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把南雄侯府嚇尿了
書名: 大明:我朱棣,不靖難,改養豬了作者名: 蕭藍衣本章字數: 4300字更新時間: 2025-04-04 23:39:15
南雄侯府。
趙褚被貶出京師,如今當家做主的叫趙禰。
是趙庸親侄子。
趙庸兄長趙仲中的兒子,早年趙仲中棄城逃跑,被朱元璋處死。
留下兩個兒子,長子死在軍中。
次子就是趙禰。
而趙庸也有兩個兒子,長子趙褚,次子趙祜。
趙祜隨父在軍中效力,趙褚也進入軍中。
趙家在京男丁單薄。
聽說趙庸還有一個弟弟。
有傳言說是病死了,也有傳言說是失蹤了。
反正這個人在亂世時就消失了。
錦衣衛歸檔里,懷疑趙庸幼弟改頭換面,扎根民間。
合肥有一大族,姓景,家中豪富,人丁單薄,祖上可疑,懷疑是趙庸幼弟冒充。
勛貴可不知道錦衣衛的可怕。
皇帝知道密報,也佯裝不知,讓錦衣衛繼續刺探。
劉成就是趙禰的妾丈人。
大明開國后,勛貴有意和本地望族聯姻。
大族更希望尋求新勛貴的庇護。
雙方一拍即合。
十五年過去,大明勛貴和江南士族,已經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縱然在大事上不含糊,小事卻處處開后門。
當劉成的求助消息,送至趙禰手中時。
趙禰心頭咯噔一下。
趙褚癲狂,離京前經常揚言要找朱棣麻煩。
但趙禰清醒知道,親王得罪不得呀!
他家是什么情況,心里沒點逼數嗎?
趙褚為啥裝叉?
就因為他爹趙庸,是帶兵投靠的朱元璋,等于是入股大明集團。
可鄱陽水戰打完后,老朱不承認他家股份了。
覺得你們都是給咱打工的。
咱是老板,獨資創業的。
你們當初的股份,咱都給你們兌換成軍功了,兌換成爵位了,你們該知足了!
當初廖永忠覺得老朱耍賴,結局大家都看到了。
趙褚狂悖無知。
趙禰清醒明白。
廖永忠就是想要的太多,妄想要大明集團的股份,結果被老朱弄死了。
他幫老朱辦了那么大的事。
仍被老朱毫不留情的弄死。
就是告訴他的老兄弟們,給你們爵位行,股份絕對不行!
大明是老子一個人打下來的,是老朱家的獨資企業!
誰敢亂放屁?
也就趙褚那傻子,對陛下狂悖,那是取死之道!
這些年,哪個勛貴不老實盤著?
李善長、徐達、李文忠都不敢說話,你區區南雄侯世子,算個屁啊!
“劉家不能保!”
趙禰思路清晰:“這是陷阱,有人在害我家!”
“燕王改封,和我家息息相關。”
“他必然憋一肚子火呢。”
“又沾手遷民之事,這是背后有人推波助瀾,往滇王頭上潑臟水呢。”
“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滇王從入京后,接二連三被針對,明顯不正常。”
“趙褚那糊涂蛋,已經當了一次刀了。”
“這次還拿我家做矛,攻擊滇王!”
“是誰呢?”
李祺!
趙禰瞳孔一縮,暗叫壞了。
他當初就沒想太多,首先就求到李祺頭上。
因為趙褚被貶出京,可以說是被李祺害的,李祺欠趙家一個大人情。
他又管移民的事。
當時趙禰就沒想太多,直接求到李祺。
李祺滿口答應。
所以劉家穩坐釣魚臺。
兩天多時間過去,京師靜謐如斯。
他以為是李祺在背后發力了。
劉家就不用遷走了。
誰能想到,告示時間剛過。
滇王就登門索人。
擺明了李祺坑他,沒辦成事,卻沒提前知會他。
顯然是在推他家,和滇王打擂臺!
“娘的!”
“李祺把我當成阿褚那傻子耍了!”
“上次,趙褚就當了刀,搞得燕王改封,趙褚被貶出京師。”
“趙家和滇王結仇。”
“這次還來?”
趙禰十分生氣,有種當棋子的無奈。
也暗惱李祺,為啥專欺負南雄侯府!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他趙禰,并非趙褚,是莽漢惡漢。
李祺應該知道趙禰的性格,怎么還會推他和滇王抗衡呢?
莫非……
趙禰像是想到了什么。
趙禰和趙褚絕對不一樣。
他從小就知道父親不光彩的往事。
所以知恥后勇,閉門讀書,鮮露人前。
若非趙褚被貶,他根本就不會出面。
也別看趙褚暴戾兇惡,卻把趙禰這位堂弟當成智囊。
就連趙庸,遇到大事也會問趙禰的意見。
“來人,立刻去告訴劉成。”
“告訴他,務必依朝廷法度行事,不可造次,不可忤逆!”
“再告訴他,若敢造次,我先休了劉氏!”
趙禰擔心消息傳遞太慢,讓人快馬加鞭送去。
又派人知會朱棣一聲。
告訴朱棣,趙家絕對不會袒護劉家。
卻在這時,老仆急慌慌進來:
“四少爺,不好了,劉老爺死了!”
“什么?”
趙禰眼前一黑,天昏地暗:“怎么死的?滇王在哪?”
“是劉家傳來的消息,聽說是滇王派人抓人時,劉成阻攔,被衛士錯殺。”
“如今劉家大門緊閉,不許滇王進入。”
“拒絕遷民!”
完了!
劉家就劉成一個明白人。
他那妾舅子,是純純的糊涂蛋。
告示張貼出來,那就是朝廷法度,違者按大明律論罪。
本來劉家遷走,那是良人,到了云南,還是大族。
變成罪人,那就成了底層勞動力。
是要干苦力的,比如修建王府,都是以罪人為主,死活不論的。
劉家真是蠢逼!
就算劉成被誤殺,這件事朝廷理虧,運作得當,說不定劉家就不用走了!
可他那舅子實在愚蠢,竟然和朝廷硬碰硬,那是取死之道!
還要連累南雄侯府!
完了,完了!
趙禰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這里面有鬼!”
“有人硬逼我家和滇王為敵。”
“劉成死得蹊蹺!”
“一定是金吾衛干的!”
“估計滇王也被打個措手不及。”
“這是給我家和滇王設的局!”
“本來在阻止滇王順利遷民,不許滇王立威,讓滇王名聲掃地。”
“而我家,因為死了個妾室,加深滇王仇恨。”
“愚蠢的話,就會向滇王討個公道。”
“聰明的話,袖手旁觀,我家淪為笑柄。”
“連個妾室都保不住,軍中站隊我家的人,定會搖搖欲墜,叔叔在軍中威望不保。”
“好巧妙的局呀!”
“可是!”
“好巧不巧,劉成那糊涂蛋兒子,關門拘捕!”
“巧妙的破局了!”
“幫了滇王大忙,順便給我家一條活路!”
“妙呀,妙呀!”
平時瞧不起的妾舅子,竟在關鍵時刻,助推他家一把。
“速速取紙幣來,我要寫休書。”
“劉家事,和我南雄侯府,沒有任何關聯!”
“劉叔,再麻煩你跑一趟。”
“帶著劉氏去。”
“劉氏移民,不能落下一個。”
“她被逐出南雄侯府,就是劉氏女。”
“速速移走。”
“不要跟我南雄侯府扯上任何瓜葛!”
老劉納悶:“四少爺,那劉氏是您最喜歡的寵妾呀,這就休了?”
“休了休了!”趙禰迫不及待。
不止要休,還要把人送去。
為了交好朱棣!
他現在隱隱推測出,那一位出手的下一步。
很有可能,把自家女兒,硬嫁給朱棣做側妃!
這才能解釋,他家為何被頻頻推上朱棣對立面,明明他家對朱棣構不成任何威脅。
純粹是惡心朱棣,讓朱棣聯姻成為泡沫。
這般算計,讓趙禰不寒而栗。
心里更加恐懼。
“大不了咱們和劉家切斷關系,最多被人唾棄罷了。”
官家嘀咕道:“您要把妾室逐出門庭,咱家淪為笑柄,哪有自己個把自己個變成笑話的呀?”
“按我說的辦!”趙禰跟他解釋不通。
他現在都不是懷疑了。
而是確定了!
李祺背后還有人,這個人誰,他也猜的差不離。
就是不敢說出口!
看來皇帝把趙褚貶出京師,一方面是懲戒,一方面是救他。
皇帝還需要趙庸在前線效力呢。
如果趙褚參與奪嫡,等于逼趙庸站隊。
貶出京師,就是告誡南雄侯府,老子的家事,別他娘的瞎摻和!
那個頻繁推趙家入局的人,就是當朝太子,朱標!
這才是趙禰恐懼的根源。
迫不及待擺脫奪嫡漩渦。
同時,交好朱棣。
南雄侯府折進去一個趙褚,已經夠了,不能再進去其他人了。
而在劉家門口。
譚淵高舉戰旗,指揮軍將攻打劉府。
朱棣則盯著誤殺劉成的士卒。
他叫張二,出身金吾衛。
在抓捕劉家人時,誤殺劉成。
這是太子的人!
朱棣心知肚明,多虧了劉成兒子,關閉府門,救他出漩渦。
大哥要干什么?
讓俺遷民不順利,進入泥沼?
還是加深與趙家的矛盾,再將趙家女嫁給俺,讓俺聯姻淮西勛貴成為笑話?
偏偏朱棣這口氣,得憋在心里。
不!
那俺偏不去云南!
也不和趙家為敵!
俺偏要與你為敵!
朱棣眸光閃爍:“推出去,砍嘍!”
張二嚇了一跳,急聲懇求道:“王爺,小人犯錯當罰,但罪不至死啊,求王爺饒命!”
“俺治軍,軍紀嚴明。”
“劉成無罪,被你誤殺,殺人償命,軍法和大明律皆如此規定。”
“俺殺你,乃按軍規行事罷了。”
“放心,你的職位,會由你長子接替。”
朱棣要向朱標示威。
殺一個人還不夠。
“傳本王令!”
“告示日期已到,尚未進入移民營者,以重罪論處!”
“逾期一日者,統統貶為罪民,逾期三日者,抄沒家產,全族遷之!”
移民要緩。
這年頭離開家鄉,是件風險巨大的事情,哪怕換個省,都可能水土不服而死。
朝廷移民,一般都拿流民和底層百姓開刀。
鮮有強移富戶之舉。
即便有,也是以慢為主,多做工作,商量著來。
朱棣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快刀斬亂麻的快。
逼富戶造反的快!
把差事干崩的快!
這是向老朱表達不滿!
俺都要去云南了,大哥還不放過俺,爹,您死了,他會讓俺活嗎?
別逼俺,俺真要靖難了!
“王爺容稟,小人是金吾衛人,用軍法當由指揮使張大人行事;”
“用國法,當由大理寺判定。”
“請王爺將小人交給張大人或大理寺!”
張二表現的太不像是個底層軍官了。
朱標選人實在沒眼光。
“小鄭,砍了!”朱棣懶得廢話。
鄭亨得令,拍馬之余,抽出戰刀。
直接掠過跪在地上的張二。
咔嚓一刀,刀身斜劈在張二側脖頸上。
鮮血爆射,一刀斃命。
鄭亨熟練的挑刀,將人頭高高挑起,同時飛馬抓住人頭。
不顧鮮血淋漓,雙手奉上。
“丟進去,讓里面的人投誠!”朱棣下達命令。
“喏!”
鄭亨夾住張二頭顱,抱拳行禮。
拍馬轉身,馬躍臺階之上,鄭亨將頭顱丟入院落之內。
“誤殺劉成之人已經伏法!”
“爾等再負隅頑抗,就以造反罪論處!”
“開門,尚有一絲活的余地!”
鄭亨喊話之時,已經接替譚淵指揮之職。
指揮人手從墻爬進去。
譚淵垂頭喪氣來復命。
朱棣心思已經不在移民上了,而在宮中。
沒錯。
乾清宮內。
老朱罕見的呵斥朱標。
并非朱標又給老四設局,而是朱標想將趙家女嫁給朱棣做側妃。
父子二人意見相左,吵了起來。
“趙庸背后是誰,你不清楚?”
“小廖死了后,巢湖派日漸衰落。”
“為啥?”
“那是咱有意打壓!”
“如果讓他們抱上親王大腿,可能整個巢湖派,直接押注老四!”
“會發生什么?”
老朱臉色鐵青。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結果,說不定是朱標期待發生的呢。
“爹,云南沒水,水師能發揮幾成戰力呢?”
朱標還真希望巢湖派押注老四。
老四最讓他忌憚的,就是有野心有能力,唯獨沒有反心。
如果老四有反心,他會拍手叫好。
那就有借口,干掉老四了。
“哼,沒水,水師就沒用了?”
老朱冷笑:“錦衣衛歸檔,你就沒好好看過。”
“沿海倭寇,為何屢剿不滅?”
“這背后,僅靠江南士族,是支撐不起來的!”
“沒有巢湖水師,從中作梗,打死老子都不信!”
朱標微微凝眉。
卻并不在意,倭寇不過纖芥之疾,派遣一個大將,督建一批海船,五年平倭罷了。
“云南是水少,但是云南往南,千里之遙,便是大海。”
“放沐英在那里,咱不認為他有野心,南并千里之土。”
“換老四,咱相信他能做到!”
朱元璋目光閃爍:“屆時,又是第二個南詔國。”
“山高地崎,山巒疊嶂,反而成了老四保護,你的壁壘了。”
“你用什么剿滅他?”
老朱人精一樣的人物,咋可能看不透朱標的心思?
只是他不愿意多想罷了。
“那時候,巢湖派有用沒用?”老朱問他。
朱標嘴唇囁嚅,心里暗叫壞了。
他已經出招了。
估計這個時候,朱棣已經步入陷阱了。
可咋辦呀!
就在這時,王和的聲音在殿外響起:“萬歲,奴婢有要事稟報。”
朱標心頭咯噔一聲。
若非特大事,宮人是不敢叨擾密談的。
顯然,這件事和他有關。
必須處理。
老朱瞳孔微縮:“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