。
“嗯?”
劉徹的心中一跳。隨后臉上現出喜色。
他感覺到自己與那古鏡多了一絲聯系,是與之前那種血脈相連不同的聯系。似乎自己對古鏡的掌控多了那么一絲。
“嗯?”
劉徹眉毛一揚,他看到古鏡圖案上的裂痕少了。
這殘片真的能夠修復古鏡!
他細細感知了一下,果然從古鏡中散溢出來的靈力減少了一些。
之前在古鏡對殘片有異動的時候,他就猜測這殘片能夠修復古鏡。之所以他當初沒有立刻用殘片修復古鏡,是在他煉化古鏡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煉化不了。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那就是如果自己先煉化了殘片,然后再用被煉化的殘片去修復古鏡,會不會起到煉化古鏡的效果?
沒有想到還真有效果,只不過效果有些小。
但這已經讓劉徹喜出望外了。
他現在就是在和古鏡妖爭奪控制權,自己這邊多了一絲掌控,古鏡妖那邊就少了一絲,此長彼消,總之對劉徹有好處。
更何況……
自己還有兩塊殘片呢!
心念一動,便進入到古鏡雕像中,繼續攔截吸納古鏡生靈祈禱生出的靈識,然后閱讀古鏡生靈的領悟,最后沖擊古鏡的第二層。
如此又過去了數天。
這幾日在族學之中,劉道每天都會抽出一點兒時間,指點劉徹。而劉徹也不負所望,終于將流云掌修煉至極限狀態,下一步就是領悟勢。
而他的修為也打通了第四十四條經脈,眼看著就要邁入煉氣期第五重。
他的符道也進境驚人,有著來自古鏡生靈的領悟,他只需要在這些領悟上梳理,總結,便化為自己的領悟,所以他現在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二品符箓師的境界。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將所有的二品符箓學會,便沒有去嘗試三品符箓。
這一日。
在族學中,劉道正在傳授劉徹如何將流云劍,流云掌和流云步結合起來。在戰斗中同時使用。突然有人來通知,讓劉道和劉徹去議事大廳。
劉徹有些懵!
叫劉道去議事是應該的,畢竟劉道現在也算是族中第四高手,也就比三個筑基大佬差。但叫自己一個煉氣期的小卡拉米干嘛?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去了。
走進議事大廳,便見到三個筑基大佬都在。劉徹的心就是一緊。
這是出大事了!
見到兩個人進來,劉輝站了起來:“隨我來?!?
走出了議事大廳,三個筑基大佬便凌虛踏步,飛上了空中。劉道御使法劍,那法劍鏘然出竅,放大。劉道一躍而上,然后對劉徹道:
“上來!”
劉徹跳上了飛劍,劉道御劍而行,追上了三個長老。
三個長老飛的并不快,有意控制著速度,然后劉輝對劉道和劉徹講述了原因。
原來是族中一條紫銅礦出事了。
說是突然出現了一只靈獸,在礦洞中吃了族中三個人。剛剛礦山那邊稟報過來。劉輝這是帶領著他們去殺靈獸。
劉徹聽是聽明白了,但心中還是懵!
殺一個靈獸,需要三個筑基大佬一起出手嗎?
如果那只靈獸厲害,需要三個筑基大佬一起出手,那帶著自己過去干嘛?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是一只需要三個筑基大佬一起出手的靈獸,那自己連站在一旁搖旗吶喊的資格都沒有。
站在一旁都是送死!
劉輝看到了劉徹懵逼的臉,他是把劉徹當家族棟梁培養的,便解釋道:
“徹兒,現在雖然我們劉家和王周兩家聯合在抵御屠刀客??此仆赖犊臀此乐埃@個聯盟便解散不了。
彼此都不會對對方動心思。
但實際上并不是!
如果有機會,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三個筑基單獨外出,并不排除王周兩家會圍殺我們。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講,我們三個不適合單獨外出。
這也是為什么不讓你和道兒單獨外出的原因?!?
劉徹便心中凜然點頭。
“這次礦洞出現的靈獸,據我們分析,應該只是一個一階靈獸。這是給道兒的一次磨礪機會,不過也想讓你歷練一下。”
“哦!”
劉徹應了一聲,不過他對于自己的實力真的沒數。他是和人打過,但沒和靈獸打過。心中有著興奮,還有著忐忑。
“族長,那靈獸是什么?相當于什么實力?”
劉輝眼中現出滿意之色,劉徹沒有像少年一樣愣頭青,知道先打聽實力。便解釋道:
“那是一只一階靈獸穿山甲。你是打不過的。但如果有三五個煉氣期中期,也能夠圍殺一只一階靈獸。”
劉徹咧了咧嘴,心道,需要三五個煉氣期才能夠圍殺的一階靈獸,你讓我去打?
劉輝又道:“不過單獨一個煉氣期中期,也能夠和一階靈獸打幾個來回。當然,最終的結果,肯定是被一階靈獸咬死。但你這邊不是有我們嘛。你不用怕,這也是難得的歷練機會?!?
劉徹明白了!
這就是三個筑基大佬加上一個化液,整個家族四個最強的人,陪著自己歷練。
這讓劉徹心里暖呼呼的,同時心中也有些亢奮!
打靈獸??!
自己還沒打過呢!
自己便開始思索著,一會兒怎么打那只穿山甲。
望月鎮。
王啟沖看著劉輝幾個人的背影消失在天際,撇了撇嘴:“還真是夠謹慎的!”
另一邊的周家,周墨也神色陰沉。
正如劉輝所想的,一旦劉家筑基期修士落單了,又碰巧讓王周兩家知道,是絕對不會放過圍殺的機會的。
這次劉家紫銅礦出事,他們也收到了消息。心中還想著這是一個機會,結果劉輝卻是如此謹慎,讓他們不得不放棄。
紫銅礦山。
五個人落了下來,劉徹問道:“族長,那穿山甲的弱點在哪里?”
劉輝便笑道:“這就需要你自己去觀察了?!?
得!
劉徹不問了,自己家這些長輩真的是完全的歷練自己。
礦山的管事跑了過來:“族長,兩位長老。”
劉輝對劉佩道:“劉佩,你和兩個孩子進去,我和劉云在外面。”
“好!”
劉佩點頭,劉輝和劉云在外面是為了提防王周兩家的筑基期修士突襲,而由劉佩下去,足以保證劉徹的安全。
劉佩對那個管事道:“帶路。”
“是!”
管事在前面帶路,劉徹三個人跟在了后面。劉徹環目四顧,看到那些曠工在遠處,臉上還都帶著驚懼??磥砟侵淮┥郊捉o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恐懼。
下了礦洞,管事低聲道:“長老,那穿山甲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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