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驚變(有改動)
- 不斷裝深情后,死對頭淪陷了
- 木非舟
- 2131字
- 2025-03-14 21:30:00
“你這手?”蘇瑾踱步出來,余光瞥見謝燼舟手臂上醒目的血污,揚眉道。
心底也大概猜到了幾分。
謝燼舟眼神掠過手臂:“無事。”
“她如何了?”他抬眸看向屏風后面的人。
“毒只解了一半。”蘇瑾神情看上去并不輕松。
“她體內還有一種其他的毒,看脈象年頭不小。兩相對沖,所以她的反應才會那么激烈。”
“連你都沒辦法解?”謝燼舟手腕一轉,有些疼。
他蹙眉,另一只輕輕扶上臂彎。
蘇瑾嘆口氣:“我還是先給你看看吧,一會流血死了。”
謝燼舟脫下外袍,露出一半結實挺拔的身體,袖子挽到一半,簪子刺傷的口徑大的嚇人。
就連見慣了的蘇瑾都忍不住贊嘆:“你還真下的去手啊。”
這傷口,一看就不是輕輕扎了一下那么簡單。
謝燼舟不置可否,任由蘇瑾給他上藥。
心里想著那日江晚棠在破廟一邊思考一邊在空氣中比劃的行為。
現在想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那個字不是“雀”,而是“崔”。
藥粉均勻的鋪在手臂上,因為刺痛謝燼舟微微皺眉。
蘇瑾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硯三,你不會動心了吧?”
謝燼舟不耐:“你是不是有病?”
“我沒病。”他動作突然一重:“我看你倒是有幾分不清醒。”
謝燼舟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黑眸重重朝他掃來。
“唉——”蘇瑾連忙按住謝燼舟的肩膀,他制止:“是你自己說的,在外是兄弟,既是兄弟,我說你幾句怎么了。”
他松手放開了謝燼舟,坐下來語重心長道:“動心了也沒什么,但你要清楚自己將來要走的路,萬不可折在這。”
謝燼舟面上除了緊蹙的眉,再看不出其他什么表情,否認道:“動心?荒謬!”
一個是懷有目的的接近,一個是看破不說破的利用。
謝燼舟覺得蘇瑾的想法簡直可笑,動心這種東西,只有蠢人才會做。
“那你為何要多管閑事,方法千千萬,為何選擇刺傷自己?”蘇瑾直視著他。
他目光短暫掃過蘇瑾,思忖片刻后道:“她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心思深沉,你怎知她以后沒有用處?”
有了這個想法,他眸光微凝,似是被自己的這番話說服了,不屑一笑。
“此女慣會演戲,心狠手辣,誰要是敢對她動心,那可真是瘋了。”
蘇瑾沉默,不再言語。
重陽宴這邊,本該結束的宴席硬是因為一些原因,拖到了現在。
成王目眥欲裂,本就扭曲的五官在這一刻更是無法直視,透著一股陰森。
明明都已經看到了江晚棠,可是最后偏偏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待人都走后,回過神來記得當時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氣的恨不得將江晚棠生吞活剝了。
竟敢戲弄他!他非要讓她好看。
東宮里,魏逸塵自從宴會上見過那個江晚棠之后,這心里面總覺得缺了什么。
仿佛,在此之前就已經見過她千百次。
對待此女,他竟會無端生出一種愧疚,心口像是被什么緊緊牽動住了一樣。
特別是將那杯酒遞給她的時候,心里莫名有一個聲音在告誡他不可以這么做。
在憩云軒門被撞開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不敢直面的恐懼,直到最后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她的時候,明明心里很清楚是被算計了。
可他心里非但沒有半點被人玩弄的氣憤,反而有些慶幸那人不是她。
以上種種直覺告訴他,他的這些想法很荒謬,那些不知名的感覺于他而言太過于危險,一定要將其盡早抹除。
魏逸塵呼出一口氣,揉了揉沒眉心,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煩躁。
還有那個謝燼舟,表面上看著無所正形,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剛剛他接旨的時候,雖是跪著,可總是有一股傲氣和野心在著,讓人忍不住想將他碾碎踩在腳下。
他鮮少會從別人的眸子里看到那種威脅,這么多年來,也就是從父皇的眼睛里看到過那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
可剛剛他確確實實從謝燼舟的眼睛里捕獲到了那種熟悉又令人膽寒的感覺。
這讓他很不舒服。
他一眼就能看到的,靖王與他相處甚多,不可能察覺不到。
作為帝王之子,看到這樣的人本能都是除之而后快,更別說放任其留在身邊了。
謝燼舟身上肯定藏著什么秘密。
這是他思考之后得出的結論。
一支弩,射向黑夜,越過高高的城墻,箭矢落到外面的莫桑河。
釣魚的老者數日以來,魚鉤終于動了……
翌日清晨,寧國公府的燈火亮了一夜。
謝翰在房中踱步,一宿未眠的他眼下泛起烏青,可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準確的說,他是不敢睡。
陳書宜嘴巴幾次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站在身后。
謝翰幾次轉過身想要發作出出氣,在看到面前柔弱無骨的人時,硬生生忍住了。
最終變為一句苦口婆心的責問:“你說你這是起的什么餿主意,我早就和你說過,世子之位遲早是湛兒的,你為何……”
他拍打著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為何如此心急?”
陳氏不語,只一味哭泣。
謝翰見狀,頭更大了。
“現在圣上已經懷疑到國公府了,往小了說就是攀龍附鳳,往大了說那可是不臣之心。現在圣上明面上不說,可是保不齊以后給我們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那就有沒有其他法子?”陳書宜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她也沒曾想過成王會攪進這趟渾水里,明明計劃的是想讓謝燼舟聲名盡毀,被趕出誥京。
她這般想著,也說了出來。
謝翰突然間眼前一亮。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個人出去頂罪。
這個人還必須是國公府里有身份一點的人,這樣才有信服力。
湛兒是萬萬不能的,且不說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況且他怎么舍得。
那就只剩下……
謝翰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江晚棠半瞇著眼眸還在思索身在何處。
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涌來,還未來得及整理,門外熙熙攘攘的動靜仿佛在昭示著有大事發生。
煥志堂的人從來不踏入國公府正院,今天卻破了例。
一路上,很少見到女眷小廝,整個道路院子都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