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約法三章
- 影視諜戰,從軍統苗江鋤奸開始
- 茶記嘆世界
- 2615字
- 2025-03-01 18:01:00
時間匆匆來到第三天。
苗江吃了早飯,便借口出去找工作。
后院西樓倉儲區。
靖子正在整理藥品柜,真純和妹妹真奈則在一旁幫忙。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混合著消毒水的氣味,讓這個空間顯得格外安靜。
“陳最又在找他的鋼筆了。”
真奈冷聲說道,手里拿著一瓶碘酒。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們很閑?”
“他難道不知道?再過不了多久,這間診所就要正式營業了。”
真純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真奈,你別這么說,陳君前天傷了頭部,他暫時記不清也正常。”
靖子轉過身,目光落在真奈身上:“他還是記不起以前的事?”
“說是腦震蕩。”真奈將茶盤放在窗臺上,“但我覺得他在裝。”
“上次在德國,他也是摔了一跤,就說記不清和靖子小姐的約會,結果轉頭就和別的女人幽會去了。”
“他的記憶確實不太好,不過這次,他可能是真的受了驚嚇。”
靖子對真奈提及的往事并不生氣,而是將一盒紗布放進柜子。
真純從藥房探出頭來,眨眼道:“靖子姐姐,要不要我去試探一下?就說他欠了我三個月的薪水。“
“別鬧。“靖子搖搖頭,“讓他休息吧。“
真奈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受了驚嚇?我看他是做賊心虛。”
“那個苗小姐,一看她的模樣就不像好人,怕是陳最在外面養的小情人,根本不是他的什么表姐。”
“妹妹,苗小姐為人雖然冷淡些,但人家畢竟是陳君的救命恩人,何況,陳君也說是表姐了。”
真純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依然溫柔:“他在找的那支鋼筆,據說是陳君導師留給他的,他一向粗心大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粗心?”
真奈的語調陡然升高,“還真的是粗心,要不然,他如何會不明白靖子小姐的心意?”
“真奈!”
真純輕聲責備,但語氣里更多的是無奈。
靖子轉過身,目光落在真奈臉上,語氣里帶著一絲警告:“真奈,注意你的言辭。”
“好的,靖子小姐。”真奈立馬躬身道歉。
“他的記憶…真的出問題了嗎?”
靖子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耳邊傳來一道喊聲。
“真純。”
這時,對面樓忽然傳來陳最的聲音。
三女來到二樓陽臺,只見對面樓的陽臺上,陳最的手里攥著一份早報,揚聲問道:“真純,我弟說今天的報紙是你拿來的?上面的信是怎么回事?”
真純回道:“早上來了一位花旗國人,他說受法蘭西故人所托,給你帶來一封信,而他有事要忙,留下信后便匆匆走了。”
“哼!”真奈緊蹙眉頭,“什么故人,我看是法蘭西舊情人。”
“這棟別墅,盤下來還不到三個月。”
“這人可真是神通廣大,連他在申城的地址都能提前知道。”
靖子瞥了眼真奈,目光明顯帶著警告。
真奈被這目光刺得心頭一顫,只得垂下頭,默默整理著開業所需的物件。
而當靖子的視線落在陳最的背影時。
那抹凌厲瞬間化作了春水般的溫柔,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軟起來。
她就這樣靜靜地望著,眼底藏著說不盡的情意,卻又小心翼翼地收斂著。
生怕被人窺見這份深藏心底的悸動。
…
陳最拿著那封信坐回到辦公椅。
經過三天兩夜。
他通過旁敲側擊,已從三名女子嘴里揣摩到回申城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受益于苗江幾次敲他的腦袋。
今天早上,陳最已經回想起一些原主記憶。
除了弟弟吳中生,西竹靖子、真純、真奈三人,是他在劍橋期間因讀書會結識。
后對西竹靖子一見鐘情,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
但身為東洋駐英武官的兄長極力反對,使得靖子雖對陳最暗生情愫,卻不得不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
直至大四那年,西竹男奉調回國,雙方才迅速確認戀愛關系,不久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后陳最養父母意外身故,也就耽擱下來。
陳最中斷學業,匆匆去了意國料理養父母的后事,他進了柏林軍事學院,而靖子則是繼續在劍橋深造。
通過在校期間,原主想要查清養父母身亡真相受阻,原因是證據鏈斷層不得而知。
軍校第二年,他和靖子曾經分開過一段時間,臨畢業前夕再度復合。
最后前往東洋旅居一年。
靖子是一位傳統的東洋女人,從小對華國文化特別熱衷,加之陳最是華僑,便想到在申城開辦一間醫院診所。
陳最剛想把信拆開,外面便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響。
他馬上把信封放進抽屜里面。
神出鬼沒的苗江立馬出現在門口,她剛好看見信封一角,立馬警覺起來:“誰給你送信?”
陳最臉色一冷:“苗江,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得聽我的,而不是以上司的命令來質問我。”
“你記住,約法第一章,不要過問我的私事。”
“第二章,沒有我的準許,以后不準踏足我的私人地方。”
“否則,我不介意在你的飯菜放老鼠藥和氰化鉀。”
“還有,以我的醫學造詣,若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我的手法未必遜色于你們軍統。”
“第三章,想到了再告訴你。”
苗江頓了頓,直視陳最那雙明亮卻又天生異瞳的眼睛。
“知道了。”
“我是來告訴你,我的交通員聯系不上,我需要離開幾天,你幫我掩護一下。”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陳最突然有些頭疼,我這張嘴喲,要不是脫口而出叫了她的名字,何至于讓她跑過來監視自己。
把煩心事揮出腦海,陳最取出那封信拆閱。
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后,他的眼睛驟然放大。
這踏馬的是接頭的聯絡暗語!
陳最的后槽牙驀地涌上一股酸意!
這是軍統?
還是紅黨?
抑或是,躲藏在暗處敵人的陰謀詭計!
陳最努力回想,這接頭聯絡方式,究竟是何人告訴他的。
不等他整理這段重要的記憶,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響。
陳最以為是苗江折返,他瞬間來了火氣。
把信放進抽屜準備痛斥對方時,只見雙生兒姐姐真奈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陳君,陸軍司令部的人過來拜會,他們請你前往軍部,說是特二課課長森田君要見你。”
陳最心中駭然!
特高課找他做什么?
那封信,會不會就是特高課搞出來的陰謀?
不過,他很快恢復平靜。
依靖子的身份,自己會和特高課扯上關系,也不奇怪。
但他心中尚存疑慮,面上不顯,讓真奈先一步離開。
隨后,他取出那封信將詩句熟記后燒成灰燼,這才走出房間。
在下樓前,他讓真奈把弟弟吳中生給喊上。
門外,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正在一輛豐田AA轎車前靜候。
他們見陳最和吳中生一并出來,也不意外,雙雙鞠躬,示意二人上車。
車子駛過繁華的街道,一路向東最后駛進施高塔路。
上車后,吳中生就一直保持沉默,偶爾把目光瞥向窗外。
陳最看著窗外景色,根據腦海里的信息,得知窗前這里是大陸新村。
嗯,這里居住過許多名人。
“抓捕周樹人,和我魯迅有什么關系?”
說出這句名言的主人,其故居也在這里。
整條村的范圍包括132、144、156、168、180、192,六條弄堂。
這里是大陸銀行于1931年給公司職員蓋的宿舍。
租金十分昂貴,幾十兩黃金也只能買個使用權,每月還要繳納價格不菲的租金。
申城淪陷后,大陸新村被申城派遣軍司令部強行征收,收歸東洋商行管理。
當豐田AA轎車駛到施高塔路290號。
陳最的眼睛瞇了起來,這里附近再無其他建筑。
只有一幢沒有懸掛任何標識的獨立花園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