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飛萬里,竟然還需要飛半月!
那豈不是有十幾萬里之遙?
眾仙苗都被修仙界的遙遠驚呆了。
魏緒驚嘆道:“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廣大!”
陳清玄嗤笑道:“這就廣大了?”
眾人聽出他話中的不屑,全都明白,這世界肯定有太多自己等人不了解的東西,全都央求陳清玄為他們講述些修仙界的事。
陳清玄也樂得為他們多普及些知識,讓他們對即將進入的世界,有個心理準備,于是他略為沉吟,便說道:“我們所在的這片修仙界名叫瓊華洲…”
“啊!”
王小虎說道:“我明白,就像我們的云州一樣,修仙界在另一個名叫瓊華洲的地方。”
陳清玄失笑道:“這可差得離譜。”
“云州不過是大乾皇朝眾府州縣中的一個,而大乾皇朝也不過是凡人世界十幾個人類皇朝中較大的一個。”
“至于你們的凡人世界,則是瓊華洲一個貧瘠的角落,整個瓊華洲的地界,要十幾倍于你們的凡人世界。”
眾仙苗全都被陳清玄的講述深深吸引,并且感到極度的震驚。
尤其是陳清玄采取由近及遠的講述方式,仿佛從云州開始,一點點拉遠視角,讓人一下子就感受到云州是多么渺小,而瓊華洲又是多么廣大。
這些仙苗,大多數連云州都不曾離開過,如何能想象出瓊華洲的廣大。
連周清這時也有些被震驚到。
按照陳清玄所說,瓊華洲的面積,恐怕比整個藍星也不遑多讓。
而且…
周清問道:“陳師叔,你說我們的修仙界位于瓊華洲,是否還有別的洲?”
陳清玄點點頭,笑道:“我們的這個世界名叫道玄界,瓊華洲乃道玄界八十一洲之一。”
王小虎怔怔問道:“其他的洲也像瓊華洲這么大嗎?”
陳清玄道:“我也沒去過其他的洲,只是聽說,八十一洲都是規則的方形,面積也毫無差別,不同的洲之間,有無形的力量阻隔,要想在不同的洲穿梭,條件十分苛刻。”
王小虎撓撓頭,說道:“為啥全都是方方正正,倒像是被人有意裁出來的。”
魏緒笑道:“這可是無比遼闊的大洲,誰有這等本事去裁剪它。”
陳清玄道:“關于這點,倒真有個傳說,據說道玄界乃上界圣神棋盤所化,每一個洲,都是一個棋格。”
“棋子在棋盤上走動要謹守規矩,不可輕易逾越,因此不同大洲之間便有無形屏障阻攔,使眾生不能輕易越過藩籬。”
眾人再次陷入沉寂,全都在心里幻想起那位以整個世界為棋盤的圣神,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嗐!”
魏緒突然拊掌叫道:“我輩修士,能做到這個地步,才算不枉修行一場!”
陳清玄趁機教導道:“修行之道,固然應該心存高遠,但更要腳踏實地,再高遠的境界,也要一步步才能走到。”
眾仙苗全都肅容道:“謹遵師叔教誨。”
陳清玄滿意地點點頭。
這一批仙苗品質還不差,尤其是其中的幾個,心性方面很讓他驚喜,里面或許能出幾個可造之材。
時間在平淡中緩緩流淌。
眾仙苗每天在飛舟上,聽陳清玄講些修仙界的事,雖然還沒開始修行,已經灌了滿耳朵四道宮,七道場,百千宗門,繁星般的家族之類的東西。
有時聽得累了,他們就到甲板上看一看天地間的遼闊景色,互相說笑聊天。
這么日夜相處,眾仙苗們漸漸熟悉起來,想到大家都出自云州,將要投入大海般廣闊而且陌生的修仙界,互相之間不由得產生了幾分親近感。
這么行了七八天,飛舟進入大海的領域。
海面上波浪高高躍起,搖山撼岳,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讓所有仙苗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連陳清玄也正襟危坐,似乎在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可是不知為何,他不僅沒有拉高飛舟的高度,反而將飛舟降低,緊貼著海浪的峰頭。
這么又飛了三四天,眾仙苗終于知道了原因。
之間在前面海洋盡頭出現了陸地的影子,而陸地上空則籠罩著厚厚的云層,其中電閃雷鳴,仿佛末日一般。
陳清玄笑道:“修仙界不同于凡人世界,這里靈氣豐沛,各種天象也更加激烈危險。”
“地面之上一千五百丈,常有雷暴發生,不論是飛行法器,還是御空的修士,輕易都不會到這個高度。”
進入陸地范圍,飛舟又飛行兩三天,進入一片蒼茫山脈。
這片山脈名為鳳尾山脈,青云宗便在其中。
在鳳尾山脈其中一座山中有條靈脈,當年青云宗的祖師發現靈脈,便在此立下道統,并用秘法限制了靈脈的流向。
靈脈起源的那座山,祖師將其命名為青云山,靈脈在山下環繞一周,然后依次流經白云山,紫云山。
靈脈流得越遠,便越稀薄。
于是等到青云宗規制完備,便將青云山作為宗主、各堂長老及核心弟子靜修之處。
白云山是入門弟子修行與居住之所,紫云山則是記名弟子修行與居住之所。
周清等新入門的仙苗,便是記名弟子。
陳清玄駕駛飛舟,降落到青云山腳下,帶領眾仙苗去傳功堂登記。
眾仙苗知道這里就是青云宗,全都好奇地四處打量。
只見三座山峰兀然聳立,直插云霄,山間白云繚繞,時常有瑞獸飛禽在林間徘徊,見到人也不知躲避。
林下溪邊時常見到身穿道袍的宗門弟子,或者習練術法,或者運氣行功。
眾仙苗想到,這就是自己等人以后的生活,不由得悠然神往。
“周清哥,那是在做什么?”
王小虎突然扯一扯周清的衣袖,指著不遠處竹林里一個宗門子弟問道。
周清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發現有個年輕人在那里作怪,他好似一頭笨熊,將自己的后背在竹子上摩擦,并不時做出一兩聲吼叫,看上去滑稽至極。
周清猜測他是在練什么功法,不過這已經超出他的知識范圍,于是搖搖頭,說道:“我想他該是在修煉功法,還是請陳師叔為我們解惑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