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是好的，但自欺欺人就過分了。”

“你要是能考上武道學院，都算我們家祖墳冒青煙，還高階武者？你咋不上天呢？”

姜璇雙手抱在胸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并非她不愿信，而是以姜凡歷年普通班墊底的成績，很難讓人升起過多期待。

況且，哪怕是精英班的天才，10000個里面，也未必能有一人成就高階武者。

武者九品，一品一重天。

越是實力強大的武者，才越是能感受到突破境界有多艱難。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已經今非昔比了好吧?！?

“而且我剛拿到市級助學金，成長潛力獲得了校長和教官的一致認可！”

姜凡哼哼唧唧說著，掏出手機，找到學校官網，誓要當場打臉。

誰知姜璇瞥了眼，像是看到非常好笑的笑話，噗嗤笑出了聲：

“p的挺真，下次不要再p了，老老實實修煉比什么都強。好了老弟，你在這看著爸爸，我過去大廳繳費?！?

姜凡撇撇嘴，收起手機，懶得再證明。

事實勝于雄辯。

等到市級助學金真正撥下來，看姜璇還有什么話好說。

趁著這個空當。

姜凡打開系統界面，打算試試看能否用系統檢測父親的病。

當視線落在不遠處消瘦的背影上時——

【叮！檢測到無品階石塊一枚，作用：不明】

？

“不是？那是我爹?。　?

看到這個結果，姜凡臉抽了抽，靠近過去，再度掃面。

【叮！檢測到無品階石塊一枚，作用：不明】

“……”

我真傻，真的……

差點忘了系統也有病……

姜凡無語扶額。

自己就不該指望系統能幫忙辦到正事。

“靚仔，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才眨眼的功夫，姜火旺不知何時放下香蕉，雙腿盤膝，瞇著眼坐在了公園長椅上。

恍若一個得道高人……如果忽略衣服上‘青山精神病院’幾個字。

所以，這是在扮演算命的神棍？

姜凡撓撓頭，也沒把對方當瘋子，而是和正常人一樣聊起來：

“那還真說準了，明天我們就要開始實戰培訓，排查潛入市區的妖獸，運氣不好說不定會真刀真槍干上?！?

“區區妖獸，一群未開化的畜牲罷了?！?

姜火旺抽了抽鼻子，語氣不屑，仿佛忘了自己的傷正是拜妖獸所賜。

“靚仔，你的災并非在未來，而是在過去……你，已經去過那個地方了吧？”

“那個地方？哪個地方？”

姜凡不明所以，卻也沒當真。

畢竟，正常人會把香蕉皮當帽子戴頭上？

正當他閑得無聊，打算去趟廁所時。

只聽姜火旺在背后幽幽道：“……你僥幸逃出來的那個地方?！?

聞言，姜凡瞬間定在原地，令人腸胃翻涌的經歷不由浮現腦海。

最近他僥幸逃出來的地方。

只有一個。

那就是被系統識別為“天外天”、滿是尸山血海的異域世界。

可自己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姜火旺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誰？”

姜凡眉頭直皺，唰的轉過身。

然而，姜父突然一臉憨笑，又恢復‘正?！訌淖旖橇鞒?，直勾勾的盯著繳完費回來的姜璇……

準確的說，是在她手上提著的一串香蕉。

姜璇把水果拋給姜父后，仿佛被抽干全身力氣，滿臉生無可戀。

治療姜父的精神藥劑價格高昂，僅武者協會有產出，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各種費用，每月一次繳費，幾乎就掏空了他們所有家底。

姜凡曾有耳聞，自己這位老姐已經把工資預支到了50年后。

“你們在聊什么？”

姜璇深吸口氣，倚靠在椅子上眨眨眼問。

姜凡搖頭，表示沒什么。

涉及到自己最大的秘密，他自然不能隨便說出來。

“可能只是碰巧說中了?！?

看著吃香蕉皮吃得嘎吱嘎吱香的父親，姜凡在心中暗道。

由于明天要實戰培訓，姜凡姜璇兩人一個是作為參與者的學生，一個是治安小隊隊長，事務繁忙。

所以在附近的一家餐館與父親吃過午飯后，他們便離開了青山精神病院。

但姜凡沒直接回家，而是跟著姐姐一同來到治安局。

——姜璇說要帶他來‘薅羊毛’。

“最近這幾天，我們大部分人要外出執勤，空出的修煉室不用白不用?！?

“局里的普通修煉室沒太多限制，你拿著這張卡可以隨便進?！?

下了摩托，姜璇從她的豹紋錢包里掏出一張金屬門卡。

“被抓住怎么辦？”

姜凡問道。

顯然，帶外人進治安局并不合規，否則他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

“沒事，如果被問到，你就說你是梓涵表弟，她讓你來的，蘇梓涵。”

“蘇梓涵是誰？”

“我一個朋友?！?

“懂了！”

交代完細節，姜璇便油門一擰，在引擎轟鳴聲中一溜煙消失了。

……

受緊急避險通告影響。

京海市全市范圍停工停課，大街上已經看不到多少行人。

與此同時，治安局人來人往，大廳被接警鈴聲淹沒，忙的熱火朝天。

“光明街疑似發現妖獸蹤跡，附近治安員收到消息請立即前往核查。”

“劉隊，23人了，又一起人員失蹤。”

“家里有一頭100多公斤長約1米7的動物尸體怎么處理？你好，麻煩先別掛電話，報一下身份地址……”

姜凡沒有理會這些聲音，表情淡定，裝作一副剛從外面吃飯回來的模樣，徑直走向通往負1層訓練區的電梯。

也許是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有人來蹭修煉室。

姜凡一路暢通無阻。

偶爾投來的疑惑目光，在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修煉室門卡后，也很快移開。

——修煉室，武者的地盤，可以說是治安局內最安全的場所，沒有之一。

伴隨電梯抵達負1層，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走廊上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

如姜璇所言，治安局大部分戰力都被派了出去。

“既然沒人用，那我就不客氣了?！?

姜凡掃了眼，挑了個靠角落的房間。

修煉室內，訓練艙、制式冷兵器、氣血檢測儀等武道器材相當完備。

甚至還能調節重力和氣壓，模仿極端環境，簡直是散修武者的夢中情屋。

“可惜我有系統，用不著?！?

姜凡略表遺憾的搖了搖頭，旋即盤膝而坐，從系統空間取出護脈丹。

【護脈丹：強化、修復經脈，使經脈能夠承受強度更大的靈氣和功法運轉，避免修煉走火入魔，在戰斗中可提高恢復能力，增強身體抗毒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