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何為天道
- 鎮邪天師:開局覺醒天師血脈
- 青騅燎原
- 2296字
- 2025-03-27 20:00:00
寧夜回來,便徑直去了丹符房煉丹。
他真的很想要許問之的一夢千秋。
他是見識過許靈兒使用夢境時的厲害的。
這一夢千秋,不比許靈兒制造的夢境更厲害啊?
要是有了這個一夢千秋,寧夜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比如,他想將隱姓埋名的,散落四方的寧家人用夢境聯系起來,然后一起搞搞事情。
寧家崛起,單靠寧夜一人,恐怕有些困難。
而要搞到許問之的一夢千秋,除了恭維許問之,千秋飲也是相當必要的。
要千秋飲,就得有壯陽丹。
所以寧夜現在加班加點在煉制壯陽丹。
寧夜正在煉制關鍵的時候,本來在睡覺的老頭子突然進來了。
“???”
“寧夜,你煉制這種東西干甚?”
“小小年紀不學好!”
“難怪那次經過燕紅坊時,你兩只眼睛四處亂瞟!”
“跪著,我要加法伺候!”
寧夜無奈,嘆了一口氣道:“爺爺,你先聽我說完后再揍我行嗎?”
“你說!若說不出理由,加倍懲罰!”
寧夜只好把他和劉致遠的交易說了。
聽到三十兩一丸時,老頭子的眼睛亮了。
但還是保持著自己的人設。
“念你是出于振興寧家的本心,我且饒你這次。若你自用,定打不饒!”
說完老頭子推開寧夜:“你讓開,這丹不是這樣煉的,你這樣多浪費材料啊,像我這樣煉,不僅可以保證效果,成本還能減少一兩。”
“年輕人,就是不知柴米貴。”
寧夜樂得讓開,煉制這個壯陽丹時,他總感覺渾身燥熱,要用頗大靈力才能壓制下去。
老頭子心如枯木,煉制起來,真像是搞研究,極其精準。
兩日后,老頭子拿出了三十丸壯陽丹。
“三十丸丹藥,九百兩銀子,來二十壇千秋飲,余下的三百兩,都需得給我!”
“爺爺,你又兩天沒睡?”
“在里面隨便打了一下瞌睡,不過不要緊。”
“……”
“你去吧,對人和顏悅色一點,不能仗著自己是師兄就對人沒好臉色。”
“是!”
“那我回去了!”
“回去?睡會吧!”
“睡什么睡?棺材本都被你用完了,我還不得多掙點?”
你這樣搞很容易把價格拉下來的啊!
寧夜腹誹。
這老頭子,比自己還見錢眼開。
寧夜把三十丸壯陽丹交到劉致遠手中。
劉致遠還嫌少,說是現在明云州城的那些富家子,富家翁,官老爺都在重金求購。
寧夜馬上抓住了關鍵詞,重金?
“他們重金求購?重金到什么程度了?”
“……”劉致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趙師兄你別問了,以后每丸,給你五十兩。如何?”
劉致遠答應得這么快,說明這壯陽丹在外面絕對是暴利,他能給自己五十兩,說明他起碼能掙一百兩。
這價格雖然高得離譜,但那丹藥效果極好,一丸能用四五次,平攤下來,也不算太貴。
而且現在這個壯陽丹剛剛流入市場,整個市場就十丸,人人爭搶,價格奇高也是自然之理,等市場開始飽和后,價格必然回落。
所以寧夜要控制供給量了。
“算了,做師兄的,也不和你計較,五十就五十吧,不過作為交換,以后每月要給我提供二十壇千秋飲。”
劉致遠為難地說道:“每月二十壇,有點難辦啊!”
“既然如此,那我的壯陽丹也是有點難煉了。”
“趙師兄別別,我給,我給,要是拿不到,我會被那伙人撕了吃的。”
“行,給銀子吧!扣除本月二十壇千秋飲的六百兩,再給九百兩,”
“好好!”
劉致遠拿出一疊銀票,數了九百兩給寧夜,剩下的起碼還有八九百兩。
寧夜怔了一下,這些必定是他收的定錢。
他在自己這里賺大發了。
奸商啊!
什么?我也在老頭子這里賺大發了?
不存在!
這是一旦東窗事發后的醫藥費,寧夜只是預存了起來。
寧夜拿出三百兩銀票給老頭子時,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淚水。
寧夜又提著兩壇千秋飲去了問仙洞。
一到問仙洞,就看到了洞門上刻寫的那四句話。
這四句話后面還跟了幾字——小友趙安贈四句居士。
寧夜不由得尷尬一笑,他并不想在這個世界做文抄公賺名氣。
不過做文抄公的是趙安,關我寧夜何事!
“我之小友趙安,你來啦?”
“來就來了,帶什么酒啊?”
許問之親自來洞門迎接,讓寧夜十分受寵若驚。
“之前我逛了一下后山,和那些老家伙說了你,他們都佩服得緊啊,也想讓你給他們寫幾句。”
寧夜一臉黑線,連忙道:“我也是因為大長老的卓然仙姿,才有此體會,對他人是再也想不出什么了。”
許問之對這句話相當受用,不住捋須享受。
“那我就代小友回絕了他們罷。”
許問之殷勤讓寧夜坐下,而后也在對面坐了。
先是急吼吼地喝了寧夜帶來的酒,而后才道:“昨日,我與二長老坐而論道,探討何為天道。我言,天道者,非玄遠莫測之物,實乃人心之映射。人即天道,天道即人之良心。人行善積德,順應本心,便是遵循天道;反之,背離良知,則為逆天而行。”
“二長老卻說,天道乃宇宙運行之規律,非人力可及。日月更替,四時輪轉,萬物生滅,皆有其序。人心雖善,卻難窺天道全貌。若以人代天,豈非狂妄?”
“我們爭論良久,卻是誰也不能說服誰,去找三長老評理,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你既然能寫出問仙洞四句,想必也有一番見解,你來評評理,我們誰對誰錯。”
寧夜皺眉,這許問之真是閑啊,竟然來找自己評理,自己就一個富二代,雖然讀過幾本書,但懂什么天道啊。
不過見許問之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也不好回絕,便模仿著許問之的語氣道:“大長老既然問弟子,弟子也斗膽說說我的看法了。”
“說,不要怕得罪二長老,他打不贏我的。”
寧夜腹誹,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何不大家定輸贏,非要費口舌?
“我覺得二長老所言固然有理,但天道雖大,終需人心體察。若無人之覺悟,天道何存?譬如春種秋收,雖是自然之理,亦需農夫耕耘。所以我認為,天道人心,本為一體。”
寧夜這話說了等于沒說,只是將二人的論點糅合在了一起。
天道既不全是人心,也不全然是天道。當然,這也多少是寧夜的真實想法。
誰讓他是一個唯物的唯心主義者呢?
許問之聽完,擊節贊嘆道:“好一個天道人心,本為一體。看來我和二長老都錯了,小友對了。”
“不行,小友在這里稍等片刻,我這就把你這番話說給二長老聽。”
說完,許問之袍袖一揮,人立刻不見了。
寧夜忽然明白,許問之已經可以實體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