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憋著壞了,咋地吧
- 都當女帝了,后宮三千很合理吧?
- 桑家靜
- 2191字
- 2025-07-22 22:20:06
席初初第一次見識到一群男人們的熱情,毫不客氣地說,她現在就是所有人都想啃一口的香餑餑,傳聞中的萬人迷。
夜幕降臨后,儲秀宮更成了修羅場。
熏香里不知道被誰摻了催情的龍涎,而酒水瓜果中混著助興的鹿血,連廊下掛的宮燈都換成了曖昧的紅色。
席初初臥躺香榻,被十幾個小意溫柔的秀男圍在中間,好一副醉生夢死的畫面。
“陛下,您嘗嘗這葡萄可甜?”有人將剝好的果肉遞到她唇邊。
她卻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你先替朕嘗一嘗,可有你甜嗎?”
對方被她硬塞著喂了一顆剝皮葡萄,有些被嗆到,敷粉的臉一下漲紅,艷不勝春。
【叮!柳秀君‘心跳加速’達成,調戲秀君任務*1。】
窗邊的孫尚宮瞧見,暗暗加了一筆,臉上露出一種滿意的姨母笑容。
“臣新譜了首曲子,請陛下品評一二……”
“讓開些!我最擅按摩松骨,可為陛下解乏……”
“這酒香醇可口,陛下喝一口吧?”
席初初倒不介意他們爭寵,但卻對危險食品堅決不張口,反而移花接木,將酒推到另一位秀君口中。
“朕一人喝多無聊,來,朕喂你們喝?!?
她笑著喂,而那秀君一僵,卻不得不喝。
在席初初努力的投喂之下,這一群秀君算是自作自受,最后一個個面若桃花,熱得當場就要解衣。
而她則一撣身上沾染的脂粉,拍拍屁股溜了,這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由孫尚書處理吧,誰叫她總是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逃離喧囂的內殿,席初初獨自走到后花園透氣。
忽聽一陣清越樂聲自蓮池方向傳來。
那調子古怪得很,不似中原曲調,倒像北疆牧民的歌謠。
她循聲走去,樂聲又響了起來,這次離得更近,仿佛就在假山后面。
蓮池在月光下泛著細碎的銀光,水面仿若漂浮著一層薄霧,如輕紗般流動。
席初初撥開垂柳枝條時,恰好看見水中央蕩開一圈漣漪。
樂聲戛然而止。
霧氣氤氳中,一道素白身影背對著她立在水中。
月光描摹著他挺拔的脊線,濕透的中衣半褪至腰間,露出如玉雕般的背部線條。
水珠順著他的肩胛骨滾落,在月光中劃出晶瑩的軌跡。
似是察覺到動靜,那人緩緩轉身。
水波蕩漾間,席初初只來得及看見他揚起的面龐——月光為他鍍上銀邊,水珠綴在睫毛上將墜未墜,濕發貼在他頸側,那紋著南疆王族的鳳凰圖騰一下就表明了他的身份。
“誰?”
他的聲音像浸了寒潭水,清泠泠蕩過來。
席初初:“……”好家伙,這不正是電視劇里面的名場面——后宮頂級爭寵手段之一。
與那些妖艷賤貨不同,主角無意爭寵,卻深夜不睡跑外邊各種騷操作,然后不經意間驚艷了皇帝。
這一句“誰”,可太裝了吧!
席初初一直不吭聲,暗中憋著壞,她就不承認,不搭腔,看他一個人怎么唱獨角戲。
但她顯然小瞧了巫珩。
他在最純愛的那一年,認識了一個少女,被她從里到外騙了個干凈,最后還被賣了,從此以后,他再不對女人報幻想,只剩純恨。
當年她怎么對待他的,他絕對要如數奉還!
“裝啞巴?儲秀宮里全是女帝的男人,包括我,你看了我的身子,要么自行挖掉一雙眼睛,要么死在我手中!”
見他準備動手,席初初心想遠水救不了近火,他真殺人滅口可不妙。
“想不到巫質子你竟如此守夫德,朕甚是欣慰。”她走出陰影,笑著拍手。
“原來是陛下啊?!蔽诅竦痛寡劢?,他聲線卻刻意壓低了幾分:“陛下看了珩的身子,卻避而不見,是覺得我不與其他人嗎?”
席初初心想,帝王私生活任務還差一次“調戲”秀君任務,既然他都上趕著了,干脆拿他來完成任務吧。
她變換了神色,蹲下身,指尖劃過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正好映碎了他水中的倒影。
“若朕說,方才朕只是……被這月色下的美景攝去了魂魄,巫質子信嗎?”
巫珩呼吸一滯。
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并不遠,他甚至能聞到她袖間纏繞的龍涎香,混合著某種清冽的薄荷香,霸道地侵入他的感官。
女帝的目光如有實質,從他濕漉漉的發梢游走到水下的腰線。
“以往常聞,膚若凝脂最為上等,可巫質子這黑皮肌膚,卻比江南進貢的云錦還要細膩三分。還有這發達的胸肌……”她忽然伸出食指,隔空描摹他的輪廓:“朕怕是一手難以掌握?!?
“席初初!”巫珩似被驚得瞪圓了眼睛,耳尖緋紅,猛地一退,嗓音已然沙啞。
她、她瘋了嗎?!
這是一個女人能夠講得出來的話嗎?她就沒有一點害臊?!
水下的手指攥緊又松開,激起細微的水花。
他原想引她入局,卻不料反被她逼至懸崖邊緣。
“嗯?”席初初歪著頭,眼中盛著狡黠的星月,是那樣與眾不同的侵略奪目。
“不是你在水中……釣朕么?朕上勾了,你滿意了嗎?”最后一個字化作氣音,竟像蛛絲般纏繞住他的理智。
席初初笑著朝他勾勾手指。
而巫珩明明有著強烈的抗拒情緒,但身體卻鬼使神差地向她游去。
溫泉水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前分開又合攏,冰冷深沉的湖水恰似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當他停在她觸手可及之處時,仰起的臉龐被月光鍍上一層迷人的釉色。
席初初忽然伸手,指尖掠過他耳際滴水的發絲。
那觸碰輕得像蝶翼,卻讓他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巫珩……”她的拇指按上他的鎖骨,感受著皮下急促跳動的血脈:“還差一炷香,就到半個時辰了吧?!?
這句話如同冰水澆下。
巫珩猛然睜眼,撞進她清明如幽潭的雙眸——那里哪有半分意亂情迷?只有貓戲老鼠般的殘忍興味。
“可惜啊……”女帝倏然后撤,居高臨下俯視的視線,寫滿虛假的遺憾:“朕今日的興致,到此為止了。”
巫珩僵立在水中,看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樹蔭假山的重重陰影之后。
方才還滾燙的身體在頃刻間冷得像冰,他攥緊的掌心被指甲刺出月牙形的血痕。
“席、初、初!你沒變,一點都沒變!還是跟當年一樣這么的惡劣無恥!”他咬牙切齒地一掌拍濺起水花,卻不知那發紅的耳尖背叛了憤怒的表象。
這時,暗處傳來兩聲輕笑,赫連錚與拓跋烈從陰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