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他們將一些無比沉重的東西放入自行車上,或前頭的籃筐中或是本可載人的后座之上讓絲帶給緊緊捆縛,母親推著車前行,他們跟在后頭提著點輕輕的東西一個勁前行同時也聊著些有的沒的。
在熾熱的酷暑中按理來說這樣的一家出行本營少些,也許是買的東西多些,也就必須有沈彥和姐姐兩人才能將東西全部運回,要是這樣的情況想來是有可能的。
風輕微吹過簌簌的枝葉聲闖入耳朵,嘩嘩如麥浪的聲音與這個燥熱的天氣增添一抹清涼,在這個些許蔽涼的陰影之下,一絲熱意也在消失,這樣的路程是遙遠也是枯燥的,對于母親對于沈彥兩人來說都是如此,身旁的風景始終如是,熾日曬烤已不復清晨時的生機,人們已經沒多大心思去觀賞周圍的風景,只因他們的心中滿是疲憊。
沈彥在路上走得無比疲累可是多少帶點驕傲的他可不會在母親和姐姐都未說累的情況下坦然承認自己的疲憊,這是給事后姐姐攻擊的方向提供借口,也給母親心中留下一個兒子實在太過嬌氣的古板印象,直覺告訴他這不能輕易表現,學姐姐一樣她總是做得更加出色,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以一套的方式運行,想來姐姐此刻已然筋疲力盡,沒有借此說出口的理由想來要比他還要豐富許多。
他只知道全家一同出行的經歷來之不易,極少出行也意味著這樣還是要無比珍惜這次機會,要不然恐怕今后同樣的機會再不鐘情于他,而這說起只是一件小事的背后總有著某種不可拒絕的欲望一種總是向往著熱鬧的氛圍在縈繞著他們左右。
母親推著車有一搭沒一搭開始和他們講話,有時聽到她在回憶著是否有著落下的東西,計算著剛買下的東西何等價格,若是有缺少的他和姐姐也在一旁補充說明,至此時間也就不再那般漫長。
路上大汗淋漓自然不能乖乖接受太陽的熾熱,他們都打開傘擋在頭頂,姐姐亦是在幫助母親撐傘,勞累的緊尤其是他和姐姐迫切想要解乏休息這毒日頭又豈是一時半會能夠一勞永逸,在他和姐姐的意見下開始走一段路休息一段路,同時還慫恿著母親揭開袋上的結品嘗幾個水果補充元氣。
母親想來也是和他們同樣勞累,沒有拒絕他們的提議,也跟著休息片刻,若不是如此真以為母親是個鐵人,可是她終究不是鐵人也是要休息的,至此抵達家中的時間開始延長,但已能夠順利回到家中就是。
和他們一樣的人群不在少數,也有走路趕集回家,在上下前后一觀察卻發現多半是些年老之人,極少看到有年輕人的陪伴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小孩子。
母親有時認識些老人或是和她年紀相差不大的中年人,一旁聊著天討論著些他們聽不懂的事情,那眼中的光彩渾然不像是和他們交談時的樣子,那像是激發母親心中的一些興趣總是覺得稀奇的同時也在疑惑,為何母親這般開心,她和那些他們認不清也喊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到底是何關系,來往的人許多,母親認識的人不少這更加劇兩人的疑惑。
可問起母親聽她解釋也是一片茫然不解,誰說解釋就能解釋清楚一切,只言片語的解釋母親經過一番思考的解釋在他和姐姐眼里都蘊含著不一樣的想法。
路上的路途并不如何值得觀賞,有的只是微黃至金黃的一片色調渲染整片視野,腳踩的路并不如何平整,每當腳踩在這樣的路上,稀沙泥土石子各種稀奇古怪乃至于從車輛上掉落的物件導致著這條道路總是曲折難行,這大概是步行時的最大阻礙,陽光的熱量傳遞鞋上至腳底,這是熱的證明。
沈彥不去觀察姐姐是如何的體貼人意幫助母親擋住大片的陽光,他已然有種直覺在姐姐在的時刻,他已經沒有施展的機會,那點關懷入微的心思想想只有姐姐能夠想到,也許他只是想得少些,也許還有著更加真實只是他不想面對的事情現出蛛絲馬跡可他絲毫未察覺,也許姐姐總會讓母親滿意。
天氣炎熱無比他臉上乃至脖子都有著細微的汗珠出現,微微搖頭就要掉落一般沾濕上半的衣服,她想是要撫平自己的心緒才是,熱浪滾滾不由也心中浮躁,調整自己的呼吸有節奏的呼吸到底是把心中那一股燥熱漸漸壓下心頭,一股欣喜浮出可是燥熱再起,于是他明白這樣的天氣也許什么都不想才是最佳的方式,不想會解決許多事情吧。
他想在睡夢中他進入毫無印象的夢境到底身體會不會察覺到外界的溫度變化,這在夢境之中他又會有著何樣的表現,毫無意識的他恐怕對著身旁的環境已然視若無睹只是她陷入了睡眠,若是現在他能睡著會不會更好些,可是在走路又豈能睡著,只能模仿著睡夢一般渾渾噩噩的心思放空大腦啥事不想才更好些。
途徑身旁的草草木木,身旁閃弛過多少車輛,頭頂的烈日移動過多少位置,時不時拂過的風帶給身上乃至心靈深處的一絲微涼,觀察馬路兩側車水馬龍的宏觀具現,等及幾乎空蕩遙遠的車輛尚在遠方,他們迅速而過,進入這個離家還不足兩公里的入口。
直通家門的蜿蜒小路讓凹凸不平的水泥覆蓋,來源家家戶戶出資捐贈澆蓋的小路倒是好走一些,一些高大草木的遮掩頭頂的陰涼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們三人明白終點就在腳下。
沿著筆直的路前行一段,開始蜿蜒曲折彎彎繞繞,小路旁潺潺的流水讓他和姐姐立馬取之一用,此刻他們都穿著涼鞋,可惜的是只有他們能夠如此。
繼續加急腳步繞過彎避開頭頂的頭頂的太陽,終于他們抵達家中,姐姐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鎖,母親和他將東西全部搬入家中,隨后三人開始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