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林夏站在新成立的記憶修復中心里，看著墻上掛著的第一個成功案例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叫小雨，是她們幫助恢復記憶的第一個受害者。

“她今天會來復查。“林雨走進來，手里拿著小雨的最新腦部掃描報告，“數據顯示，她的記憶恢復程度達到了85%。“

林夏接過報告，眉頭微皺：“還有15%的缺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林雨點頭：“我也有同感。按照我們的治療方案，她的恢復程度應該更高才對。“

就在這時，小雨在護士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她看起來比三個月前精神多了，但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迷茫。

“林醫生，“小雨猶豫了一下，“我最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林夏立即警覺起來：“什么樣的夢？“

小雨坐下來，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我夢見一個很大的實驗室，有很多人在工作。他們...他們在討論什么'終極計劃'...“

林夏和林雨交換了一個眼神。林雨輕聲問：“你還記得他們在討論什么嗎？“

小雨閉上眼睛，努力回憶：“他們說...說什么'記憶不僅僅是記憶'，還有...'人類意識的本質'...“

林夏感覺心跳加速。她想起在地下設施里看到的那些文件，其中提到過一個叫“終極計劃“的項目，但具體內容已經被銷毀。

“小雨，“林夏輕聲說，“你能試著畫一下夢中的實驗室嗎？“

護士遞上紙筆。小雨開始畫起來，雖然筆觸稚嫩，但林夏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布局——和地下設施的主實驗室一模一樣。

“還有這個...“小雨在畫的角落加上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一個變形的六芒星。

林雨突然站起來：“等等，這個符號...我在父親的舊物里見過！“

她快速打開電腦，調出一張掃描圖。那是林建國年輕時的一個筆記本，封面上就有這個符號。

“父親從來沒解釋過這個符號的含義...“林雨皺眉道。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記得...在地下設施的最后時刻，王明遠說過一句話：'你們永遠不會明白...'“

她轉向小雨：“在夢里，你還聽到什么特別的話嗎？“

小雨努力回想：“他們說...'當記憶不再是記憶，人類將超越人類'...“

就在這時，林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醫生，“對方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如果你想知道'終極計劃'的真相，今晚8點，到老城區的鐘樓來。記住，一個人來。“

電話掛斷了。林夏看向林雨，發現她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

“看來，“林雨說，“我們的工作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晚上7點50分，姐妹倆站在鐘樓對面的咖啡館里，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鐘樓的情況。

“發現什么了嗎？“林夏問。

林雨調整著望遠鏡：“有三個可疑人物...等等，那是...“

她突然停下，臉色變得蒼白。

“怎么了？“林夏緊張地問。

林雨把望遠鏡遞給她：“你自己看。“

林夏接過望遠鏡，看向鐘樓的頂層。她的心跳幾乎停止——那里站著一個男人，雖然戴著帽子和口罩，但那身形她再熟悉不過。

是王明遠。

“不可能...“林夏喃喃道，“我親眼看見他...“

“被埋在廢墟里。“林雨接話，“但顯然，他逃出來了。“

就在這時，鐘樓的鐘聲響起。八點整。

林夏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看來你帶了同伴。不過沒關系，上來吧。記住，帶上小雨的腦部掃描圖。“

林夏和林雨對視一眼，決定冒險一試。她們來到鐘樓頂層，王明遠背對著她們站在那里。

“歡迎，“他沒有回頭，“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

林雨冷冷地說：“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

王明遠轉過身，摘下口罩。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但確實是本人。

“否則怎樣？“他笑了，“殺了我？就像上次那樣？“

林夏上前一步：“'終極計劃'到底是什么？小雨缺失的那15%記憶里有什么？“

王明遠的表情變得嚴肅：“你們真的想知道？即使這意味著顛覆你們對現實的所有認知？“

林雨握緊拳頭：“少廢話，快說！“

王明遠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這里面有你們想要的答案。但是...“他看向林夏，“你確定你能承受真相嗎？“

林夏堅定地點頭：“無論真相是什么，我都要知道。“

王明遠將U盤扔給她：“那就看看吧。不過記住，一旦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說完，他突然沖向欄桿，在姐妹倆反應過來之前，縱身跳了下去。

“不！“林夏沖到欄桿邊，卻只看見王明遠的身體消失在夜色中。

林雨立即打電話通知警方，但她們都知道，找到王明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回到安全屋，姐妹倆將U盤插入電腦。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

視頻開始播放，畫面是一個實驗室，和她們在地下設施看到的一模一樣。但這次，鏡頭對準了一個玻璃艙，里面漂浮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夏感覺血液凝固了——那是她自己。

“這是五年前的錄像。“王明遠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你看到的不是克隆實驗，而是意識上傳實驗。林夏，你早就死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數字化的意識...“