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審訊室,高春反了!
- 影視諜戰(zhàn),從軍統(tǒng)苗江鋤奸開始
- 茶記嘆世界
- 2111字
- 2025-03-08 10:02:00
半晌。
森田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他倚在車門邊,瞇起眼睛,目光在騷動的人群中逡巡。
“有意思。”
他唇角漸漸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轉頭愜意地瞥了陳最一眼。
這才躬身鉆進車內(nèi)。
車門關上的瞬間,他眼底最后一絲笑意也隨之隱去。
在回特高課的路上,因忙著公務,三人沒來得及用午飯。
隨即,森田在機關大門前下車。
索性請陳最和三井走進對面的東洋壽司店。
少頃,三人用完餐,陳最想要結賬,卻被店主人禮貌謝絕。
對方聲稱森田長官進來前已經(jīng)交代過,這一餐是他付賬。
陳最只好折身回餐桌前躬身稱謝。
三人一路攀談過了馬路,直入機關大樓。
森田喊來一名少尉軍官,讓他帶陳最去翻譯科走馬上任。
當陳最和那名少尉來到主樓二層時,他被一道日文喊停。
“陳中尉,森田長官有請。”
陳最一愣,這才剛辭別,咋又要見他,不會是吳中生那邊出事了吧。
懷著不安的心情,他跟著少尉下樓,拐進后院。
這邊一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暗地里,陳最可以從樓上數(shù)出至少七八處射擊孔位。
而在院子的花叢中,他至少發(fā)現(xiàn)三處疑似槍口的地方。
最終,他和少尉在一處陰森的鐵閘前停下。
“陳中尉,請,森田長官在下面等您。”
陳最點頭示意,四名持槍憲兵行了一個軍禮,轉而摁響門鈴。
少頃,厚重的鐵閘大門緩緩打開。
陳最深呼吸,抬腳邁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地下階梯。
一路下去,每一處轉角,皆有一名持槍肅立的憲兵。
他們在見到陳最時,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軍銜,馬上持槍行禮。
當陳最踏入地下大門那一刻,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混雜著消毒水的氣味,令人作嘔。
遠處陰暗的地方,不時傳來嘶啞的慘叫聲。
顯而易見,這里是特高課的地下審訊室。
昏暗的燈光下。
墻壁上斑駁的血跡如同鬼魅般張牙舞爪,地上散落著沾滿血跡的刑具,鐵鏈、皮鞭、烙鐵……
每一樣都散發(fā)著冰冷而殘酷的氣息。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喘息聲,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陳最來到東南角落一處訊問室時。
他的耳邊傳來一陣陣慘叫聲,以及鞭子抽進肉里的‘噗嗤’聲響。
還有細微沉重的喘氣聲。
森田介坐在真皮沙發(fā)椅上,雙手交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陳最踏進來的每一步表情變化。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戲碼。
但下一刻,森田就笑不出來了。
之前發(fā)生一連串的事情,讓他沒能想起前幾天的事情。
便是關于他送陳最花園洋房別墅的事情。
敗露了!
靖子小姐前天特意發(fā)了一通電文回京都。
然后,昨天早上,他就接到西竹大佐的電文,把他給臭罵了一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76號時,才會讓陳最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李四群底下一位少校動手。
這也是向西竹男表示,他森田十分看重他的未來妹夫。
森田嘴角一抽,把腦海里面的思緒拋掉。
他正對面是兩個身刑壯碩的刑訊人員,挽高白色襯衫衣袖,正對著一名犯人輪翻鞭打。
三井向陳最點頭示意,陳最禮貌點頭。
“陳桑,讓你忽然過來審訊室見面,是讓你見識一下咱們審訊人員的手段,同時,也請你有心理準備。”
“嗨依!”
陳最立正領命,當下心中微動,正想要和森田坦言,靖子已經(jīng)搬進別墅一事。
“課長閣下,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
孰料,森田抬手一壓,“你的事情先放一放,不急著匯報。”
“說來也巧,此人正是幾日前,對你展開過鋤奸行動的申城站、策反組的行動人員,代號田雞,本名洪福。”
森田介話音剛落,被鞭子抽打得渾身是血的洪福努力睜開眼簾。
而后,他努力張嘴朝陳最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棄。
“不得好死的狗漢奸。”
“七天前,我就應該一槍斃了你,可惜,可惜呀。”
“不過你也別得意,老子在下面等著你,再找你算賬…嗬嗬!”
“八嘎!”
三井壽一幾步上前,戴著白色的手套瞬間左右開弓,用力拍打在洪福的臉上。
“陳桑,如何,今天讓你親眼看看,我們是如何對待那些不識抬舉的抵抗分子。”
森田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陳最微微低頭,恭敬地回應:“是,課長閣下,部下一定認真學習。”
森田介揮了揮手,示意審訊繼續(xù)。
兩名身材魁梧的憲兵走上前,將已經(jīng)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洪福從刑架上解下,拖到一張鐵桌前。
洪福的臉上滿是血污,嘴角掛著血絲,但他的眼神依舊堅毅。
森田介轉而看向陳最,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陳桑,可惜了。”
“高春雖然率隊對你展開過刺殺行為,但他已經(jīng)投向我們大東洋帝國,所以,你不能對他展開報復行為。”
“你們要摒棄前嫌,攜手替帝國鏟除掉整個申城的軍統(tǒng)和地下黨潛在勢力,以及震壓那些反日份子。”
陳最心神一凜。
那個在自己面前大義凜然的高春,狗日的投敵了?
一瞬間,他表面微顯訝色,隨后鞠躬道:“嗨依!”
于此同時。
三井壽一給陳最遞來一份文件夾。
“這是我們打掉的申城站策反組全組人員名單,除了高春和這個因傷沒能逃走的洪福,其余十一人皆斃命。”
“但高桑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名字,是一名來自山城站公干的女特務苗江。”
“可惜,高春被當時的站長當眾扇了幾巴,就被打發(fā)離開,后面苗江的去處他也不清楚。”
后世的陳最,要不是有非洲戰(zhàn)亂的經(jīng)歷,他怕是此刻站不穩(wěn)腳根了。
姥姥的苗江,這是一顆定時炸彈呀!
怎么辦?
就在陳最暇思期間。
“陳桑,也是巧了,高春被申城站站長當眾羞辱,他覺得在手下人面前抹不開面子,于是冒著暴露的危機,想要策反我們特高課翻譯科長。”
“好借此能在申城站找回臉子。”
只見三井壽一露出得意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