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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奸夫竟然是特高課軍官?

車廂安靜了一瞬。

看來,自己風(fēng)流成性的特征,怕是揮之不去了。

陳最放下報(bào)紙,身子前傾,盯著她白皙的脖頸。

“就你這張臉,這身軍裝裹著的曼妙身姿,申城是個男人看了誰不心癢癢?”

苗江輕哼,美目半瞇,風(fēng)情藏不住。

“嘴甜。”

她微微側(cè)頭,睨著后視鏡中的男人,語調(diào)含著幾分玩味:“報(bào)紙上說,就連沈曼梨都對你情有獨(dú)鐘?”

“沈曼梨?”陳最再次抬眼,眸色深邃。

“可不就是她?”

苗江挑了挑眉,語氣意味不明。

“沈大小姐是誰,陳長官應(yīng)該清楚吧?”

“她可是申城出了名的交際花,家世顯赫,追求她的商界巨賈、政界大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偏偏今天……報(bào)紙把她和你的名字放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陳長官,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陳最將報(bào)紙合起,神色未變:“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苗江手指輕輕一轉(zhuǎn),打火機(jī)在她指間翻飛,她微微一笑,嗓音柔和卻藏著刀鋒,“你到底是怎么讓沈大小姐都對你另眼相看的?是你的臉,還是……別的什么?”

她話音剛落,車廂內(nèi)的氣氛便微妙地變了。

陳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幾分危險(xiǎn)的意味。

他盯著前方那道妖嬈又帶著英氣的身影。

苗江的軍服本就收腰緊身,勾勒出她纖細(xì)卻曲線分明的腰肢。

她此刻隨意地倚著駕駛座,姿態(tài)慵懶而隨性。

但那一雙修長的腿疊在一起,線條優(yōu)美,仿佛無意間展露著女人的致命吸引力。

她知道自己在撩撥他。

而陳最,一向擅長反擊。

苗江知道,他不喜歡被試探。

可她偏要試探。

她不是個容易認(rèn)命的女人。

哪怕被迫從軍統(tǒng)轉(zhuǎn)投特高課,她也不會做個唯命是從的狗。

她在適應(yīng),也在試探,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敵是友,是值得信任,還是該盡快找機(jī)會……除掉。

可惜,陳最比她想象中更難捉摸。

車子緩緩駛?cè)胍惶幤ъo巷口。

苗江剛要踩剎車,卻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停車!”

苗江心頭一驚,誤以為中了軍統(tǒng)的鋤奸埋伏,急忙停車,目光警惕地掃向車窗四周。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猛地拽向后座。

“陳最!”她低呼,想要掙脫。

可男人的力道不容拒絕,帶著徹底碾壓的侵略性。

她被他禁錮在懷里,鼻息間盡是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陳最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危險(xiǎn)的警告:“苗江,你既然敢玩火,就該做好被燒傷的準(zhǔn)備。”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下顎,猛地吻了下去。

苗江瞳孔微震,整個人懵了,心跳卻宛如擂鼓,

這個吻,狂暴,肆虐!

帶著懲罰意味。

苗江瞪大眼睛,心跳瞬間亂了節(jié)奏。

可她到底不是個會服軟的女人。

哪怕被吻得喘不過氣,她依舊不肯示弱,張嘴咬了男人唇邊一口。

陳最受痛松開。

但他的目光深沉而危險(xiǎn),指腹碾過她微微紅腫的唇:

“下回你若再敢挑釁,后果……會比這個更嚴(yán)重。”

苗江靠在車座上,眸色幽深,輕輕喘著氣。

少頃,她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怎么,陳長官,你這是警告,還是……邀約?”

陳最一把拍打在她翹起的地方:“啰嗦,開車。”

苗江嬌呼出聲,隨即瞪了男人一眼,這才下車進(jìn)了駕駛室。

到了特高課,苗江前往情報(bào)科一組工作。

陳最又被人叫到森田辦公室。

沒過多久,他就陪著森田出門,前往港口視察安保工作。

至此,又沒能去翻譯科上任。

……

黃浦江畔,匯山碼頭。

森田和陳最剛下車,一隊(duì)?wèi)棻嘘?duì)恭迎。

青幫大佬季云青手持檀木拐杖迎了過來。

“森田長官。”

“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森田淡然點(diǎn)頭,介紹道:“季先生,這一位是陳最中尉,我們帝國新上任的翻譯科軍官。”

陳最嘴角噙著一絲禮貌的笑意,但笑意不達(dá)眼底。

“季先生,久仰大名,你可是一位貴人,還請季先生多多關(guān)照。”

季云青打量著眼前皮相極好的男人,眼神里掠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這個男人,他聽說過。

半年間在申城混得風(fēng)生水起,八面玲瓏。

和城中不少名媛交際花關(guān)系曖昧不清。

據(jù)小道消息稱,百樂門許多舞女皆對此人情有獨(dú)鐘。

“陳長官說笑了,您才是真正的貴人。”季云青瞇了瞇眼,客氣道。

“哪里,季先生的江湖名聲,才值得陳某敬仰。”

陳最輕笑,話里聽不出褒貶。

“陳長官年輕有為,才是我們這些粗人的榜樣!”季云青抱拳商業(yè)互催。

森田擺手打斷季云青的奉承,直入主題:

“季老板,匯山碼頭是上海的命脈之一,我把這塊地交給你打理,你可別讓我失望。”

“尤其是那些反日分子,盯著他們的動靜,別讓他們壞了咱們的大事。”

季云青拍著胸脯,滿臉忠心:“森田長官放心,我季某人別的本事沒有,管人盯人那是拿手好戲!只要有我在,碼頭上絕不會出半點(diǎn)紕漏!”

森田正要再說些什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碼頭邊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年輕人快步走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他先向森田鞠躬示意,這才走到陳最身旁,低聲道:“哥,嫂子有急事找你”

陳最轉(zhuǎn)頭看向森田:“課長,這是我弟弟吳中生,我有些家事要處理,能否先行告假半天?”

“去吧。”森田打量了吳中生片刻,點(diǎn)頭同意。

陳最行了個軍禮,拉著吳中生匆匆離開,留下季云青和森田繼續(xù)寒暄。

一個小時后。

季云青送走森田一行,心情大好,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他走在石板路上,身旁的心腹阿六笑著說道:“恭喜季爺!以后這匯山碼頭就是咱們的地盤了,錢滾錢,日子可就舒坦了。”

“哼,舒坦?”

“東洋人信不過我們青幫,但他們也清楚,上海灘沒我們鎮(zhèn)著,他們一樣待不住。”

阿六低聲道:“那森田今天把陳最拉出來介紹給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季云青眼神微瞇,冷哼一聲,“無非是想讓他盯著我們,學(xué)著權(quán)衡那一套。”

“那季爺,您怎么看?”

“怎么看?”季云青冷笑,眼里泛著精光,“還得再看看……”

兩人正說著,街角那座幽靜的小樓已然在望。

這里是情婦之一王琳琳的住所。

可剛走進(jìn)小院,季云青的腳步忽然一頓,臉色沉了下來。

空氣里,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王琳琳的發(fā)絲有些凌亂,臉頰潮紅,呼吸也比平常急促了一些。

“季爺,你怎么來了?”

王琳琳笑著迎上來。

季云青沒有回話,只是盯著她看。

更重要的是,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另外一種氣息。

季云青的目光緩緩掃過屋內(nèi),兩盞茶杯,尚有余溫。

“剛才有人來過?”

王琳琳的心猛地一緊。

季云青可是個極其敏銳多疑的人。

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他起疑。

她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了早上的報(bào)紙。

她心里發(fā)狠,索性賭一把。

“季爺,你是不是懷疑我?”

王琳琳語氣里帶了點(diǎn)委屈。

“今天早上這新聞您看了吧?”

“剛剛有個小姐妹心情不好,跑過來找我扯閑話。”

“沒想才坐下沒過多久,這位陳長官就找了過來,拉走我小姐妹走了……”

季云青盯著她,眼神冷得能滴出水來。

聯(lián)想到剛才陳最匆匆離開。

加上屋里哪股揮之不走的味道。

季云青的拳頭微微握緊,青筋繃起。

把一疊鈔票甩在桌上。

“拿著這些錢,趕緊滾,別再出現(xiàn)在老子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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